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窃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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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雷军在高声说笑,附和他笑的声音此起彼伏。

        知道是雷军,又听到了他谈杨书记和何县长的事,陌然不禁留了一个心眼,他一边与毛工和马小友谈笑,一边侧耳听起隔壁房间的动静。

        张大福酒楼的隔音效果很差,如果不是隔着一堵墙,几乎就是面对面说话一样的听得清清楚楚。

        毛工吃东西很文雅,一碗菊花羹吃了半天还有大半碗。苏眉是不吃菊花羹的,过去她就说过,别说吃,单是听这名字,就让人很恶心。其实菊花羹是顾名思义,除了胎盘与药材,最大的亮点就是九月的野菊花,黄灿灿的,异香扑鼻。用水泡化之后,瓣瓣花片,如画儿一般的美丽。

        苏眉陪毛工坐一边,关键是她也是爱狗人士,看不得人吃狗肉。可马小友对狗肉的钟爱,超出他对任何事物的喜欢。因此苏眉尽管很反感,却在表面上不会做出丝毫的厌恶神态。她宁愿陪着毛公吃令她恶心的菊花羹,也不愿看着马小友对着满桌子的狗肉双眼似乎要发出绿光一样的反感。

        严妍与苏眉显然不同,尽管她看起来比苏眉跟显得精致与柔弱,却敢举着筷子和马小友一起品尝浓香扑鼻的狗肉。

        张大福酒楼的土狗十八吃,开宗明义就说出了狗肉的来源。所谓土狗,其实就是家养的狗,不是饲养的专门给人吃的菜狗。

        雁南县有养狗的风俗,家家户户都喜欢养一条狗看家护院。但没有谁家愿意把家养的狗卖给人去吃。

        雁南县人也吃狗肉,虽说不是主流,但没人反对。过去有一句话,说狗肉上不得席,意思就是狗肉在美味,终究属于杂味,登不得大雅之堂。

        有养狗的,也有吃狗的。可是狗肉从哪里来?这就成了一个大问题。以至于这几年产生了一条新的产业链,出现了一批专门在冬天偷狗的贼。

        不用多说,张大福酒楼的狗肉,就来自四面八方的偷狗贼。

        偷狗的方法有好几种,但没有一种方法不是丧尽天良的。比如有人用炸药炸,把炸药包在包子里,丢给狗去吃。狗一吃,炸药就炸。一炸,整个下颌就炸飞了。偷狗贼便会扑上去,拿袋子装了就跑。这种办法慢慢的越来越少,一是炸药很难弄,另一个原因是炸药总会有响声,很容易引来人。

        偷狗贼的第二招就是拿麻药针射,看到狗了,远远的把麻药针射出去。这药量极重,挨了针的狗通常走不了几步便会晕死过去。

        再一种就是拿铁丝套。这就需要专业技术了,往往在电光火石一瞬间,便能用铁丝套住狗脖子,生拖硬拽跑。

        不管用哪一种手段,都让人咬牙切齿。但又抵不住狗肉的诱惑,因此大多数人都是自己麻痹自己,不往这方面去想。

        张大福老板打出来的口号就是,他店的狗,没有一条是药来的。安全绝对放心。

        张大福酒楼之所以能传下来三四代,总会有些别人学不到的手段。比如这土狗十八吃,据说就是他太祖爷爷流传下来的。

        所谓十八吃,其实也没太多的玄乎。无非就是将狗的全身,除了毛和狗屎扔了不吃,其余的哪怕是狗肺,张大福酒楼也能弄出花样来下酒。

        除了传统的炖煮炸炒蒸,他们还别出心裁弄出来烧烤系列。其中一道狗肠子炒糟,就让许多美食家赞不绝口。

        马小友吃狗,独独喜欢花江吃法。花江狗肉,原来是贵州的一种吃法。就是将狗去骨,用花椒大料煮了,不能煮得太烂,恰好能有筋道最佳。连皮带肉,用刀片成薄片,放在火锅里一烫,捞起来沾些腐乳水入口。此时的狗肉滑而不腻,肥瘦得当,当是人间美味不过如此。

        包厢里开两张桌子,显得多少有些挤。陌然和马小友这边热气腾腾,热火朝天。另一边的毛工和苏眉就显得冷冷清清,孤苦无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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