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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容与温和笑道,“我已从府外回来了,看你昨夜里折腾得厉害,便未曾叫醒你,水是他们才预备好的,过来梳洗罢。”
孟幼卿点了点头,起身时才觉身上略有些酸痛,反又跌回床榻上。见他伸手过来扶,忙摆手避开,“我自己来便好,不必你过来。”
她眉目含嗔,面颊嫣红,段容与不免失笑,只得将瓷盂拿至离床榻极近的花架上;
等她慢腾腾挪步过去,这才趁她未曾留意时,取出塌间的元帕随手收入床头的檀木箱笼里,坐在塌沿儿上打量她。
孟幼卿只觉被他看的后脊发凉,抬眼嗔道,“一清早地瞧什么呢。”
段荣与无法,只得起身示意长歌流赋进来服侍她更衣。他自己却也不出去,仍是倚着塌沿儿打量她一件一件儿披上衣裳,等长歌开始着手为她梳妆绾发时,又凑上前。
众人见状忙知趣退下,孟幼卿仰首,但见他俯身执起黛石,饶有兴致地把玩着,“听闻新婚次日夫君要给自己的娇妻描眉,咱们又怎能少这一步?”
她闻言面颊一红,余光瞥见身后众人抿唇忍笑,忙推他,低声道,“别闹。”
闷笑声自眼前人胸口处徐徐传出,他一手揽住孟幼卿的面颊,屏息凝神地盯她的眉眼。黛石轻描过她的眉形,不多时便听他笑道,“好了,你自己瞧瞧。”
她忙侧首就着铜镜打量,但见眉处添了两道极粗的“银丝炭条”,如何看都极为别扭。
身后众人见状咬牙抖肩,憋的面色通红。他这才跟着皱眉,后知后觉道,“是不大妥当,我写文书时也未曾下笔如此重过。”
不等她挣扎,又回手拿过打湿的布帛细细拭去,垂眸想着她素日描的眉形又重新着手落笔,“此番应当不错了。”
如今他不敢再下重手,描出来的眉形虽仍奇怪,但好歹比方才能入眼,她忙安抚,“这便已极好了。与方才的比起来好歹能出去见人,夫君有心。”
若任由他就此耽搁下去,误了给公婆请安敬茶的时辰反而不妥。段容与见状亦起身,从妆奁中挑出钗子替她簪发,半晌好容易收拾妥当,这才牵着她的手起身,微笑道,“走罢,先去用膳,再去给父亲母亲请安。”
“还是先过去服侍父亲母亲用膳罢,”孟幼卿笑道,“我才过门,今日理当过去孝敬父亲母亲的。别让长辈们等急了。”
他虽不放心,但见她执意如此,只得颔首。二人十指相握z,一同赶赴后堂。
段家二老早已起身吃起早茶,听闻儿子与新媳过来请安,段胥先道,“不早不晚,他两个这时辰赶的倒正好。”
崔氏斜眸嗔他一眼,不紧不慢道,“请进来罢。”
堂门大敞,但瞧见两人携手并进,崔氏不觉露出几分笑意。伺候的下人早已预备好蒲团,孟幼卿上前跪倒,端端正正地叩首道,“媳妇给父亲请安、给母亲请安。”
她先从托盘上端起一个水过天青色的茶盅来奉给段胥,恭谨道,“听闻父亲惯用龙井,媳妇孝敬父亲用茶。”
段胥倒不为难她,接过轻抿几口,回手递过来一个红封,“不错。”
“谢父亲,”这红封中鼓鼓囊囊的,应是装了不少金银镙子。她忙端起另一盏来,恭谨敬给老夫人,“这是母亲素来爱用的武夷茶,请母亲用茶。”
崔氏亦抬手接过,“极好。你有心了。”
她身侧的嬷嬷上前奉上一个锦盒,崔氏从中摸出一支喜鹊缠枝鎏金镶翠簪子簪在她的鬓间,抚过孟幼卿的肩胛,“我膝下无女,这枚簪子在手中搁了多年,今日总算能让它重见天日,给你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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