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顾炤没教过你杀人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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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现在竟还做出了这种不要脸的事!

张枝枝恨得咬牙,那贺夫人还在装傻充愣,惊声呼道:“枝枝,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你这个老巫婆难道不知?

张枝枝在心里骂,面上却是一派镇定,抿着唇想看她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贺夫人身后的家丁都是带了绳子和木棒的,看架势像是来抓奸的,但贺夫人眼睛往屋里一扫,没看见自己那个宝贝儿子贺龙,顿时眉头一皱:“我儿子呢?”

这是贺家,你儿子在哪儿你不是应该最清楚么?

张枝枝挑眉,眼底露出讥讽。

贺夫人见张枝枝毫不慌乱,不由得有些心慌,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由不得她后悔。

“去找少爷!”

贺夫人低声吩咐,一个婆子迅速退出房间,约莫一刻钟后,贺龙懒洋洋的搂着一个女子挤开众人走进来。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穿好,腰带松垮垮的系着,身上的肥肉跟着轻颤,倒是衬得怀里的女子娇小过人,半解的衣衫春光若现,倒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狗男女!

贺夫人一看见贺龙怀里的女子,脸色就是一变,抬手狠狠给了那女子一巴掌。

“贱婢!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勾引我儿子!”

贺夫人都使计把张枝枝送到贺龙床上了,自是想贺龙要了张枝枝的身子,好让张枝枝不得不嫁给贺龙,谁知道她在算计张枝枝的时候,也被别人算计了。

“奴婢错了,请夫人恕罪!”

女子连忙求饶,声音还有些沙哑,又娇又媚,贺龙一听当即不乐意了,对贺夫人道:“娘,你吼春月做什么,儿子早就喜欢她了,如今儿子与她有了夫妻之实,自是要娶她进门的!”

“娶她?她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进我贺家的门?”

贺夫人怒不可遏,只觉得自己精心打好的算盘叫一颗老鼠屎给坏了。

贺龙本就是个猪脑子,这会儿见心头好被糟践,当即也怒了,指着张枝枝道:“那这个女人又算什么东西?娘不就是想要张家的陪嫁吗?今日叫她光着身子从咱们贺家走出去,张家不还是得乖乖送上陪嫁敲锣打鼓的把她送到我们家做牛做马吗?”

光着身子从贺家走出去?

贺龙这猪脑子果然是不必再留在脖子上了。

张枝枝抬手勾勾耳发,脸上露出笑来,刻意放柔声音:“贺龙哥哥怎么这么狠的心?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扒了人家的衣服?”

说着话,张枝枝把肩上的床帐往下拉了拉,露出白皙的香肩。

她天生骨架大,平日又惯爱穿男装,便给人一种魁梧雄壮的错觉,实则皮肤白皙,身材极好,只露出一点肩膀,便把那叫春月的丫鬟比了下去,贺龙更是看直了眼。

贺夫人拍了贺龙一下,暗骂了句贱皮子,面上露出虚伪的假笑:“枝枝啊,你看今儿这么多人看着,你和我儿的事可以定下来了吧?”

“依夫人之见要怎么定?”

张枝枝笑得更欢,越发像无辜的小白兔,可以任人拿捏。

春月生怕贺龙被张枝枝勾了魂,忙抱住贺龙的手,柔若无骨的缠着他:“少爷,你昨晚可是答应奴家了的。”

手臂被柔软一蹭,贺龙立刻五迷三道,哼哼的说:“以后月儿做大,你做小,只要你的陪嫁足够丰厚,爷一个月也会赏你一次雨露,叫你不那么空虚寂寞!”

贺龙说着荤话,俨然已经是左拥右抱的大赢家,贺夫人虽然对春月的举止不满,但心里还记恨着当初张云天把媒婆赶出去的事,想着能这样把张枝枝踩在脚底下也是不错的。

“呵呵!”

张枝枝娇笑出声,那声音清脆,听得贺龙心头发热,张枝枝踮着脚走向贺龙:“好哥哥,人家以后注定是贺家的人了,当然全都听哥哥的了。”

张枝枝乖顺的说,贺夫人心里那口气微微放下,顿时挺直背脊,拿出婆婆的架势训话:“你既然已经认清现实,那我也要跟你说说陪嫁条件,我们贺家也算是大户人家,你如今毁了名声,又不知廉耻先与我儿欢好,这陪嫁得是聘礼的五倍!”

贺夫人伸出右手,张开五指,张枝枝已走到了贺龙面前,闻言点点头:“当然,这是应该的。”

话落,飞快的出手拔下贺夫人头上的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插进贺龙的肩窝。

张枝枝下手极狠,簪子几乎整根没入,贺龙瞪大眼睛,半晌才号叫出声,一众丫鬟家丁都吓得不轻,张枝枝瞬间变了脸,恶狠狠的瞪着周围的人:“都别过来,不然贺龙哥哥可就没命了!”

贺夫人完全没想到张枝枝会做出这种事,吓得脸色煞白,但听见贺龙的哭嚎也不敢乱来。

“贱人,我儿好心要娶你,你却如此蛇蝎心肠,还不快放了我儿!”

张枝枝挟持着贺龙,一点也不害怕贺夫人,幽幽道:“给我报官!叫……”

去年年底京兆尹就称了病,一直没出来,这些人现在报官一般都是去昭冤使找顾炤,张枝枝不想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被顾炤看见,犹豫了下转而道:“叫大理寺少卿赵寒灼来!”

她不让贺家的人通知自己的父兄,直接叫人报官,显然是不想私了,要把事情闹大。

贺夫人这个时候有些慌了,冷声道:“张枝枝,你疯了!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直接报官以后谁还敢娶你?!”

“我便是去做姑子,也不能便宜了你们这些畜生!”

张枝枝一脸无畏,左右她的名声都毁完了,也不差这一点。

贺夫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还想继续讨价还价,张枝枝手上用力,将簪子又捅进去一寸,贺龙又惨叫起来,贺夫人听得心肝直颤,连忙吩咐:“都愣着做什么,还不照她说的做!”下人立刻跑走。

一盏茶的功夫,张云天先带了四方镖局的镖师赶来。

一进院子,看见张枝枝这样,张云天的脸立刻黑了下去,拔出腰间的佩剑,身后的镖师也个个抽了剑,平日收敛的杀气立刻涌了出来。

贺夫人眼皮一跳,忙迎上去:“张大少你这是做什么?”

张云天面无表情,用剑鞘戳着贺夫人的肩膀和她保持距离:“听说我妹妹在贺府作客,眼看要到午饭时间了,我来接妹妹回家!”

张云天冷声说,一句话粉饰了太平,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贺夫人哪里肯就此善罢甘休?当即大叫:“什么叫作客?分明是你张家教女无方,叫她半夜翻墙进了我家,厚颜无耻想与我儿欢好,我儿看不上她,她恼羞成怒便刺伤了我儿,今天你们张家的人一个都别想走!”

贺夫人反咬一口,撒起泼来,气势竟是半点不输。

张枝枝听得笑起来:“夫人说得好!既然兄长来了,正好也帮我做个见证,看看到底谁才是厚颜无耻的畜生!”

张枝枝发了狠,张云天皱眉,还要再劝,家丁在院门口大喊:“大理寺赵大人到!”

话落,赵寒灼穿着一身墨绿色朝服跨进院中。

院子里挤着一大群人,他却一眼就看见了最里面的张枝枝。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小姑娘只裹着一身帐子,露出香肩和里面粉色的肚兜,正一脸凶狠的挟持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

她脸上发着狠,眼眶却微微发红,一看就是受了委屈。

赵寒灼暗暗叹了口气,快步走过去,快走到张枝枝面前的时候,被张枝枝喝住:“别过来!”

赵寒灼顿住,张枝枝仰着头堵着口气道:“民女如今毁了名声,赵大人不要离我太近,免得晦气,今日劳烦大人来,是想请大人还民女一个清白。”

赵寒灼抬手解了朝服扣子,脱下外袍罩在张枝枝身上。

“姑娘既然清白,又何来晦气一说?”

外袍上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温度,暖得张枝枝心尖一颤,险些落下泪来,忙低下头去。

贺夫人在一旁阴阳怪气的叫出声:“赵大人你说话可得讲证据啊,这个贱蹄子不知廉耻勾引我儿,她哪里清白了?”

赵寒灼不说话,偏头看了贺夫人一眼。

没了朝服,他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平白添了几分书卷气,可一双黑亮的眼眸看人时,却自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威严。

贺夫人莫名心虚,不敢与他对视。

赵寒灼环视周围一圈,对赵拾吩咐:“把贺家所有人都集中到前厅!”

“是!”

大理寺的官差开始把人往前厅赶,赵寒灼弯腰把贺龙拉起来,这一动,贺龙又嗷嗷大叫起来,贺夫人忙道:“大人,叫御医!快叫御医给我儿诊治!”

这个时候贺夫人才想起,能不能倒打一耙不是最重要的,保住贺龙的命才是最重要的,毕竟她和贺老爷膝下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赵寒灼把贺龙扶起来,看了眼张枝枝插簪子的位置,淡淡道:“贺夫人急什么,令郞只是流了点血而已,又不会死。”

贺夫人:“……”

说完赵寒灼又对张枝枝道:“顾炤没有教过你么?簪子还要往里再移一寸,才能用这招毙命!”

张枝枝:“……”

赵大人,你现在这样口头教学是不是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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