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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处营帐里跑出几人赶来灭火,段容与揽着她悄然躲进一处空下的军账,“你在此处等我。”
孟幼卿点了点头,“你小心些。”
段容与悄然一笑,闪身穿过各处营帐,逐一将火把掷入,火焰迅速蔓延,将夜色染成了橘红。
趁着营地乱作一团,他又折返回来接了孟幼卿,二人一道跃进树林,隐于一片墨色里。
二人回庄时也不过四更,众人似仍在睡梦中,院里一片静谧。
孟幼卿轻声笑了笑,“我怕误了正事,还特地在烛台里下了些迷魂药,早知这么顺利我就不害她了。”
二人方才跑的急,发丝被风缠在一处,几乎结成个死结。
孟幼卿垂首去勾,耳畔香气钻进他的鼻中,段容与喉中发紧,避开她的眸光,“若是常行兄给你的药粉,倒是无妨。”
孟幼卿讶然道,“你怎的知道?”
停了一停,她又缓过神来,眯了眯眼眸,“是你预备的。”
大哥虽擅武,用药一事却不甚通。那日他将药粉拿给孟幼卿时她便疑心,只是他没说,她便没问;如今看来,预备药粉的确另有其人。
她稍稍挑眉,“所以海棠父亲遇难那回你便知晓我的身份了。”
段容与神色平静,“是有察觉有些事与前世不大相同,不过我当时也只以为是我的缘由才导致许多事的轨迹有变。不过,”
他沉吟片刻,斟酌道,“后来抓捕徐猛时察觉你也再收拾孟常德,我便开始疑心你与我是一样的人。再之后,我便传给你一份盐税案的秘文,你察觉了。”
他抬眼盯着孟幼卿的眼眸,微微一笑,“孟伯父一生奉公守法,不敢与任一皇室中人有过多往来。此番他主动提及静王同行,我便知道是你。”
他往日里甚少露出笑意,人人皆道他是“冷面侍郎”,如今一笑起来,英厉的眉眼添了些许柔软,神情柔和下来。
孟幼卿心下微动,又问,“我一直未曾听你说起过你的前世。你为何如此恨方君竹与三皇子?是前世参与党争时被他们残害了么?”
段容与眸色渐深,“我与他,曾有夺妻之恨。”
他未说他是谁,孟幼卿便猜此人应是三皇子,认真劝道,“若那女子与他两情相悦,大人未尝不可成人之美。”
月曦顺着枝桠残影落上她的面容,她美眸似盈盈春水般扫过来,段容与喉咙有些嘶哑,“是,只是她后来过的并不好,那人骗婚后又亲手杀了她,连她的孩子也没能幸免。”
孟幼卿心里“咯噔”一下,紧紧盯着他。段容与忽然笑道,“所幸今朝那人未能如愿,他是罪有应得,她也不必重蹈覆辙了。”
他后来又说了几句,但孟幼卿只觉眼前一阵恍惚,已听不进去他的话。
她强稳住心绪,低声道,“那段大人也算得偿所愿了。今日之事闹起来也不过是烧了些粮草,京兆衙未必不知此处有人,只怕赵府尹到时又要推卸责任,不肯查案了。”
“我会将此事上报大理寺,等明日一早,再与孟兄一同过去查案。”段容与微微勾唇,“先回去歇息罢,余下之事我来做,别叫人察觉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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