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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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罢歌余兴未阑,小桥秋水共盘桓。

波摇梅蕊当心白,风入罗衣贴体寒。

且莫思归去,须尽笙歌此夕欢。

容清与如月携手走到拓跋赤焰的面前时,拓跋赤焰已经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复杂,他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如月那只白皙的,曾经握在他手中的右手,恍然之间,他似乎明白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某种东西。可是,自己深爱的人真的就是她吗?明明,在他的心底,他最希望,最想和她在一起的人,应该是轩辕如烟才对,那个始终会对他微笑,偶尔眉头轻蹙,周身常年围绕着一种烟笼寒水月笼沙般淡淡忧愁的女子。但是,为什么看到如月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他的心会有一种被谁撕扯般的疼痛?!

“轩辕王朝特使容清携爱妻轩辕如月,奉我主之命,前来恭贺燕国新皇登基!愿燕国千秋与共!”容清左腿向前迈出一步,单膝而跪,不卑不亢的向赤帝行礼。如月跟在容清的身边,只是微微的福身。

看着他们之间默契的互动,拓跋赤焰似乎听见心底有什么东西流失掉的声音。他冷冷的看着如月那只始终被容清握着的左手,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如烟给他看过的某本书中,写着一句让人很向往的诗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久久得不到拓跋赤焰的回应,文武百官也不禁有些心惴惴的看向他们的赤帝,没有办法,他们的这位新帝行事向来乖张,没有人知道他不按常理抛出来的下一张牌会是什么。只有站在他身后的青丘,悄悄的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角,拓跋赤焰这才缓过神来,他淡淡的说:“多谢承帝费心,公主,驸马请!”

拓跋赤焰亲自带着容清和如月向皇宫内走去,青丘这才偷偷的抹了抹额角的冷汗。这时,一直在武官队伍里憋了半天的蒙洛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拍着他的肩膀问道:“青丘将军,那个护国公主,莫不是杜莫莫?!”青丘缓缓的点头,蒙洛的眼睛慢慢瞪大,暗暗咋舌的嘀咕道:“我靠!皇上岂不是要后悔死?!”青丘赶紧捂住蒙洛的嘴,激动的说到:“不想活了你?!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乱说话?再说了,君心难测,以后你可要管好你的嘴!”

蒙洛自主的捂上嘴悄然退下,可一路上,他还是忍不住咂舌,顺便替他的皇上惋惜,如果当初,皇上没有迎娶丞相之女,杜莫莫也不会负气离开吧?!又怎么会给他人做驸马的机会?!

当晚的接风晚宴安排的很盛大,容清和如月被安排在紧挨着拓跋赤焰的贵宾席上,如月看到座位时,她微微有些皱眉。容清率先走到拓跋赤焰的身边坐下,如月为他的体贴在心间悄悄的鼓掌,她挨着容清的右侧优雅入座,虽然隔着一个容清,但她依然能感觉到拓跋赤焰探究的目光,虽然还是有些紧张和心痛,但这一次她没有颤抖。

如月端起面前的酒杯浅尝一口,熟悉的樱花清香扑鼻而来,这是,姐姐的樱花酿?!如月突然想起,在她随拓跋赤焰南征北战的时候,每一次的庆功宴上,都有人向她敬酒,那时的她喝不惯军中冷冽辛辣的白酒,私下里总是会跟拓跋赤焰抱怨。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总觉得,似乎她曾经喝过类似琼浆玉露的什么酒。没想到,他还这么费心,亦或是,这也是他对姐姐的一种执念?!

“公主和驸马一路辛苦了!朕原以为来的会是长公主轩辕如烟,毕竟当年,她对朕颇有照顾!”

拓跋赤焰突然开口,如月听见心底最后一块水晶跌落而碎的声音。她的左手紧紧的收缩,握的容清右手的关节都开始渐渐泛白,容清微微皱眉,随即抽出手,反手握住如月轻轻颤抖的拳头,冰凉的触感传来,如月渐渐的稳定了情绪,她嘴角挑起一抹讽刺的微笑,淡淡的说:“看来赤帝要失望了,本宫的姐姐在家待嫁,实在无暇分身。所以皇帝哥哥就让比较清闲的本宫来了!”

如月说完便端起面前的美酒一饮而尽,容清不禁有些错愕,长公主待嫁中?什么时候的事?不过先帝的遗旨中明确的为她和轩辕凌风指了婚,婚期就在明年,要说待嫁,似乎也不为过。想来,是如月故意说出来给赤帝听的,容清玩味的弯起嘴角,似乎,如月和赤帝之间,不单单是因为那场意外的联姻而仓促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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