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咱十九哥是货真价实的五德之禽,但是陈家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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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鸡祝祝十九,跟在陈玄帆身边不过才两三天的功夫,就彻底的学坏了。

和十几只鸬鹚骂架算什么?

它还和一群野鸭子干架呢!

不仅如此,它还把一对路过的大雁按住,胖揍了一顿不算,最后将人家脖子上的毛都给拔了,才肯放它们公母两个离开。

这两只刚开了灵智不久的大雁,肯定会留下心理阴影。

说好的五德之禽呢?

难道不该是礼仪端方,行事规矩的禽类君子吗?

怎么成了一言不合就要跟人打架的破皮无赖了?

之前在程坊村的时候,昂扬精神正气凌然的五彩大公鸡,再这么下去,就成了流氓鸡了!

虽然说话的时候会咯咯叫两声,但那叫声都是温和平缓的语调。

你再听听现在。

“咯咯!喔喔!”大公鸡的翅膀随着叫声炸开,不停的上下挥舞。

爪子在甲板上不断的踏动,胸口鼓起,脖子一下下的前抻,金黄的嘴巴一开一合。

声音不但大而且极其尖利,犹如急促的鼓点,刺破了滂沱大雨的遮掩,直接向着对面砸去。

那叫声就像是砸到对方脸上,化成一只大手指着对面鸬鹚的鼻子骂,然后还能再给它扇几个大嘴巴子一般。

雨水将它的羽毛都打湿了,但这丝毫没用影响到它的发挥。

颌下的肉裾随着一起抖动,血红色的肉冠在激昂的对骂中,更显得亮丽了几分。

真-怒发冲冠!

终于,这场骂战因为鸬鹚们在主人的吆喝下离开,而告一了段落。

风雨稍歇,要开始捕鱼了。

十九哥见它们被带走了,还有些意犹未尽。

幸好是知道它自己水性不好,追到船尾也就放弃了。

抖动了几下翅膀,跳到了船舫上面,晃了晃头将雨水甩干净,找个地方蹲下,让刚出来的太阳晒晒它的羽毛。

顺便醒醒酒,头有些晕乎。

雷阵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片刻之后,天上就露出了大太阳。

又晴天了。

大船的甲板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二三个军卒,他们都是被陈玄帆从水里提溜上来的。

躺了这一会儿,身上的力气是回来了一点,可头却还晕着的。

雷劈的。

虽然雷大半是劈在陈伙长身上,但被捎带了的他们,也是不好受。

一个个眉头紧皱,好像是离了水的鱼,半死不活。

还没醒酒的陈玄帆,还拎着酒瓶过来,要给他们透一透。

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兄弟们,来,喝两口。这酒,多喝是祸,少饮无妨。刚淋了雨,就得喝点酒暖暖身体。还有啊,这喝点酒也能壮胆气,提神生气力,来,喝!”

“陈玄帆,你干什么呢!”刘一勇实在是看不下去,跳上船头一把将酒瓶夺走了,骂道。“你爷爷不是告诉过你,酒要少吃事要多知吗?”

他跳上来的时候,动静有点大了。

船板微微震动了一下。

军卒们顿时就有些受不了了。

“哕!”

胡四翻身头朝着水面,干呕不已。

“……队正。”陈玄帆看看空了的手,又看了看刘一勇抓在手里的酒瓶,眨了眨眼睛,“队正,你也想喝酒吗?我这还有。”

说着就要从储物袋里往外掏酒出来。

“我不喝,你也别喝了!”刘一勇过来把他的手被按住了,皱眉道,“你怎么回事?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爱喝?”

“我现在也不爱喝!嗝~”陈玄帆醉眼迷瞪的打了个酒嗝,挥开刘一勇的手,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往后一倒,就这么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刘一勇也蹲下,不解的问道。

“喝酒呀。”陈玄帆嘟囔。

“不爱喝还要喝?”刘一勇更不懂了。

“嗯,而且还得喝醉。”陈玄帆打了个哈欠,“我这是在释放本性,你不懂。”

“老子是不懂,但老子觉得你就是闲得无聊在发疯。”

刘一勇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拳头,“还有你那只大公鸡,你都教了它些什么?好好的一只鸡,眼看着越来越疯了。”

“没教什么,就是告诉它。要修五德之气,先得五德之志。”陈玄帆道。

“你别当老子是那只大公鸡,用那些是是而非的听着很有道理的屁话来敷衍忽悠我,说点老子能听懂的!”刘一勇不耐烦的又给了他一拳头。

那只大公鸡可不是罪大恶极的妖怪,相反,多少都能算是友好的一方。

再说了,现在也勉强能算是他们相州丙字营甲字队的一员了。

可不能让陈玄帆这小子把它给坑了。

坑自家的鸡,说出去像个什么样子!

“队正,要我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没有忽悠它?”陈玄帆翻身坐起来,郑重的看着刘一勇,“我说的那些话,不都是胡说八道。”

刘一勇挑眉:“不都是胡说八道,那就是有一些是了?”

“……啧,只能说有一部分,我也不确定是否正确而已。”陈玄帆摊手,“修炼之事,谁就能说全知全能?说的全对,修的全行?”

刘一勇仔细想了想,发现还真的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即便是师父在教徒弟的时候,也不可能就事无巨细解决徒弟修行上的所有麻烦。

更多的则是依靠修炼经验给出解决办法。

在修行之路上,徒弟要想超越师父,就得不断的去尝试和摸索,甚至不断的拜师才行。

“所以呀,队正你看,我教给十九哥的,未必就是错的呀,对不对?”陈玄帆自从那天晚上,对着十九个一顿的输出之后,就犹如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打开这扇大门之后,别的好处他暂且没有发现,但是在需要说服他人的时候,好像是变得容易不少。

就像现在这样,对着刘一勇,那是想都不用想,就能说得头头是道。

“行,算你有理。”刘一勇眉头紧皱,他觉得不对,可是却无法反驳陈玄帆的话,于是便索性先放下,不去追究对错,“那你说给我听听,都教了它些什么,才让它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刚才说……哦对,我刚才没说全。”陈玄帆刚想说刚才不是说了吗,然后便见刘一勇眯起了眼睛。心道不好,赶紧就改了口。

其实他还真没教给公鸡十九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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