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仅此而已（2 / 2）

外边隐隐约约传来了马蹄声，合着夜风的呼啸，却莫名让人心安。

花芊芊有种感觉，是离渊来了。

李凌南也听到了，但是他没有任何表示。

他垂头，像是在思索，良久良久才又又抬起，认真看着花芊芊，问道：“花芊芊，在你心里，我算什么？”

车内的光映照在他的桃花眼中，很亮，像是夜幕中的星辰。

“朋友。”花芊芊回答得很是郑重。

“哪怕我犯上作乱，哪怕我成为千古罪人，你也这么觉得？”“是。”花芊芊点头，“但是也只是朋友。”

她说地很明确，就是怕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李凌南再次笑了起来，花芊芊看不清他这个笑容中到底是什么情绪，不是愉悦，也不是苦笑，像是各种情绪交织缠绕在一起，十足复杂。

他胳膊撑在腿上，认真看着花芊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次来找你，只是为了问你这个问题。”

“我游历大江南北，朋友遍布天下，但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让我在乎的。”

他从没有对什么事、什么人这般执着过。

万水千山，就为一个答案。

做不成别的，做朋友也行。就怕连朋友也做不成，成了陌生人，成了敌人。

“我说过，你与我是一类人。”李凌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我能从你身上看到我的影子。”

那种肆意潇洒，那种狂妄不羁，那种不顾世俗礼教的张扬，那种不畏世俗眼光的任性。

所以他十分珍惜。

花芊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许久。

外边风声猎猎，顺着车窗飘进，扬起了李凌南耳畔的发，花芊芊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个潇洒不羁的放肆贵公子。

“你视我为友，我心悦之。我也不愿你为难，但是离渊的亲人，我当真不想施手去救。”李凌南松了口气，声音也变得轻缓，“我可以告诉你我师傅的下落，能不能求动我师傅，就是你们的造化了。”

花芊芊眼睛一亮：“多谢。”

李凌南觉得她这种因为离渊的事情而流露出来的惊喜表情十分刺眼，于是别过头：“但是我师傅可不是那么好求的，你自己掂量着。”

花芊芊点头：“好。”

李凌南瞥了她一眼，又扫了一眼外边：“我有些话去与他说，你在这里边呆着，别瞎掺和。”

话落，李凌南直接出了马车。

花芊芊觉得，这人身上，带着股子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