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轩辕幻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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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脑中一阵恍惚,再次睁眼时她已经回到了青女镇,熟悉的场景让她有些摸不到头脑。

        她起身迈向西街的一家调料铺,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店里忙碌,那人看到徐徐进来,热切的开口,“徐徐来了,快,帮爹爹把这花椒和陈皮给你倩姨拿去。”

        徐徐愣住了,她不是在试炼吗,怎么回家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轩辕幻境吗?她接过徐少山手里的调料往后院走去。

        “也不知道这幻境打算干嘛?”徐徐边走边自言自语道。梁倩坐在亭子里配着调料,没有抬头,温柔的声音落入徐徐的耳朵,“瞧你爹,这两步路就累着他了,非得使唤你。”徐徐只是淡淡地笑着,将调料放在桌子上,将晒在外面干了的调料也拿进来,熟稔地在研钵里研磨,“倩姨,我也没事,正好帮忙了。”

        “你这孩子……”梁倩再也没说啥,时间这样缓缓流过,研钵里研磨调料的声音,树上叽叽喳喳的麻雀声,以及徐少山进进出出的脚步声。时光很腻,徐徐很是喜欢。

        徐徐一个下午都在帮忙研磨调料,时不时的和梁倩聊着左邻右舍的八卦,渐渐的她忘记了试炼的事。前面的调料铺生意火热,她帮着梁倩做着晚饭。晚饭期间,徐少山偷偷告诉徐徐,“徐徐啊,近些日子你尽量多帮帮你倩姨,她……她身子有些不爽。”徐徐一开始也没多想只点头答应。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眼睛亮亮的盯着徐少山和梁倩,“爹爹,倩姨,我是不是有小弟弟或小妹妹了?”她难掩内心的激动。

        梁倩脸上飞过一片红色,笑骂道,“你天天给孩子说这些干嘛,不害臊。”徐少山脸不红心不跳的回答,“嘿嘿,怀孕有啥害臊的,徐徐要当姐姐了,不得说给她高兴高兴。”

        你一句我一句,孩子还没出生,一家三口就开始想着起啥名字,给做什么衣服,连孩子在哪个学堂念书都想好了。笑声穿过院墙,传了好远好远……

        徐徐躺在熟悉的床上,激动的睡不着,她出生便没了娘亲,母亲生她时难产早早地便走了,是倩姨把她一手带大,那时的梁倩也才不过十七岁,看着姐姐留下的孩子着实可怜,便留下来照顾她,渐渐的和徐少山有了感情,两人便在一起了,梁倩从来不让徐徐叫她母亲,十六年来也从未有过孩子,徐徐知道,她是怕委屈了自己。

        可是脑中有一片模糊的记忆,她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呢?”徐徐激动之余又有些茫然,不知翻了几次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梦里,她一会儿是一片浮萍,沉浮不定,一会儿又是一块石头,风雨不动,再一会儿她又变成了满天飞舞的花,空中旋转的风,林间逃命的鹿,深海下落的鲸。

        当她再次睁眼时天已经大亮,而她的后背汗津津的,手心也是一阵发凉,她起身坐在镜子前准备梳妆,一抬头却发现镜子里什么也看不到,一丝寒冷从她的脚底窜到了天灵盖,“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起身冲进院子,趴在屋檐下的水缸边,水里照样一片模糊,忽然一点灵光在她脑子里闪过,徐徐不顾身后徐少山和梁倩的呼唤,径直朝着铺子外的街道跑去,明明是青天白日,街道却空荡荡的,可是混沌铺子里依旧热气腾腾,酒楼里依旧饭菜飘香,就连那铁匠铺里也传来阵阵铁器的敲打声,徐徐慌了,她不要命的冲进铁匠铺,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只有那铸造锤一下一下的敲着铁块。

        徐徐顺手拿起架子上的一把匕首,毫不犹豫的扎在了胳膊上,她想起来了,她在试炼,她试图用疼痛唤醒自己,可是突然天旋地转,等她再次清醒时,她又回到了自家调料铺子前,那原本应该打开的门此时闭得紧紧的,门栓上还挂着几片烂菜叶,忽然身后传来阵阵叫骂声,徐徐转身便看到一张张熟悉且漠然的脸庞,镇子里的人一个个面无表情抬手指着她,她吓得后退了两步,还不等她开口说啥,那些人便走上去,嘴里还絮絮叨叨的骂着,“你这个扫把星,克死了你娘,还来祸害别人。”

        “狐狸精,勾引我家男人,臭不要脸。”

        “和她爹一个德行,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呵,女人,让你陪我是给你面子,真是好不要脸,敢拒绝小爷。”

        “滚出去,滚出青女镇!”

        人群围了过来,他们并没有动手,只是如同死人一般指着她,骂着她,徐徐起身冲破人群,拼了命的在街道狂跑,突然她的左臂掉了,没错就是掉了,徐徐腿下一软,差点跌倒。还没等她缓过神,她的右臂又掉了,紧接着她的左腿也向后倒去,她再也无法逃跑,身体一软摔倒在了大街上。

        徐徐内心一阵局促,难不成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而幻境外的徐徐汗水已经打湿了她的衣衫,眉间的灵识印记一闪一闪的,红色似乎淡了许多。而早已冲破幻境的尹莎莎和青闽就在树下等她,他们一行九人,就他俩过了第一关,其他的人相继被送了出去,只有徐徐,她在这石柱上已经坐了大半天了,眼看太阳都快落山了。

        “莎莎,要不我们走吧,她估计也快不行了。”青闽似乎忍了许久,不耐烦的开口。

        “这试炼只要通过就好,又不比谁先通过,我们再等等吧,她身上的光越来越薄弱,想来结果也快出来了。”莎莎口中这样说,但心里也有阵阵烦躁。

        “这个徐徐真是奇怪,她那斗笠都不见摘下,莫不是丑的不能见人?”青闽百无聊赖,看着石柱上的那道身影,忽然开口道。

        “啊这,青闽,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啊?”莎莎笑到。青闽这人啥都好,就是那张嘴总是夹棒带刺的,要不是早就知道其为人,莎莎也懒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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