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凤药拼了命,将他两腿都放床上,解开披风,扔到一边,男人腿上有一大片血渍,还在不停向外淌。
她用剪刀剪开对方裤子,倒吸口凉气。
那么可怕的伤口她头次见。
小腿上有个血洞,箭射入肉里被人硬生生扯出来,箭上应该带了倒钩,拔出时扩大了伤口,血洞边挂着碎肉。
凤药有点脚软,这会儿出去请大夫不太现实,她只得硬着头皮自己处理伤处。
她滚了些热水,拿来烈酒与剪刀、针线。
又拿了块破布缠在一根筷子上,掰开男子嘴巴,让他咬住那根筷子。
她俯身在男人耳边说,“你忍住些,别嚷,我给你处理伤口。”
男人哼了一声。
凤药将白酒尽数浇在男人伤口处,男人绷紧了身子,浑身发抖,没发出一点声音。
凤药自己也吓得很,她拿剪子的手微微发抖,男人轻声说了句,“只管做,不必管我。”
她烧了烧剪子,咬着牙,将男人碎肉剪干净,针在白酒中泡了泡,便开始缝男人伤处。
大约用了一炷香时间才缝完。
“啪”一声,她抬起酸疼的脖子,只见男人把缠着布条的筷子咬断了。
凤药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伸手摸了摸男人,不出所料,他衣服也湿了。
“不知大哥姓甚名谁,小弟现下要为你换下上衣,你这样的伤口,着了风了不得。”
对方毫无反应,也不知是不是晕了,她困难地将男子上衣去掉,给他套上自己衣服。
却发现自己身量太小,男子穿上后,前襟都掩不拢,露着胸膛。
她只得心疼地拉开自己的新被子,为男人盖好。
她自己倒在稻草堆上迷糊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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