第一百六十一章 叶雨催湿旅人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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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反握着她的手,冷笑不已:“你不就是想要吗!我今日成全你!”

说着便伸手去扯她的衣服。什么?粟粟惊恐的盯着他,忙伸手上前挡住他的手。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她便使劲的推开他。

“不是?”沐苏生冷声道:“你这般引诱我,却说不是,欲拒还迎,没想到你还有做青楼妓女的潜质!”

“沐苏生!”粟粟大喝着使劲的推开他,坐了起来。

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他居然敢这样说她!他居然这样说她!这些年她不管受了多少委屈,别人骂的有多难听,她都能接受!可是她不许他这样!他是她的夫君,他怎么能这样!谁都可以这么说她!谁都可以骂她!就是不许他这样!所有的委屈,怒气涌了上来,她一把扯去她肩头的衣服,盯着他,一字一顿:“好!我是!我是青楼的!那你成全我!”

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侧身她抱着腿失声的哭了起来,痛彻心扉。

晨光打在粟粟瑟瑟发抖的背上,此刻所有的伤痕都露在外面,如此狰狞!沐苏生,你可知道我为你受了多少苦!这些伤痕就是见证!

或许是从料到她身上有这么多的伤痕,沐苏生冷冷的的盯着她身上的伤痕,“不过你没资本了!”

说完便缓缓站起来,冷声喝道:“沐苏生这三个字,不是你能叫的!”

“呵,还有,本国师对你那干瘪的身体没兴趣!”

粟粟又想起他上次对她的那番羞辱,再也没了昨晚的温馨。

她不能叫他的名字!是!她不能喊他的名字!他是国师!她是什么?

粟粟茫然的抬起头,看着满是伤痕的胳膊,想哭又想笑。穿上破碎的衣服,借着翻箱倒柜找到的针线,一针一针的缝了起来。眼角却是再次湿了起来。所有的伤口都会愈合,可是在怎么愈合,终是会留下小小的疤痕,就像是这衣服,撕碎了,再缝起来,依旧不似以前那么完整。

擦干眼泪,整好衣衫,粟粟缓缓的走了出去。

婆婆忙招呼道:“粟粟,醒了!快去洗洗!饭马上就好!”

她低低的应了声,便去打水梳洗,一阵磨蹭。

回来时他们二人已经坐了下来。

婆婆忙起身招呼道:“粟粟,快坐!今早是沐相公做的!你一定喜欢!”

说着便拉着粟粟坐了下来。

抬眼看着沐苏生依旧清冷的眸子,粟粟愣愣的坐在那,一时不知所措。

婆婆拿起筷子,不停的为粟粟夹菜,“粟粟快吃!”

粟粟浅笑着拦住她,“婆婆!您身体不好!您多吃点!”

说着粟粟又把菜夹到了她的碗里。

婆婆看着粟粟正欲责备她什么,她忙侧头轻笑道:“婆婆!您莫是客气,他做的菜我天天吃!都吃腻了!”

说着说着粟粟便侧过头一阵好笑,腻了!他做的菜怕是只有姜凛月一人吃过吧!她这辈子是没福气了!即使有,那她也是无福消受!

“粟粟怎么不吃?”婆婆盯着粟粟丝毫未动的筷子,疑惑道。

粟粟轻笑着抬起头,蓦然对上沐苏生冷冷的目光。

“那个!我昨晚吃多了!到现在都还不饿!”

“不饿也要吃!”婆婆嗔怪着,往粟粟碗里夹菜。

粟粟忙故作难受道:“婆婆!我真的是不饿!”说着便往她碗里夹菜,“您多吃点!”

一顿饭用完,粟粟与沐苏生没说一句话。

临走时,婆婆拉着他们,泪眼婆娑道:“粟粟,沐相公,若是他日有空,还要再来呀!可莫要嫌弃我这老太婆唠叨!”

“好!不嫌弃!不嫌弃!”粟粟低低的应了声。

或许,没有下次了。

一路沉默。

刚到村子里时,便见姜凛月泪眼婆娑的迎了上来,“苏生,你可是回来了,你去哪儿了?害的我们找了一早上!”

沐苏生宠溺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告别了大家伙,他们一路往山上走去,这次粟粟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一路上姜凛月不停的问她,“沐粟粟!那日你和国师到底发生了什么?”

阴狠的话语,满是妒火,醋意!粟粟真的搞不懂一个外表娴熟的女子,背地里怎么这么阴暗。

侧过头,粟粟恭敬的回道:“奴才不知!奴才也是半路碰到国师的!”

每次粟粟回答完后,若是眼神能杀人,那她恐怕不知被姜凛月的眼神杀死了多少次。

凌云寺终于是到了!沐苏生这几日,一直带着姜凛月游山玩水,而粟粟早就习惯了。或许没有什么能再唤起她的一丝心疼了吧?!

早晨醒来时,红儿已经出去了。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姜凛月有什么事也不会让红儿叫粟粟了,更不会让她再跟着沐苏生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她也不想跟着他们!

正乐得轻松的四处闲逛着,她偶然闻到一股莲花香,她寻着香味往寺后找去。

禅房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智远大师难道就忍心看着本王就这么撒手人世吗?再帮我一次!求你了!”

是她那个许久未见的亲爹!

只听智远方丈叹了口气,“阿弥陀佛,出家人本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为己任。可无奈施主已经做错过一次了,就莫要再犯糊涂了!早日回头是岸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本王是王上,这王城里的百姓都是仰仗着本王才活下来的!现在本王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何错之有?!”

“那日,纯狐之心尚且救不了你!更何况她是一只半狐呢?!她还是你的女儿啊!你怎能为了一己之私,就将自己的女儿残忍杀害呢!”

“她是那妖女所生,与我没有半点干系!就算是有血缘关系,那也是我创造了她!现在我只是用她来救我的命,又有什么残忍的呢?!智远!上次的事你也脱不了干系!你不妨就再帮我一次!这可是救人的大事啊!我答应你,无论这次成败如何,就这最后一次了,好不好?”

粟粟透过门缝,看到昔日尊贵的王上竟然冲着一个和尚声泪俱下的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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