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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停顿良久,又上前安抚道,“即便是她也无妨。她不过是个女眷罢了,尚未出阁的女儿家能做多少事,老爷还怕她一个黄毛丫头不成?
“实在不行,明日妾身差人去请她入府,再替老爷周旋一番,可能使老爷安心?”
李氏与刘敏年少时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为夫妻,虽也跟着刘敏与苏州城中的官家夫人相交,但内里未曾习过多少书卷,许多时候为人处事眸光颇有短处。
便是如今,刘敏闻言连连皱眉,冷笑道,“真是妇人之见,你以为这位孟姑娘是寻常等闲之辈,被你唬几句便能收回心思?
“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儿家敢只身前往苏州,你以为它她凭的是何等心智?况且她身侧还有段容与庇护,那位段大人又是何出身?若仅凭你便能拉拢她,如今我也不必为此费心。”
他长叹一声,抬手揉了揉略酸胀的额角,“孟幼卿一个女眷倒也不至于让我放在心上,棘手的是那个段容与,他可不是善茬儿,万事都要小心为上。”
李氏颔首,忙绕至于他身后替他揉捏肩胛,柔声劝道,“老爷放心,妾身虽未曾习过多少书,但该懂的规矩一刻不敢忘怀。老爷想要妾身做什么只管吩咐,妾身心中有数。”
“你知道就好,”刘敏阖眸,“既然他们有心在城中小住,那咱们先按兵不动,等过两日请他二人入府再做打算。”
李氏垂眸,忽又想起一事,“既然他二人租的是咱们家的老宅,那处许久未曾有人住过,正需派几个人过去洒扫,段大人如何不知,但瞧那位姑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过惯了好日子的人怎能没人伺候。
“妾身明日便差人过去,若能有那么一两个机灵的留在那边儿为老爷传递口信也是好的。老爷以为如何?”
她略俯身,乌鬓间鎏金凤尾钗的钗头灼灼生辉,晃得段容与眼皮酸胀,忙侧首避开,但听刘敏道,
“你说的轻巧,以为那段容与二人如你一般蠢么?若有心防备,又怎会允准外人潜于身侧打听消息。
“我只怕今夜过后,他们连那处宅子也不肯住,那才不好办。如今不可打草惊蛇,看他们有什么动静咱们再见招拆招。”
“妾身明白,”李氏忙应,温顺道,“除此以外,老爷可将此事说与师爷听,请师爷来为老爷出谋划策?”
刘敏闻言凝眸,沉吟半晌,又摇头道,“暂时不可。他们来势汹汹,不知他在城中已做过什么手脚,如今谁人也不可信,不到万不得已府中不可走漏半个风声,对王师爷也不可多言。
“今日之事除你我之外,亦不可传至官衙中那些人耳中,免得搅乱人心。”
李氏道,“妾身听老爷的,自然不会与任何外人多嘴。不过,妾身以为老爷也不必如此怕风怯雨,纵是段大人与孟姑娘委实是为那桩案子才来扬州,只要老爷稳得住,他们也奈何不了谁人。况且老爷不是已经将那账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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