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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囫囵编排了个由头,句句明指方山“奴大欺主”。
镇北侯半信半疑,“他有这么大胆子?”
方山一家是镇北侯府的家生子,从老镇北侯那代就跟着主子,世代忠心耿耿,又怎会忽然在外生出二心。
他把玩着手里的汤盏,眼神凌厉地盯着妻子,“君竹的腿到底是怎么断的?”
徐氏扭过头去,“自然是为着妾身那个孽障侄女。”
方君竹并未与她说明孟幼卿的行径,断腿一事上她仍恨着徐玥蓁,这话确无伪作。
“终究也算得上是妾身的缘故。”怕镇北侯多疑,徐氏沉吟片刻又补充道,“当初瞧着她成了孤女,便一时心软收留了她。若我早些送她出去,也不至于连累君竹到如今的地步。”
镇北侯冷哼一声,“其身不正,方会如此。”
他做人老子的怎会不知男女之事,徐氏女虽不好,可若是他二子是光风霁月之流,又怎会落得这样的下场。终究是自身不正,没得将罪名泼到内宅妇人身上。
他心头不快,神色略显烦躁,“你当初若是少惯着他些也不至于这样,我早就说过慈母多败儿,日后由我来管教他,也叫他有个出路。“
见他似不再计较,徐氏哪敢反驳,连声应着,服侍侯爷就寝。
次日清晨,镇北侯与方君祈先去祠堂给列祖列宗上香,又问了方君竹府上事宜后,这才进宫领旨。
为庆贺镇北军此番收复失地,圣上下旨在朝阳殿设宴,请王亲贵胄与朝中众臣及亲眷一同赴宴。镇国公夫妇与长子方君祈赫然在列。
将至申时,落日西沉,宋氏携着孟幼卿坐上八宝华盖车前往皇宫。昭阳殿高檐巍耸灯火辉煌,殿内舞姬长袖翩翩,丝竹管弦之乐盈盈悦耳。
宋氏与孟幼卿先去给皇后请了安,由宫人引至席间。
朝臣女眷分席而坐,孟幼卿依着母亲坐下,细细打量着席中之人。她稍稍晃眼,与段容与的眸光碰于一处,微微勾唇。
她身侧的女子凑过来笑道,“清河崔氏的儿子,你瞧着如何?”
说话之人是尤阁老的孙女尤宝珠,容貌生得妍丽,她一身华服珠翠,正笑意盈盈地举杯看她。
尤宝珠为家中独女,自幼被尤阁老养在膝下亲自教导,尤氏族中子弟众多,虽各有千秋,却无人可及她惊才绝艳。
可惜她因容貌肖似容妃所出的三公主,前世在大周战败后替公主和亲蒲甘,和亲次年便客死他乡,尸骨无存。
孟幼卿长睫轻颤,温声笑道,“是朝中栋梁。”
尤宝珠笑意更甚,“我也瞧着不错,可惜我祖父不大喜欢他,连我母亲送来的名帖都给驳了。”
她比孟幼卿还年长两岁,尤夫人为着她的亲事急得夜里难眠,将各府青年才俊翻了个遍才好容易挑出他来。
出身又好,又是朝中才俊,内宅安宁,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只可惜尤阁老反对这门亲事,名帖压于他书房案头,迟迟不肯松口。
孟幼卿唇角微翘,拿了酒樽敬她,“阁老疼你,自然要选更好的亲事。”
二人说笑间,殿外传来宫人高喝千秋,席间众人纷纷起身,恭迎帝后。
待帝后二人落座金舆宝座,帝王长袖一挥,朗声道,“众卿平身。”
众人这才敢重新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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