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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一路无言,只紧紧握住女儿的手,偶有轻微叹意。
孟幼卿猜到母亲为何忧心,反握住宋氏的手,“母亲别忧心,我不会的。”
宋氏爱怜地抚上女儿的面颊。车内未点壁灯,只角落小几上盛的夜明珠散着幽幽的光晕,晃的车内忽明忽暗。
孟幼卿靠上母亲的肩,宋氏房内常年熏着檀香,以至她的衣衫也染上些许令人心安的香气。
孟幼卿心头渐松,轻声道,“父亲还在扬州治盐呢,他回京前圣上不会留意我的。”
皇帝保媒赐婚,一为收回兵权,二为拉拢朝臣,自然也有打压镇北侯府的意思。
但孟家世代孤臣,孟偃从不与人结党,正算得上是皇帝手中利刃。
若皇帝当真看中了她,她也另有一番对策,到时随机应变。
“最好如此,只是圣心难测,难保明日又会有什么。”宋氏微微叹了口气,
“不过你放心。你若不愿,我与你父亲绝不会强逼你。无论是谁逼迫你,母亲都会护着你的。”
孟幼卿忽地想起她前世那般执迷不悟,为了可怜可笑的夫妻之情伤害爹娘,心中愈发难过,紧缩在母亲怀里。
说话间马车回到伯府,婆子小厮在外头打帘,扶着母女二人下车进府。
才进二门,宁辉堂的下人急急奔过来,满面慌张道,“不好了夫人!老太太、老太太出事了!”
孟幼卿心中陡然一沉,先行问道,“出了什么事?”
丫鬟眼圈儿通红,忙道,“下晌时老太太喝了盏鸡汤,又吃了两块糕点便歇下了。本来也无事,谁知方才老太太忽地上吐下泻起来,张妈妈请了府医来瞧,说老太太是……中毒了!”
宋氏闻言大惊,也顾不得回正院子更衣,一路跟着那丫鬟赶去宁辉堂。
这会子宁辉堂的下人尽数围在廊下,满面哀嘁。张妈妈领着两个丫鬟来回换水替老太太擦汗更衣,亦是急得满头是汗。
见着宋氏,张妈妈嘴角一撇,用袖口拭泪道,“夫人可算回府了。”
宋氏便急着去暖阁榻前瞧。方才府医过来施了针,这会儿老太太才睡的安稳些,只是眉头仍蹙着,唇色发白,明眼一看便知是中毒的症状。
孟幼卿四下打量一番,见暖阁内并无异样,便到外间的太师椅上坐下,冷冷问道,“祖母下晌都用了什么,吃了哪副药,谁陪着吃的?”
张妈妈忙道,“老太太今儿直说口里没味儿,叫厨房熬了酸笋鸡皮汤与酱八仙菜,配着碧梗粥吃了小半碗儿;后来又吃了两块芙蓉糕,都是燕姐儿与柳哥儿陪的。”
府里无新出子嗣,如今春燕春柳认宋氏为义母,日日到宁辉堂请安念书,他们两个陪着老太太吃饭也是理所应当。
孟幼卿却蹙起眉尖儿,吩咐长歌,“去叫厨房管事的嫂子来,将祖母今儿用剩的膳食都拿来瞧瞧。”
长歌应了声忙去喊人。不多时,变带了厨房管事耿婆子过来回话。
耿婆子紧搓着手,怯怯道,“给大姑娘请安。”
府里的吃食出了事,她这厨房管事头一次要被问责。这会儿听说姑娘有话问她,耿婆子心中惴惴不安,直拿眼打量张妈妈。
孟幼卿摞下手里的东西,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瞧她做什么?她脸上有东西?还是这毒是她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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