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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招供的宫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
崔氏似不经意地睨了孙侧妃一眼,“方才未开口是怕姑娘家腼腆,不肯叫外人多嘴。如今瞧着再不开口怕是要冤枉了人家姑娘,老身实在是看不过眼。”
孙侧妃眼底一寒。
崔氏出身清河,婆婆又是荣国大长公主,她一开口,众人眼波流转间尽数转回话锋,附和崔氏。
”崔夫人说的是,既是如此,还真的好好罚了。”
容才人冷笑,“将今日伺候公主茶水的宫人都送去慎刑司一一审问,务必查出是何人谋害三公主。查不出来,本宫唯你们是问。”
宫人战战兢兢,忙拉了方才招认的几人下去。容才人勉强提起脸色,“诸位今日进宫是为着我的婳儿过生辰,可惜婳儿今日身体不适,未曾尽兴,倒是耽搁诸位了。”
王夫人忙道,“公主金尊玉贵,臣妇等不敢再连累公主起身,等公主好些,宫中再有宴请时,臣妇必定进宫赴宴。”
一时散了宴席,各府马车尽数停在武阳门外。孟幼卿与尤宝珠联袂而来,尤宝珠尚觉今日之事过于蹊跷,连连叮嘱,“我不知你近日得罪了谁,可有些人几次三番打你的主意。
“今儿是三公主,明儿保不齐又是谁。我想着你该当心些。”
孟幼卿含笑应了,方才送她上车离去。
待送走尤家马车,她又停了一停,直等到后头的八宝琉璃华盖车缓缓上前,福身谢道,“多谢夫人出手搭救。”
车帘自里头被人挑起半扇,露出一张和善的面容。
崔氏微微笑道,“孟姑娘并未谋害公主,又何须我来搭救?”
孟幼卿直起身子,不疾不徐地道,“幼卿那几分伶俐在贵人面前是班门弄斧。今日若非夫人出手相助,幼卿只怕难以脱身。
“夫人慈悲心肠,幼卿无以为报。”
崔氏饶有兴致地打量她半晌,温和道,“姑娘冰雪聪明,知道为自己辩驳。可若是锋芒过盛,得罪了小人,反倒得不偿失了。”
孟幼卿神色不动。
“姑娘不喝孙侧妃那杯茶,有几分骨气。”
孟幼卿稍稍恍然。看来她与孙侧妃在滴翠亭说话时,崔夫人确实在场。
她那番话多少有些张狂,但崔夫人却状似未闻,又替她作证,不知是为了什么缘由。
她心里忽地显出段容与的虚影儿来,怔愣一息,微微笑道,“多谢夫人教诲。”
“你是个伶俐的,孟家书香门第,我自然喜欢。”崔氏笑道,“我近日得了几副字画,可惜家中无女眷,我那儿子又是个糙的,竟无人肯与我闲坐赏画。
“孟姑娘若不嫌,但请过府来赏画闲叙,也不算辜负那副名画了。”
清河崔氏的东西自然是上好的书画,如今段家风头正盛,各府等着巴结崔氏,又岂会无人陪她。
但崔氏愿给台阶,孟幼卿乐得应下,忙道,“夫人抬爱,幼卿怎舍得不从。改日必定登门拜访,还望夫人莫要嫌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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