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嫁给你(1 / 2)
王城里有一小股兵马试图突袭,被楚怀安气势汹汹的带人围剿了。
因为欲求不满,楚怀安动起手来十分狠戾,力求招招致命,手起刀落,血溅三尺。
跟着他的将士被他今晚出乎意料的凶猛震住,回来的路上一声也不敢说。
身上染了血,楚怀安没回营帐,以免惊了苏梨,视线扫过一圈,把今晚传报的人拎出来,罚了一个时辰的站,安的罪名是谎报军情。
那一小股兵马根本不足为惧,便是报给几个副将也完全能够解决,却莽撞的报给了主帅,实在是不应该。
楚怀安说得一本正经,被罚的将士诚惶诚恐的站好,心里对将军的处罚没有半点不满反而越发敬佩。
那将士并不知道自己敬佩的将军此时心里想的都是把营帐里睡得香喷喷的人翻来覆去酱酱酿酿。
第二天苏梨是在攻城的号角和数万将士的打杀声中醒来的,睡意尚浓,她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懵了一会儿,苏旬送了热水进来:“夫人,您醒了,先洗漱吧。”
“……不是在攻城了吗?帐篷不用撤走吗?”
“将军说等夫人用完早膳再撤也不迟,那个时候城应该差不多破了。”
“……”
好狂妄的语气!
苏梨腹诽,起身洗漱,隔了一会儿苏弦和苏楼端了肉粥进来,苏梨吃饭的时候,三人就恭恭敬敬的站在旁边看着苏梨。
被看得很不自在,苏梨吃了两口就想出去看看,三人齐声开口:“夫人,将军请您吃完,如果吃不完的话,他回来亲自喂您!”
“……”
这种话怎么有脸找人转述?偏偏还说得这么一本正经!
没办法,苏梨只能涨红着脸继续吃。
吃到最后一口,嘹亮悠长的号角声响彻上空,三人眼眸一亮:“城破了!”
话落,帘子被撩开,楚怀安穿着一身银色盔甲大刀阔斧的走进来,表情严肃,一片冷然,没看苏旬他们,径直看向苏梨:“吃饱了吗?”
“嗯。”
苏梨点头,楚怀安伸手把苏梨捞进怀里:“跟我进城!”
他说,带着苏梨从营帐出来,利落的翻身上马,朝城中疾驰,率先攻破王城的将士已经杀出一条血路。
一路畅通无阻,楚怀安直接带着苏梨到了忽伦王宫,宫外早已集结了五十人,看样子应该是楚怀安特别训练的精锐。
“杀进去,活捉忽鞑!”
“是!”
一声令下,五十人散开,剩下四人跟着楚怀安,其他人翻墙而入,像一张巨大的网,渐渐朝中间收拢。
王宫外围的守卫很快被解决,楚怀安策马闯入王宫,手执长枪,若有人阻挡,来一个挑一个。
胡人信奉神灵保佑,在他们眼底,忽伦王宫是受神灵庇佑最多的地方,寻常百姓对王宫都怀有深深的敬意,轻易不会到来此,所以忽伦王宫不像远昭皇室那样戒备森严,他们一路行进得很快。
楚怀安带着苏梨一路杀到忽鞑的寝殿才停下,空气中已染上明显的血腥味。
“是这里吗?”
楚怀安突然问,苏梨没反应过来:“什么?”
楚怀安不答,把苏梨抱下马,一步步走进寝殿。
那日雨夜被劈烂的琉璃天窗没有补上,只剩下一个洞,漏下清浅的日光。
苏梨忽然明白楚怀安刚刚在问这里是不是她待了一年多的地方。
“忽可多的骨灰带回来以后一直供奉在这里,我大多数时候就在这里跪着。”
苏梨小声说,楚怀安已抱着苏梨走到天窗下面的位置,那里的地砖上有四个淡淡的印记,是那个火炉放了一年多留下来的痕迹。
楚怀安在那里停下,仰头看了看天窗:“你跪在这里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想你啊。”
苏梨下意识的回答,被抱得更紧,然后猛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跪在这里的?”
忽鞑的寝殿挺大的,苏梨刚刚也只是说忽可多的骨灰拿到这屋里来了,没有说过具体位置,他怎么知道得这么准确?
楚怀安抿唇不答,苏梨看着那天窗突然想通:“那天晚上你在房顶?是你把琉璃天窗砸碎的?”
“……”
楚怀安绷着脸不说话,手上更加用力,不敢直视苏梨的眼睛,苏梨一看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伸手戳了戳楚怀安的胸口:“你一个人来的?身为主帅,因为感情用事,只身深入敌营,这可是大忌啊,万一你出了什么事……”
苏梨是故意想看楚怀安不好意思,手被抓住,楚怀安红着眼认真的看着她:“我想见你!”
一年多没见,我就想看看你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是否安好,吃了什么苦,受了什么罪。
我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都怎么熬过去……
苏梨失语,见楚怀安情绪激动起来,染上戾气,主动环住他的脖子撒娇:“没事了,都过去了。”
楚怀安回抱住苏梨,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对她来说,那一年多已经过去了,在他心里,那一年多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也许余生太短,都不够他弥补。
两人紧紧抱着,心跳和灵魂前所未有的贴近契合,气氛正好,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怕被人撞见,苏梨推了推楚怀安,楚怀安没松手,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便不用被人看见。
“将军!”
外面的人冲进来,见楚怀安抱着苏梨愣了一下,楚怀安扣着苏梨的后脑勺护着她的面子,冷声开口:“什么事?”
“我们在王宫四处搜过了,忽鞑不在王宫!”
忽鞑不在王宫?那他在哪儿?
苏梨推开楚怀安抬起头来,心里隐隐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大军兵临城下,国之将亡,以胡人的脾性,忽鞑是绝对做不到苟且偷生的,他不镇守在王宫,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还有什么事比亡国更重要?
苏梨琢磨,外面又跑进来一个人:“将军,边关来报,胡人诈降!”
胡人诈降?
那边关岂不是又有战乱?
苏梨的心一下子提起来,楚怀安皱眉:“胡人俘虏不到两万,陆戟手中有五万之众,难道还守不住一座城?”
“城防可守,只是陆将军……”
那人迟疑了一下,楚怀安顿时沉了脸:“说!”
“胡人诈降以后,陆将军率领众将士把他们赶出了城,但随行的军医被胡人掳走,陆将军带了两千兵马追出了!”
那人的声音越说越低,刚说完,楚怀安果然怒了:“胡闹!”
忽鞑把人掳走,分明是要握在手中做诱饵,他身为守城主帅,竟然贸然带兵追击,是把脑子都喂狗了吗?
苏梨手心冒出冷汗,岳烟也在军中,按理也在军医之列。
忽鞑掳了随行的军医,是不是把她也掳走了?
这情形倒是和当初顾漓被掳走一样,只是当时陆戟所处的境地和楚怀安现在一样,他被牵制着根本无法回城救顾漓,所以才会留下一生的遗憾。
如今形势不同,但情景再现,他必然受到触动,不可能再让同样的悲剧发生。
楚怀安还要动怒,苏梨拉了拉他的胳膊:“现在能不能想办法救将军?”
“他的使命是守住那一方城池,阿梨知道他现在的行为是什么吗?”楚怀安严肃的问,正经到连苏梨都有点害怕,苏梨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楚怀安自顾自的回答:“他这是公然违抗军令,还搭上了两千将士的命!”
可那是他的心魔!
苏梨在心里回答,却也知道陆戟这次实在是冲动了。
“我觉得忽鞑这次应该是故意针对将军设的套,身为胡人的王上,他连王宫都不待,反而混在俘虏中诈降,这分明是盗用的将军一年前的计谋!”说到这里,苏梨停顿一下,然后才说出自己的猜测:“忽鞑是在替忽可多报仇!”
远昭国力比胡地不知强盛多少,忽可多战败以后,忽鞑也许就知道胡地保不住了。
楚怀安说忽可多是他杀的,但忽鞑应该很清楚,和忽可多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是陆戟和顾炤!
这两个人毕生的心愿都是要手刃忽可多,怎会假手他人?
所以从一开始知道楚怀安率兵进攻,忽鞑就没有抵死反抗的准备,他弃了自己的领地,却没有放弃替自己的儿子报仇。
胡地可以覆灭,但他要拉着陆戟陪葬!
苏梨越想越心惊,楚怀安面色难看,他虽然气陆戟冲动行事,却也知道若是陆戟出了什么事,对远昭来说是巨大的损失,甚至还会动摇军心。
“被赶出城的俘虏大概有多少人?陆戟带着人往哪个方向走的?把杨副将和张副将叫来!”
楚怀安问,一旁的将士迅速拿出地图和他合计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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