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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段容与神色平淡,“老人家方才所言算是刘大人另一桩罪行口供,刘敏近些年所作所为如何府并无直接关系。何老员外今日能把账本交出来,便算是一种功德。

“圣上圣明、太子殿下宽厚,自然不会因令郎一事牵连何府满门,晚辈今日当面作保,老员外只管放心就是。”

何文斌闻言大喜,忙欲再拜,被他先一步拦住,“来扬州数日,晚辈早前便一直盼望老员外能登门。纵然老员外先前所为略有不妥,但也是一心为令郎奔波。

“虎毒尚不食子,老员外护子也是人之常情。既有今日,想来您已是深谋远虑,自然不必客气。”

何文斌叹道,“从前是老朽糊涂,纵容犬子作恶多端,如今想起甚觉惭愧,自己竟是白活这数十年。

“老朽已有内子商议过,往后在扬州城中布善施粥,开善堂为贫苦百姓医治病疾,就当作是为自个儿百年后积福罢。”

段容与自然不信他这话里是真是假,只道,“老员外能有此意已是难得,城中百姓所知,必定感恩于何府。”

“犬子一去,老朽膝下再无子嗣,百年之后这万贯家业也无人继承,倒不如散给百姓,也算是为犬子这些年的罪行赎罪了。”

何文斌如今也不肯承认外室所生的两个儿子,只长叹一声,“今日听闻大人所言,老朽心中已清明,大人要的东西已送到,老朽便不再耽搁。大人留步,老朽先行告辞了。”

“老员外慢走。”段容与一路将人送到二门之外,目送何府家丁抬轿子从角门出去,这才回身,见孟幼卿正侯在庑廊门槛儿上,又立住脚步。

“我等这一日许久,至如今这颗心才算回到肚子里。”

孟幼卿将手递给他,“若能因此定罪,早日救回父亲。我自然一时半刻也等不及。”

二人快步回书房,将账本拿出草草翻看过。她冷笑道,“刘敏这些年倒没少折腾,不说家财万贯也差不多了。”

她指着其中几页道,“你看这上头,与扬州知府、申州知府、鲁州县师爷还有秦知州的往来都记得清清楚楚,刘敏做官前莫不是账房先生出身,竟一笔不差。”

段容与闻声失笑,“难怪刘敏先前一直惧怕何文斌,如今又欲除之为后快。

“有这么多把柄落在何府,想来刘敏近日夜不能寐,生怕会有今日,可惜又走错一步,逼得何文斌出手。

“东宫前几日已派人前去申州料理。如今得了这账本,便可去申州迎回伯父。”

他说这话时眸光温如春曦,轻拂过她的面容。孟幼卿闻言鼻子一酸,侧首避过他的眸光。

“此处是刘敏的祖宅,何文斌来的正大光明,只怕刘敏不日便要知晓。到那时怕是不会轻易放你我出城。”

她默了几息,忽地开口,“他们能留父亲的性命,只怕父亲不肯交出季循的那份账本,如今这一份也在我们手中,只怕夜长梦多,父亲要有险情。”

她急的面颊泛红,眼底渐渐泛起杀意。

便如当日算计孟家二房一般,不肯再多留活口。

段容与好整以暇地抱臂看她,微微笑道,“若是伯父如今已安然无恙呢?”

孟幼卿微怔,娥眉紧蹙,“什么?"

她急时似陷入牢笼的野兔儿,杏眸圆睁。但见她如今还未反应过来,他便有心逗她,故作高深道,

“到晚晌不就知晓了?”

孟幼卿心里恍惚有了个影儿,又不敢笃定,一时愣道,“是陆大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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