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凌楚清你还是不是人（1 / 2）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斓羽宫的，只是那院中的冰冷黑暗让我害怕，让我忍不住瑟瑟发抖，我……终究还是不够坚强。

看着院中堆起的大小雪人，戴着一顶水桶帽子，脸上挂着滑稽的笑容，那是我和小牧和之雅一起堆起的娃娃，那天没有默辰，没有漫天的烟花。面对热闹喧哗，我的心中的孤单像浓密的黑草不断攀升，紧紧地包裹着那颗已经伤痕累累的心。

踩着脚下依旧松软的白雪，宽大的披风扫过地面，发出沙沙的脆响。我踱步到那堆起的雪人面前，手拍着它身上的洁白，寒气顺着指尖蔓延到身体各处，我听到身体冻结的声音。

“公主殿下？您回来了！”平日里跟在韵律身边的小宫女手撑着灯笼突然出现，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的身体猛地僵硬起来，那一刻，心中满是害怕，满是恐惧。

我手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朝着她轻轻一笑，“你去准备一下，今晚本宫要守岁。”

她伸手扶住我略微颤抖摇晃的身体，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殿下，您怎么样？”

我拍拍她的手，微笑着摇了摇头，“无妨，你去忙吧。”

她略微有些犹豫，但在看到我的坚持后，还是提着灯笼转身离开。我依旧不习惯他们的接触，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我都只想如此好好走下去，一个人走下去。

房间里笼了火盆，因为新年的关系，殿中的一切都被装饰一新，就连那青色的幔帐也换上了新进贡的冰蚕纱，这种纱产量极少，因为冰蚕对于环境和食物的要求极为苛刻，所以最终制成的纱每年也不过十丈。可有一半的都进了我这斓羽宫。

宫女松了几碟儿点心过来，又送来了佛书经卷。我看着那上面的谒语心中感觉甚是熟悉。只是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已经被我忘记。毛笔蘸墨，我抬手在那素笺上留下一笔笔磨痕，心绪平静，我祈求上天能够保佑默辰安然无恙。

许久之后，我回神看着纸上的文字，自己也一下子慌了手脚，那纸笺上一笔笔全是默辰，我要如何忘记？

“哐当”，一声剧烈的声响，将我带回现实，我看着站在门口摇摇晃晃地扶着门，身着龙袍，满脸酡红的男子，心中猛地一颤，，我坐在榻上不敢动弹分毫。他就这么看着我，眼中满是情色。

“默儿，”他的嗓音沙哑带有磁性，他摇晃着身体走到我身边，一双大手捧住我的脸颊，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让我头脑眩晕。我挣扎着就要逃开他的禁锢，我的动作却完全激怒了他，一双大手猛地卡住我的下巴，眼中带着一丝恨意，“为什么总想着逃离！为什么！”

桌上的纸因为的剧烈挣扎飘落在地上，烛光的映照下，那分明的白纸黑字是那样清晰，凌楚清对我的禁锢一下子紧了起来，“又是他，又是他！你告诉我，他是谁，这个默辰到底是谁！”他咆哮着，眼中带着愤怒的火光，似乎要烧毁一切，他紧紧地卡着我的脖子，一点点收紧我张着嘴巴，眼中露着惊恐，“皇上，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