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他以前的心上人是谁啊?(2 / 2)
萧弥月眉头微微锁着,看着从安片刻,又收回目光看着手上的木雕。
嬴郅这门手艺是很好的,雕刻出来的东西栩栩如生,很有细节,他其他的木雕雕的如何,她以前见过几次没太注意,但是这些以她为原型的木雕,都雕刻得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是用了心的。
似乎有些事情,和她以为的不太一样。
她以为他对她所谓的心意,都是为了攻克她的心防,让她对他心软不忍,好出手帮他解毒救他性命,并没有多少所谓的真心,一切不过是算计和利用。
可现在看来,也不尽然,有目的是真的,可能真心也是有的吧。
不过……他是什么时候对她动了心思的?
瞧着眼前的从安,想必从安是最清楚嬴郅心思的人,萧弥月想问,可又忍住了,因为她是不能关心这个事情的,她也真的不在意。
对,不在意。
萧弥月不解的问了另一个疑惑:“他为何会喜欢折腾这些事情?有这个时间做什么不好?哪怕身残多病,他不是也有许多事情更需要理会?又不是真的闲的没事干了。”
据她所知,嬴郅虽然表面上是个多病体残的闲人,可背地里手握兵权,所经营的势力连皇帝都摸不清楚,按理说,他除了养病,也多的是事情可以做。
从安解释:“其实王爷以前康健时,也是没有耐心折腾这些东西的,倒是王爷的师父莫老宗主以前喜欢折腾这些,说是可以磨练心性,王爷跟他学过,当年出事后长年深居养病,心中又……便受不住这样枯燥无味的日子,心境愈发阴郁压抑,多是愤懑不甘,便开始折腾这些木头,慢慢地,也就因此养成了如今这般心性。”
说起来,嬴郅现在的心性确实是可以的,沉静内敛,喜怒难测,比起当年的轻狂桀骜率直孤勇,眼下更像是另外一个人了,不过人都是要长大的,随着年岁的增长,都会慢慢变得沉稳,尤其是历经大变,没有谁能够维持本性。
不过嬴郅其实还是好的,他曾经是个深受父母疼爱没有忧虑的少年,尽管也背负着江山重任,可他也算受尽宠爱,被护着疼着长大的,是个赤诚率直的儿郎,不像她,她的人生,从来没有过温情和纯粹。
萧弥月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道:“那他岂不是这些年刻了很多木雕,都搁哪了?我去瞧瞧。”
这就为难到从安了。
嬴郅的东西,他哪敢未经允许就带萧弥月去看,那些东西都在密室里,那个密室,没有嬴郅的允许,他们是不能擅自踏足的。
而且,那些东西,哪能给萧弥月看?
这些年,从安在嬴郅身边,是亲眼看着嬴郅亲手雕刻了一尊又一尊女子木雕,同样也是没有脸,但是全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北澜前国师姜姮,尤其是密室里那副画的模样,被雕刻了不知道多少个木雕,他怀疑王爷熟稔得闭着眼睛都能雕出来了。
嬴郅的那份执念,以前并没有什么,反正是他自己忘不了放不下,只能惦念着,可如今有了萧弥月的存在,而嬴郅似乎总算放下了姜姮,从安高兴得很,可不希望萧弥月知道嬴郅心中这些年念念不忘着别人,尤其现在,俩人的事儿还悬着呢。
而且要紧的一点是,他其实也发现了,他家王爷对王妃的心意,其实没有那么纯粹,隐隐约约的他看得出来,这份情意,源于替代,王妃的身上,无论行止还是性情,颇有那个女子的影子。
他扯谎道:“王妃恕罪,王爷以前所雕刻的那些,都在密室里,那间密室只有王爷知道怎么打开,属下没办法带王妃去看。”
萧弥月本来只是佯装来了兴趣,倒也没有真的想看,就兴致缺缺道:“行吧,那我就不看了,不过我还是好奇,他现在刻我,以前刻的是谁啊?”
这个从安怎么回答?
萧弥月奇怪道:“怎么不说话?还这般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不能说?难道是他自己?可也不对啊,做这些手工活,是会养成惯性的,他雕刻我雕的这般细致,一看就是极其熟稔的,他应该是时常雕刻女子吧?告诉我,你家王爷以前是不是有过心上人啊?”
从安诧异的看着萧弥月,没想到她会凭着这点就猜到了,看来王妃真的是目光如炬心思细腻。
萧弥月将从安的反应尽收眼底,眉头一扬:“呀,看来真的是啊?我刚才就是随口胡扯的,没想到过程没对结果对了,不过这都不重要,你跟我说说,他以前的心上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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