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2 / 2)
“可恶,居然跟本神医玩烟遁,真够嚣张!”淳于静一面咳嗽,一面赶紧寻找出路往外撤,眼下只好先放过那名黑衣人了。她恶狠狠的骂道:“下次再让我抓到你,先把你四肢的关节卸下去,看你还敢不敢再搞小动作!”
白烟障目,淳于静终于在数十个腾挪后,成功脱出。
月色依旧清冷,皎月高悬,冷眼照耀人世的浮华三千。月辉落在淳于静肩上,似银色的霜华,涌动淡淡的暖意。
她很不高兴的嘟着嘴,想着今天遇到的那一个个怪人——白衣服的女奴,客栈里蹭吃蹭喝的年轻男子,还有刚才那个耍大刀杀新娘的烂人……哼!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淳于静气鼓鼓的回往大梁城,她知道,曹家此刻恐怕要翻了天了。
果然不出所料,本来在办红喜事的曹家,现在充斥着一片惊恐的叫喊和阵阵哭声。红绸子和红烛被一样样撤下,喜堂就这么没了,估计明天就要转变成灵堂。
虽然淳于静已经有心理准备那新娘子被杀害了,可是当她从人群中挤过去,亲眼看到那一幕时,还是忍不住整张脸都白了。
天!怎么会这样!
淳于静极度愕然的盯着死去的新娘子!那一身凤袍所笼罩的身体,哪里还是个女人身体,而是一具又黑又瘪的干尸!黑黄的脓水在新娘身下蔓开,与红色的血混合在一起,散发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
淳于静身边的唐夜不禁说道:“真狠呐,竟然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这个样子,又不像是用毒,难道会是什么邪术?”
“是一把刀。”淳于静在唐夜耳边,将刚才的事情一一讲来。
唐夜脸色微变,“小静你居然一个人去追他了?这样很危险!”
听出他在责怪她,淳于静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哦,那下次再遇到那个混蛋的话,我叫上你和阿寒一起去,他真的可混蛋了。”
霜血寒站在淳于静另一边,说道:“此事也交给七悠阁吧,我们专心准备后天的擂台。”
“好。”
淳于静之后便把这事情扔给茶庄那老板了,她与唐夜、霜血寒找了家客栈过夜,一边打坐练功,一边等待七悠阁。
七悠阁的效率果然不是盖的,翌日,茶老板就差人将淳于静他们请到了茶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并将七悠阁调查的内容说给三人。
“魏国王宫藏有一颗宝珠,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据说十分湛蓝,就像是河水在流动,但是似乎它只是个工艺品,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作用。”
“嗯,继续。”淳于静喝着茶,抬手对老板示意了下。
“好,那我接着说了,然后是魏国王室的问题。魏国国王上官成,曾经只有一位王后,接连生下三名王子——上官流云、上官流风、上官流雾。可悲的是,上官流雾前些日子死在秦国了;二王子上官流风整日里和他的王妃下棋作画,闲云野鹤不理政事;而太子上官流云却是个沉迷酒色的病痨子。后来王后病逝,上官成又娶了一位新王后,生下公主上官流岚。魏国王室一脉人丁不兴,虽然百姓都以为王室上下十分团结,但其实不然。据七悠阁的调查,现在的王后何晴,私下里勾结肖左相,暗地插手朝政。而何晴现在最大的对手不是上官成,却是她的女儿上官流岚……”
“等等,停。”淳于静打断了茶老板的话,若有所思道:“你刚刚说魏王后名叫何晴?这名字好耳熟啊,似乎前两天刚听到的……”淳于静使劲的回忆着来到魏国后发生的所有事,猛然间反应过来。
“想起来了!昨晚我追着那个黑衣人到了郊外,遇上白衣女奴,那女奴对黑衣人说‘我劝你不要听何晴的话,她只是在利用你’!难道那黑衣人杀害曹家新娘是王后何晴指使的?”
唐夜说道:“那也不一定,有可能黑衣人只是王后的幕僚罢了。”
那茶老板见三人不再言语,便继续说下去了。
“还有拍卖女奴那件事,七悠阁已经查出,那名女奴叫作珍珠,是王右相的独子王奇的人。王奇事先将她安插到郭老爷子的奴隶中,讹诈了肖公子一万一千两黄金,并唆使珍珠刺杀肖公子。哦,那珍珠挺喜欢的王奇的,她也会去参加擂台赛,你们小心,她赢了就可以给王奇当妾,想来应该是会浴血奋战不留余力的吧。”
这件事倒是出乎淳于静的预料,原来肖公子和郭老爷子竟然是被那王奇给暗算的。倒是珍珠此人嘛……“真搞不懂!又不是当正妻,她何必如此稀罕!要是换做我,宁愿终生不嫁,也不会去给人做小,即便那人是千岁的王爷!”
唐夜和霜血寒皆心下一颤,各自用深邃的目光看向淳于静,掩不住各自眼底的揪心和失落。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淳于静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但两个男人听来,就仿佛是她在说她要独自一人拥有雪无声,这真令他们俩难受。
“噢,最后一条消息。”茶老板继续说:“昨晚曹家大公子的新娘被残忍杀害,这其实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有两名新娘是这么死的,只因为是寻常百姓,所以事情没闹大。七悠阁分析认为这是同一个人所犯的案子,此人真面目暂时还无法查出,但他应该是从咸阳来的。”
“咸阳?”淳于静忽而有种不好的猜测,她没说出口。
不过消息都得知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准备擂台赛了。
日子就在几波风雨之中迅速的度过,转眼间第二天午时到来,魏宫前大场地上搭起了擂台,满城百姓拥挤到了这里。就连上次在客栈里骗吃骗喝的白衣男子,也伸着懒腰,来凑这个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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