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君子好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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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师堂四师之星君丘法从、占君丘照夜,都曾卜过顾谙的婚姻,得到的结论皆是命中无红鸾星照。所以从顾谙知悉此事始,她便在心中绝了情爱的念头。情者爱者,这世上或许有,却不会临到她顾谙的身上。女子貌美又如何?才华卓绝又怎样?娘不貌美吗?她的才华连爹都佩服。那又怎样?不还是离她去了?情爱能换来复活吗?爹与娘是恩爱的,可最后,只换来冰冷的坟茔。那日,她站在冰水中,攥着娘的手,看着迟来的爹,忽然觉得情爱,好虚无------

这世间会有那么个男子,一心为她,一心只为她吗?以她念为念、以她思为思、以她喜恶为喜恶吗?

南宫轶说他所求是她。她听在心里不觉欣喜,反倒觉得厌恶,便如及笄之日,三师父说她星动,引了红鸾一般不愿接受。红鸾与她何干?嫁娶与她何干?她从没动过这个心思。所以她不信他,不信他为她为来,更恶他以“求”字做借口。谁会相信名动天下的南杞太子爷会远途跋涉,日夜兼程地来表白?

从前有人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到之后,怕也是不得长久,所以才没有后诗相接。

南宫轶绝口不提昨日落水之事,反倒起个大早,将明峡镇里有名的早点买了个遍送到顾谙眼前。顾谙看着两次落水却未着凉的南宫轶有些失望,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招呼着大家快些用过早饭好赶路。

冬桑在自家主子后面叨叨着,铁了心地要他快些回砚城,二聘放在驿馆里迟迟不送是什么道理?还有此次送聘的可是“医仙”啊!

“告诉他们,北芷那三千石粮食未归还前,爷不回去。”南宫轶看着顾谙抱着第七安上了马车,突道,“冬桑,你说我和谙谙的孩子会像谁?”

冬桑骇然地瞪着大眼睛傻傻地看着自家爷,好不容易导上来这回气,忙不迭地喘息着看向南宫轶:“爷,您求亲了。”

南宫轶丝毫未理冬桑的提醒道:“不是还没给砚城送聘吗?”

冬桑更骇:“爷,您要悔婚?还是想同时娶两个?”冬桑伸出两根手指,却觉得眼晕得有些看不清自己的手指。自己这是惊的,还是吓的?

南宫轶白了他一眼:“谙谙是什么人,她会让我再娶吗?”

冬桑低下头,小声嘀咕道:“才认识几天,您就这么了解她?唐家大小姐哪点不好?”

“想说就说,别嘀嘀咕咕,以为你家爷耳朵聋呢?”

冬桑有些想哭,道:“爷,现成的大好姻缘摆在那儿,您怎么还动了别的心思呢?一个没长开的女伢子,哪里好了?您别忘了,昨个她把您踢河里两回呢?还专捡水深的地儿下手,心真够狠的。您又没得罪她!大户家的小姐可没有像她这样的------”冬桑喋喋不休地列举顾谙的缺点,冷不丁抬头正碰上南宫轶告诫的眼神,不由地吓得一激灵,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告诉驿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送聘礼。”南宫轶吩咐道。

冬桑看着上马执鞭,英勇潇洒的主子,吸了口气。主子不只被顾谙的狐媚术降住了,一定还吃了顾谙的迷魂药,不然不会陷的这么深,都有些傻了。他得赶紧请国舅爷来救驾。然后他就直着眼儿看前面两辆不挪地儿的马车,难道这是爷的手笔?

南宫轶下了马,近前观察了半天,还煞有介事地问道:“昨个儿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两辆车都坏了?”

“贺叔昨晚检查时还好好的,晨起两辆车的内车辕便断了,也不知这动手脚的人是一宿没睡还是起个大早啊?”

南宫轶丝毫不忌顾谙的眼神,反倒一脸悦色道:“这要送去车马行修理吧?没个小半天可修不好。”

“已经劳客栈的伙计去请了。”贺贲道,“咱们的行李都搬上车了,一卸一装费时又费力,小姐的意思多付钱让车马行来人修理。”

“嗯!”南宫轶来回瞧了两圈,走到顾谙面前道,“谙谙,这是有人盯上你了。”

“此话何意?”

“车辕的木茬簇新,该是掌力所为,此人内功深厚啊!”

贺贲点头道:“行李无失,此人不为财来;众人无伤,此人不为人来。”

南宫轶应道:“行李无失是因为被你们守在身边,无法下手。人身无伤,也可能是没有下手的机会。”

“依你之见该怎么办?”顾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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