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陶朱门事(1 / 2)
对于赴约一事,顾谙已经婉拒了昝烈风几次,昝烈风固执地认为是自己的诚意不够,所以邀了几次才将顾谙邀出至酒楼的包间,南宫轶陪同。
顾谙有些不理解这位与母亲同门的师伯,如今年纪一大把,不成亲不生子,有钱时赌两把,没钱时支摊写字卖画。若不是看在母亲面子上,顾谙真得不想理他。
昝烈风坐在侧座上,喝了两口茶水道:“你爹还在流声刹?”
顾谙轻轻“嗯”了声。
昝烈风看着对座的南宫轶,问道:“太子不回国吗?南帝生辰前后该是南杞秋闱试了吧?”
“是!”
“太子入太学了吗?”
“是!”
昝烈风正了正身子,道:“天下百姓都知道三天女峰,却不知天下还有三座太学,即三国的太学,而其中尤以南杞太学最为盛名。南杞太学秉承‘置明师,以养天下之士’的理念,教学不分地域、出身、氏族。乃天下修学之楷。”
昝烈风的情绪有些高涨,但所评议却未有偏颇。
“我曾在南杞太学修读过三个月,深感那里学风纯朴,师德为范,每每听老师授课,皆如春风拂面------”
顾谙沉吟半天,打断昝烈风的慷慨陈词道:“昝叔叔今日邀我赴宴为的什么事?”
“我约了师妹坐一坐,她有事要和你聊。”
“昝叔叔是以我的名义邀的局吧?”
昝烈风一笑,答道:“是!”
“我非陶朱门人,这个约昝叔叔还是退了吧。”
“局是我约的,可是谈的是陶朱门的事。你那个大姨母青翌,又犯了癔症,这次喜欢上一个氏族家的长子,非要嫁给人家。”
“老太太不会同意的。”
“是!所以青翌逃了,没人知道踪迹。老太太生气,要废了她大弟子的身份,要重新选继承人。”
“陶朱门的事,我向来不参与。昝叔叔如今也不是陶朱门的人,这事还是不管为妙,惹怒了老太太,不会有好果子吃。”
昝烈风“嘿嘿”一笑,道:“我自是不敢惹老太太,我只是想问问谙谙你,你娘曾是最热门的继承人选,若不是早逝,如今这大弟子之位非她莫属,你是她的女儿,承母志也不是不可以的。”
顾谙一愣,没想到昝烈风会提出这样的提议,低头稍加思忖,道:“我娘嫁给我爹时就与老太太说好的,她从所创的产业中拿走十之一分做嫁妆,也就是说如今我名下的产业是我娘的私产,与陶朱门无关,既然是私产,何来的承母志?”
昝烈风揉揉鼻子,道:“谙谙该知捕风捉影之说,承母志一说既说出来,自不会是某人心血来潮所言。”
“什么意思?”
昝烈风看向南宫轶,话却是对顾谙说的:“老太太属意你来继承陶朱门。”
“所以今日这约,其实是来探口风的。”顾谙起身,不高兴道,“相师堂有自己的生意,我娘留给我的产业我也经营得很好,不想再做其他打算。我记着昝叔叔是性子刚烈之人,绝不肯做不愿做的事,按察使之姿非是一般人能比,怎么今日自愿作说客?”
顾谙不愿再言,抬脚要走,却见包间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人。
顾谙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叫了一声:“七姨。”
为首的妇人朝顾谙点了点头,坐到正座上,还未饮茶水,便对顾谙道:“不错,还记得我。”
昝烈风同来人微微点头,起身告辞。
“七姨与我交过锋,抢了我一单一千五百两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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