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战火纷飞诉征战之因(1 / 2)
听韵律说,是澜国出兵扰犯,这夜沧边境。这倒是让我心下一惊,且不说如今夜沧国力昌盛,帝王持政有道,百姓安居乐业,纷纷扬言皇上圣明,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皆已占尽。即便是夜沧国力衰微又如何?仅凭边界城池的易守难攻就足以让进犯者喝上一壶了!想要轻易攻下夜沧,简直是痴人说梦!而这战事一起,遭殃的不还是那些无辜得百姓。想到这里,心中更是烦躁不堪,情绪压抑不住直窜上头,手握成拳头,咣的一声敲在在桌子上,眼中是有深深的无奈和预知了接下来形势后的悲戚,“真是幼稚,真当这夜沧是纸糊的不成?”
韵律慌忙伸手将我的手收在怀里,眼中是责备和心疼,她小心地揉搓着,“公主这是做什么,疼的还是自己。”看我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知道我还在为外面的事忧心,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眼中是点点戏谑,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公主,您怎么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
“嗯?什么?”我仰起头看着她,一脸疑惑。我想那一刻,我一定是一副傻极了的模样,我确实想不出这澜国攻打夜沧的原因。别的国家都明白,凌楚清现在是极尽民心,对这样一个国家下手,可谓是劳民伤财,劳民伤财也就罢了,最大的可能还是无功而返。
“公主您想啊,今日带兵的可是夜沧隐王。是洛寒离啊!”韵律说完,小心地看了眼我的表情,退后一步,“公主,韵律去传膳。”说着开门走了出去。在关门的那一刹那,她深深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让我突然明白过来,有些心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长长的指甲划过手背,竟然感觉不到疼。“难道,他真的是因为我么?”腾地一下站起来,眉头拧成疙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用以排解心中的烦恼,“这怎么可以?怎么能这么鲁莽?哎……”
凌楚清坐在龙椅上,听着殿上文武百官叽叽喳喳的辩论声,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啪的一下将几案上的几封奏折扔了下去。正砸在下方那个闹得最凶的兵部尚书头上。这一下子让台下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接下来的一秒钟,所有人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反映,直到反应过来就看见皇帝盛怒的圣颜。一个个哆哆嗦嗦地跪倒在地上,那些垂垂老矣的几代元老慢慢腾腾地伏在地上,大呼皇上息怒。
凌楚清眼望着下首的朝臣,冷冷一笑,“哼……各位爱卿倒是说说,那位将军可护我夜沧盛世无忧。”那一个个表面上唯唯诺诺的都是先皇留下来的老人,俗话说,一朝君王一朝臣。这些人在没有损害到他利益的情况下,他自是愿意好生待他们,可是,台下的这些,哼,着实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个个老顽固,老不死。他方才分明听到,那年迈的兵部尚书的学生悄声跟身边的人嘀咕,说这场战事是由后宫里那唯一的女子造成的。而那名女子,正是他如今唯一的亲人。
朝臣们左右望了望同僚,一个个到对方眼中的慌张和惊恐,他们……都怕死。所以那句“臣等惶恐!”是说得那般理所当然。
“惶恐?”凌楚清冷笑着扫了一遍台下的人,语气突然冷冽起来,刮在人身上像是数九的寒风,“既然如此,尔等又有什么资格来享我夜沧的俸禄?”突然又轻声笑起来,把玩着拇指上扳指,“各位都是先皇留下来的老人了,朕也不敢再劳碌各位,从今日起,各位大人就赐环故里,安度晚年吧。”
看着下面呆愣的众人,凌楚清嘲讽一笑,对着边上的内侍监,高声吩咐道,“好好照应各位大人,莫要怠慢。”言罢,自己甩袖离开。
“臣等谢主龙恩!”回过神来的各位大人,不得不眼巴巴看着皇帝离开,虽然说放不下手中的权利,可若是因此丢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他们都明白,迟早有这么一天。就像是脖子上一直悬着把利刃,时刻胆战心惊,就连睡梦中都在担心,那把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如今倒好,一切都尘埃落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兵部尚书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孩子那里都好,就是不懂人情世故,是以常常得罪人,而如今自己也将卸甲归田,怕是护不了他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望着他,“中剑,以后,就能靠你自己了。做事要考虑后果,莫要再如此莽撞了。
“老师,老师为夜沧劳碌一生,为何陛下还是待您?”言中剑望着自己满头白发的老师,他对自己而言亦师亦父,可如今,连他也要离开了,心中不由发出怨言。
兵部尚书捂了言中剑的嘴,左右看了看,拉着他朝殿外走去,走到一处僻静之所,转身看着言中剑,长叹一口气,“中剑,你性子太过耿直,以至不知变通。你可明白为何今日陛下会落刀?”
言中剑看着老师拧紧的眉头,知道每次自己做错事,他都会落出如此表情,心中忐忑,不觉低下了头,看着脚尖,“中剑不知。”
“哎……”,兵部尚书,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胳膊,“大殿之上,中剑可是说了公主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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