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轻解霓裳咽泪换笑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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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的父王,呵呵,那手段更是高明!他佯装是无意说出狐妖的下落,让人以为是他心心念念那个女子,他重情重义,至死不肯寻那个女子来做药引!若真是心心念念,那为何要呓语出来故意让王后知晓呢?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借刀杀人!为自己落了个好名声!”

看着他一脸正色的目光,粟粟冷冷的笑了起来:“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我又为何要相信你?”

栖枝看着她略带戏谑的笑道:“我会让你相信的!”

“相信?”

粟粟缓缓的呢喃着:“你为何告诉我这些?”

栖枝冷笑道:“我告诉你是因为我可怜你,自己受尽委屈,还仍要认贼作父。还有就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敌人,粟粟愣愣的看着他,栖枝冷笑着看着她,俯身贴上她的唇,吻了下去。

忽然房门被猛地推开,红儿欣喜的跑了进来。

“粟——”

红儿看着床上的他们,一句话噎在那儿。

“——啊”

红儿惊恐的看着他们,失声的尖叫了起来。声音凄厉,众人都纷纷的涌了过。

栖枝本就是故意的,他就是为了让沐苏生看到。而粟粟也不想再去挣扎,‘认贼作父,一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们在干什么?!”

沐苏生站在门口,冷声的喝道。

如此香艳的画面,引来阵阵惊讶的声音。

“粟粟和栖枝公子他们怎么……”

姜凛月惊讶的看着他们,躲在了沐苏生的怀里,不敢再看。

栖枝恍若未闻,依旧如此。半晌,他这才拉过被子盖住她,起身缓缓整理衣服,扭头浅笑道:“方才不知沐兄到来,失礼之处还望沐兄莫怪!”

说着忙俯身作揖:“若是沐兄无事,那我便告辞了。”

说完,扭头看了粟粟一眼,便抬脚走了出去。

粟粟撇过脸不在去看他们,栖枝的话一直在她耳旁环绕。

那是真的吗?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猛然间,脑海中闪过一丝希望,或许栖枝是骗她的。这是他故意做给她和沐苏生看的。粟粟慌忙穿衣起身,她要去找上次她娘留给她的信!

她猛地掏出母亲的书信,她记得智远方丈说过不让她打开。她现在不管,她就是要打开看看!她要看看母亲,哪怕是她的字迹,她也觉得母亲就在她身边,心里有些安慰。她慌忙的打开信看到:

吾儿粟粟:

近日可好?娘亲知道你总是埋怨娘亲不让你下山,对你总是严厉苛刻。可是娘亲不能放任你不管不顾的去找那个男人,这一切都是娘亲的错,所有恶果皆由我一人承受就好了。

你也日益长大了,以后会明白娘亲的用心。待你及簈之年,娘亲恐不能亲手为你盘发了,只望你能继续留在山中,静心度过此生。

为娘近日老有种不祥之感,所以特请凌云寺方丈将这封信转交给你。不管他日是否真的遭遇什么不详,都愿吾儿莫记仇恨!一世平安幸福,这才是为娘所愿!至此,为娘便不再多说什么,切记!做事莫随性!心怀善念,是我狐族门庭声望之所在。忠义信字,更是我狐族立足之道,切莫丢弃!

善自保重,至所盼祷。

原来娘亲早就猜到了,猜到了还义无反顾去送死,只是为了保全她。原来娘亲当日并不是抛弃了她,只是她自己妄自揣测,自诩沧海一粟。低头看着娘亲熟悉的字迹,粟粟失声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一直以来粟粟都以为是沐苏生救了她,让她对人生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没想到他却是她的杀母仇人。

一直以来她尽心服侍,关心呵护的人竟是她的杀母仇人,她想天下最大的笑话莫过于此吧!老天,怎么能这般待她?!

忘了是如何走出来的,粟粟提着酒瓶缓缓的坐在墙角喝了起来。

她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沐苏生他要这样待她,待她如此残忍!泪大颗大颗的流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的站了起来,晃晃悠悠的走了回去。她要找沐苏生,她要当面向他问清楚!她要他亲口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扶着楼梯她缓缓的走了上去,刚走到门外便听到栖枝的声音:“沐兄当年着实令在下佩服!”

“栖枝兄过誉了!”

“哪里!哪里!不知沐兄,可还记得当年凌云寺有只下山的狐妖?”

“狐妖?是有这么一个!好像说是王上的旧情人。”

“在下有一个疑问,不知那年的狐妖之心可是沐兄亲自所取?”

“是!不过栖枝兄为何提此?”

是!沐苏生他居然亲口承认‘是!’

粟粟愣在那,此刻仅有的一丝希望,崩溃殆尽。是!说得好生轻巧!好生干脆!失望,绝望,沐苏生你好狠的心!

栖枝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只是好奇!我听人说沐兄以前喜欢过一个半妖狐,听说那半妖狐是那纯狐的女儿,那又为何杀了那纯狐呢?”

“半妖狐?除了凛月儿。我还真未喜欢过其他女子。这一点,想必栖枝兄也是知道的吧?!”

一点都不曾喜欢过,粟粟浅笑着。

粟粟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傻到家了!

“原来沐兄一直是骗她的!”

“是!”

‘是’字一出来,粟粟泪水大颗大颗的滑了下来,万箭穿心。他是骗她的,一开始就是!

粟粟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门口,此刻她是这般恨她自己!她恨!她恨!老天为何如此待她!

屋里再次传来沐苏生的声音,“红儿,你不必去找她!像她这样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人,丢了也罢!”

听着沐苏生略带怒气的声音,是的,这就是沐苏生,一个她从来都不了解的人。一个彻头彻尾都是骗她的人。泪不停的滑了下来,她低头笑着,门在此刻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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