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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意轻如未经波澜的盈盈春池,却听得老妇骤然沉下面色,眸光森冷,“你是何人?”
孟幼卿状似未闻,继续说道,“当年丽妃为应钦天监吉星入世的预兆,强行催产,却因难产致母体过虚,孩子生下来便是死胎。
“是你从宫外抱回来一个刚出世的弃子,以假乱真做成丽妃拼死产下的皇子。
“您是丽妃安胎的女医,从怀到生产都是您自照料,您他是皇子他便是皇子,自然无人疑心。
“后来这孩子被养先帝养得太好,您怕混乱皇室血脉一事若暴露有杀头之罪,便称病假死出宫,隐居于此。我说得对罢,袁女医。”
孟幼卿好整无暇,那老妇闻言面色一寸寸苍白下去,已是坐立不安。又上下打量孟幼卿一番,强撑道,“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乱语,您心知肚明。”她淡淡开口,“所幸您还算有些良心,将那死去的皇子偷偷带出宫好生安葬,也算是给你自己积些阴德,
“你今日隐居在此一为避世,二为躲人追杀。先庆王谋反未遂,他与丽妃一党尽数被新帝剿灭,你怕当日之事被人重翻出来,才会隐姓埋名躲在此处。
“这些年你为邻里的贫苦百姓治病救人,得了好名声,安了心,便忘了自己从前是谁了?”
窗前小灶上煮的药罐忽地发出“丝丝”声响,溢出几缕浓黑的药汁。老妇忙掀开瓦罐扇了扇,背对着她缄默不语。
孟幼卿也不急,稳坐堂前。
良久,终于听老妇开口,“姑娘又是哪一宫里出来的娇客,又怎知这些昔年旧事?”
孟幼卿的眸光渐渐漫上冷意。
这些传闻还是她前世听婆母镇北侯夫人说来的。后宅女人闲时无聊,也只能嘴碎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袁女医是先帝宫里唯一的女医,像“狸猫换太子”这样天大的口舌更得口口相传。
如今看来,她那“婆母”虽是刁钻,也算无意帮了她一回。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孟幼卿面色如常,“晚辈今日前来也并非为了掀起这桩旧闻,那假皇子已兵败,皇室血脉如今已被拨乱反正。
“只要老人家此番出山帮我一回,这些陈年旧事便彻底掩藏,老人家也不必躲在此处苟且偷生。这个交易,于你于我都无坏处。”
她将那银子推到老妇手畔,“这是先付给老人家的诊金。这钱是远走安顿也好,留在京中救人也罢,全归老人家打理。”
老妇垂眸半晌,终究问道,“人在何处?”
“人在府中,请老人家随我同去便是。”孟幼卿道,“事成之后另有谢礼,请老人家务必好生诊治。”
...
没过两日,一顶青色小轿从二皇子府的西角抬进二门,婆子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下了轿,直奔内院。
几息之后,孙侧妃身边伺候的婆子又将老妇送出府外,小轿七拐八绕进了永安巷后头的小路,最终停在一处小院门前。
老妇四下打量半晌,小心挪出轿子窜进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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