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不懂（2 / 2）

裴萤辉乐呵了两声，“那也和我一个中间人没有关系。”

她“么”的一声重重亲了银票一口。

伴随着银票诱人的清香，今夜的裴萤辉难得做了一个好梦。

和她第二日去探望的海姨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哟，你这脸色……看上去不怎么样啊。”裴萤辉打趣了一句，敛起裙摆在绣墩上坐下。

海姨娘昨日刚闹上门来的时候，脸色还是红润有光泽的，这才过去一夜的功夫，她苍白憔悴了不少，眼睛下面挂着大大的两抹黑色，嘴唇干裂，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

听见裴萤辉的话，海姨娘挣扎着坐了起来，她女儿赵婷儿连忙给她端了一盏温水。

“我好的很。”海姨娘嘴硬地说：“只是晚上多想了些事情，睡少了些罢了。”

裴萤辉不置可否，“忧思过重对孩子可不好。”

海姨娘笑了笑，没有说话。

裴萤辉看了眼貌似怯生生的赵婷儿，没话找话：“母亲不是给你院子里都配了人么，怎么不用她们？”

赵婷儿飞快地抬了下头，小声说：“我和我娘都不相信她们！”

裴萤辉点点头，“确实。”

迎着赵婷儿期盼的目光，她冷酷地说：“那我也没办法，要么就自己拿捏，要么……就只能这样忍着了。”

赵婷儿对着那群丫鬟嬷嬷挺能忍的，现在听到裴萤辉仿佛事情和她毫无关系的样子，一下子就炸了起来。

“你、你怎么能这样！”才十岁的小姑娘睁大了眼睛，鼓着脸颊气哄哄地说。

裴萤辉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生气了，“嗯？我怎么了？”

赵婷儿大声指责她：“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不是吗？是你让我娘成了你爹的外室，也是因为你，我们母女才会受到这样的欺负！你怎么能不对我们负责呢？”

听完小姑娘的话，裴萤辉似笑非笑地看着海姨娘，“这话，是你教她的？”

海姨娘眼神闪躲，玩弄着手指，不敢抬头看她。

“四姑娘想多了，我怎么会教婷儿说这种话。她还是小孩子，口无遮拦你不要和她见怪。”

看她们母女俩的样子，裴萤辉终于低低笑出了声，“海姨娘你难道忘了最开始的规矩？”

“……我没忘。”

裴萤辉倏然冷下脸，伸出手指一一重申给她们听。

“一，我只负责帮你搭上线，此外任何事与我无关。”

“二，想不想做的选择权在你，不想做可以直说。”

“三，一旦你进了裴府，我们之间就没有‘从前’二字，完全就是陌生人。”

“我记得当初是你自己跪下来求我救你们俩的吧？原因是什么来着？因为没钱了，被婆家和娘家人追着要钱，快把你和赵婷儿逼死了吧？”

裴萤辉的声音凉凉的。

像是一把被磨到极致锋利的刀，轻轻一碰，就扎进了海姨娘心里最疼的位置。

赵婷儿又要开始尖叫。

裴萤辉只是皱了下眉头，孙岁星立刻大步上前，呼啸着将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