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面试考核救向承(1 / 2)
大家在秦小珍的招呼下,围过来看热闹。
魏医生看了一眼秦小珍,紧了下眉,没说话,最终目光落在林翠英身上。
林翠英读懂了魏老医生的嫌弃目光,立刻便道:“小珍,别闹。魏主任把人带过来,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她训斥完秦小珍,又看向魏主任,唇角绷着笑意,柔声说:“不过魏主任啊,您可能不了解子菱这丫头,她是会点针灸理疗术,可以她的本事进医院工作,还是太草率了。
您年龄大了,我知道您惜才,也很偏爱这些还能坚持学中医的小年轻。可您也要注意现在这些小年轻的骗术,可别被她们给骗了,小心为上。”
魏医生皱了皱眉,声音冷下来:“小林啊,你当我们医院是什么地方?你当我是什么人?当我的考核,是开玩笑吗?”
林翠英笑了笑:“您别生气。子菱这丫头,在我家住了整整一年,我也是个医生,比您更了解她。”
一医院附近都是军工单位,这骨科理疗治疗室里,有不少受伤的军人,甚至还有秦臻原来部队的战友。
秦臻在部队里人缘不错,一听沈子菱是害得秦臻被开除的罪魁祸首,纷纷把目光投射过来。
这些男同志还想为秦臻打抱不平,一抬眼就对上女孩水盈盈的杏仁眼,被那无辜的眼神一看,指责的话顿时就说不出口了。
有个叫成兰的女护士,是林翠英同学的女儿,暗恋秦臻好几年了,刚好也是这个医院的骨科护士,得知沈子菱就是那个害秦臻被开除的前任未婚妻,火气噌得一下就上来。
她主动站出来,质问沈子菱:“你就是害秦臻被组织开除的那个女同志?看你长得体体面面,怎么干这种不要脸的事儿?”
众人不明所以,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立刻竖起耳朵仔细听。
沈子菱看了眼成兰,不疾不徐,音调温柔:“这位女同志,你怎么一上来就扣帽子?这可要不得。而且,你误会了。秦臻被组织开除,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他出轨,背信弃义。您也听见了,我就是一个农村小姑娘,人微言轻的,哪儿有那个本事啊!而组织的眼睛是雪亮的,坚决要维护人民群众的权益,我不过也是被保护的那个人民群众罢了。”
沈子菱一段话,讲明白了自己是受害者,同时把组织抬高。
对方要是还有质疑,那就不是质疑她,是质疑整个组织!
成兰再蠢,也不会在公开场合说这种质疑组织的话。
魏老医生咳了一声说:“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聚集看热闹的地方。子菱,你跟我来。”
沈子菱跟着魏老医生往里边走,与秦小珍擦身而过,看都没看她一眼。
秦小珍心里都嫉妒出酸水了,低声对林翠英说:“说什么医生推荐,其实就是小叔偏心找的关系吧!小叔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凭啥只给她介绍工作,不给我介绍工作?这太不公平了!”
林翠英脸色明显不好看,本来想把沈子菱赶出医院,没想到反而让沈子菱给他儿子扣了一顶出轨的帽子。
这口气如果不出,她今天不憋死才怪!
林翠英让秦小珍把她轮椅推进去。
有她盯着,她就不信,魏老医生敢给沈子菱放水!
林翠英带着秦小珍进去时,叫上了成兰和另外两个小护士。
人越多越好,有人在旁看着,魏老医生也就不敢给沈子菱放水。
他们等着沈子菱在魏医生的考核里被淘汰!完了把“撒谎精”的帽子往她脑袋上一扣!
一旦她“撒谎精”的罪名成立,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就没几个人会信。
魏医生带着沈子菱撩开了最里面的一张床位的拉帘。
他指着病床上看小人书的年轻男人说:“你去给他看看。先说症状,再说如何治疗。”
沈子菱走过去,对床上的男人说:“这位同志您好,我是来给您看病的,可以配合一下吗?”
向承捧着书躺在床上:“去去去,一边儿去,我说了,天皇老子来了我也不治!除非那死老头能灭了让我相亲的心思!”
沈子菱听了这话也没恼,低声细语又说:“您不想相亲,也不能拿自己的健康做筹码。您这脚如果再不治疗,以后可能是会成跛子的。现在你瞧不上人家姑娘,以后人家姑娘瞧不上你这个跛子。”
在旁观望的成兰冷哼了一声,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谁不知道这个向承性格古怪,没人敢惹。他不是第一次被送进来了,但每次被送过来,必定是个刺儿头。
每次都得魏医生亲自过来给他看诊,他才能安静本分点。
向承是一身反骨,最讨厌被人威胁。沈子菱这么威胁她,甭想再给他治病!
向承被这温温柔柔的声音吸引,打眼看过去,一张漂亮的脸蛋闯入视线,凝脂一样的白皙肌肤近在眼前,杏仁眼盈盈水润,秀挺的鼻尖下是红润饱满的嘴唇。
她轻轻抿了抿唇珠,又说:“同志,您是想被人嫌弃,还是嫌弃别人呢?”
这张极致纯欲的面孔,在男人看来,就变成了勾人的娇媚。
向承人都看愣了。
这不是秦家那个被退婚的小媳妇儿吗?
那天隔着车窗看她,没有体验到她美貌带来的直接冲击力。
可现在面对面,对方的美貌冲击,就跟仙女入梦般,美得不太真实。
向承立刻坐起身,并下床站好军姿,一副乖巧受阅的精神面貌。
他朝着沈子菱敬礼:“好的同志!你看病,我配合!我不想被人嫌弃!”
沈子菱觉得这人好奇怪,打量他一眼后,视线下移,目光在他脚踝上。
她敏锐地察觉到男人的右脚是抬着的,没有落地。
沈子菱说:“同志,您双脚落地,尝试走两步试试。”
向承立刻往前走了一步,脚踝的剧痛让他一个趔趄,直接摔在了病床上。
他疼得抱着腿在床上吆喝:“我的老天爷,这骨头是碎成渣了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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