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本命宝具,无限手雷?霹雳一声暴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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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三明;那阿图;王云贵……还有其他的几个鬼官,我都已经秘密的把他们杀了……但剩下的这三个,我还没能杀掉,我没能杀掉……”

“他们的官职太高了,我一直没能找到对他们动手的机会!”

任虎的声音顿了一下。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而是深吸一口气后,往前迈出一步。

把手里的木柄手雷,递到林弦的面前。

“拿去吧!”

“你比我更需要他。”

“我已经解开了这件宝器的限制。”

“你将是他的新的持有者。”

“握住他时,会有些炙痛!”

“但我相信,你能扛得住。”

林弦深吸一口气。

他不再犹豫。

他伸出手。

接过任虎递过来的那支木柄手雷。

在抓住那支木柄手雷的一瞬间。

林弦猛地瞪大了双眼。

他只觉得,手掌一阵灼烧的痛感。

像是抓住了一块烙铁。

那支木柄手雷带来的疼痛感,让他本能的想要立刻松手。

但他想起来了任虎说的话。

他咬着牙,更加用力的握紧了手里的木柄手雷。

哪怕他的手掌,都升起一片白色的烟雾……

魂魄的手掌,开始扭曲变形,像是要被融化一样。

但林弦,仍旧没有半点撒手的意思。

而就在这时。

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也在这时,钻入他的脑海。

“吾名张珏,幼年时,家境还算殷实,家族在江南一带行商,是商贾之家,因此得有机会留洋海外……”

“我于海外留洋归来时,家中忽遭变故,家族工厂起火,家中来信,说是家族,因为不满商税,得罪了当地新上任的管理,故而遭祸。”

“家中千叮万嘱,让我务必在外地继续求学。不要归家……”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求学于京城,在京城,我察觉世界正处于风云变幻之际。而泱泱华夏,却国家困顿,遍地腥云,满街狼犬,称心快意,几家能彀?”

“我思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故而和几位同窗好友,决心游历祖国……”

“然……我等终究太过幼稚,满心壮志的走,却满身风霜的归来……”

“我们一路南下,却正好碰到中原大旱……”

“在中原大地上,我们碰见了,数十年难得一见的饥荒……路上,饿殍遍野。遍地都是尸体……”

“可我们经过一些官僚或是地主家的时候,却又因为我们京城大学,大学生的身份,得到了热情的接待。”

“那些富人的家里,谷仓里,堆满了粮食,谷仓里的老鼠身上的肉,感觉比外面的活人身上的肉还要多……”

“少时,读过的古诗,古诗里描绘的场景,在我们眼前,竟然具象化了……”

“意气骄满路,鞍马光照尘。借问何为者,人称是内臣。朱绂皆大夫,紫绶或将军。夸赴军中宴,走马去如云。尊罍溢九酝,水陆罗八珍。果擘洞庭橘,脍切天池鳞。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

“没亲眼见过的人,无法想象那些场景。”

“地狱也不过如此。”

“难民们,大多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饥肠辘辘的百姓们,在无物可卖,饥肠难忍的情况下,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卖死人肉,自食其子,惨绝人寰的事件,我们几乎每天都能看见!”

“我们在一些村子落脚时,还听过各种骇人听闻的事件……都是一些,还算残留着理智的难民告诉我们的……作为交换,我们会给他们一些粮食!”

“在法家寺一带,有难民跟我们说,他老家的有一对夫妇,把亲生儿女吃了。妻子怕被丈夫杀吃了,乘黑夜逃走,饿死在路上。丈夫环视家中,伶仃一身,悲痛欲绝,惨叫数声而死。城东大王庙有位妇女,见窦虎营村的小孩路过门口,哄进屋内煮吃了。”

“在独塘乡,我们听一个难民说,他老家,袁桥村的王国印,年近古稀,看到一家人快要饿死,就让儿女外逃谋求生路,家人不肯,老人恐连累他们,乃以砖击首而死,儿女们不胜悲痛,草葬老人后无奈外逃。”

“还有,郭楼村,郭才欢在家里活活饿死,他的妻女,在外逃荒,讨到一点棉籽和棉饼充饥,结果因为肠胃患病,死在路边!”

“更有甚者,清集乡李百实村李桑恩,路过逊母口,被一个卖羊肉包子的活活打死,把肉割下来做肉包子卖。该乡彭庄村彭兴让有一妻一妾,彭饿死后,妾改嫁从人,妻饥饿难忍,竟把亲生闺女活活烧死,然后将肉削下来充饥。如此人间惨剧,到处皆有,举不胜举。”

“而此惨剧的主角,竟是你我同胞!”

“房倒屋塌,杂草丛生,满目荒凉。中原一带,有的村庄尸体遍野,惨不忍睹……农村里整村整乡的饿死、逃荒。我与同窗,心中凄苦,只能把仅剩的粮食交给难民,大家晚上虽饥肠辘辘,但都觉得,就算有粮食也不忍心吃下去!”

“可一到城里,看到的又是不一样的场景,有钱的官吏,富商,在金店,青楼消费,一个当地的大官,为了博娼妓一笑,轻而易举的,送出和婴儿脑袋一样大的金镯子……那一个金镯子,至少够救助一千户灾民!一千户……”

“我们这些,什么都改变不了的穷学生,在那心慌,只能焦急,只能悲伤。”

“我们在中原,转了一圈儿……最后灰溜溜的回到学校!”

“我们希望能做些什么,所以去跟学校的老师,教授反应……可是老师,教授们,也无能为力,他们也一直在寻找救国之路,但他们也没有找到,他们只能向我们无奈的保证,会把这些事上报。让我们在学校,耐心等待。”

“我们在学校,等啊等……”

“等了足足半个月。”

“等到的,却是,这件事,的确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关注,国际社会给这些难民们,捐了款,可捐款的那些钱,却都进了,那些该死的狗官,自家的腰包!”

“呵……可笑,真他妈的可笑啊……”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和我的同窗,第一次意识到,这国家,是如此的不公!”

“我们痛心疾首,我们想要改变,却无力回天,什么都做不到,我们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求谁,才能拯救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

“我在学校的亭子里,孤寂的坐了一整晚。”

“直到第二天,我的同窗好友,忽然跑来找我,他说他要去南方……那里有一股被各方围剿的部队,或许是拯救这个国家的希望。”

“我听他说了很多,听他说我从未听闻过的一种新思想,他说,工农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他说,人人平等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并且有人建立了这样的,和平公正的地区……我听得无比激动,浑身战栗,在那一刻,我做了一个改变我一生命运的决定——我要和他一起走,我要离开京城,和他一起去南方,跨过千山万水,我也要去。”

“我到现在都记得,我的同学,在我面前,兴高采烈的给我讲述这些时,念得那首激情澎湃的诗歌……”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还农人,一截还工人,一截还太平世界,必让环球同此凉热……地主重重压迫,农民个个同仇。秋收时节暮云愁,霹雳一声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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