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老人家喊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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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老人家喊谁

老邱毫不犹豫地点头,“十五年前,我就没少为了这事奔波。奔走了三年,还是五年,我倒是忘了,每一个部门都跟我说,人确实没了,当时一起牺牲的还有指挥官詹成济,还有其他伤者无数……

遗体也没有拉回来,只有骨灰被运了回来。”

老邱语调很慢,一边回忆一边说,她努力地想要将十五年前的事情都想起来,她等了十五年,好不容易等到了有人再问起宗师弟的死。

阮棠将所有的信件看完,已经过了午饭的点。

“有没有可用的信息?”阮棠点头,她找出了其中几封信。

一封,是宗老写信告诉老邱,对一个人的催眠失败,那人没忘记以前的事。这与季部长出任务的时间对上了。

再后来一封,宗老的信里面写到,当初对第一个人的催眠失败后,竟然在他受伤后起效了。他怀疑是不是催眠还要加一个启动项,譬如受伤。他表示自己会再深入研究。这个时间点与季部长受伤对上了。

再后来的几封信中,也写了季部长的表现,好像忘记了自己的以前的记忆。只记得在催眠失败后,上头给他安排的假身份。

这让宗老感到有些棘手,他表示会时刻观察季部长的表现,尝试着等任务结束再给季部长试一试找回记忆。

“这些信你要是有用就带走吧,若是能查到宗师弟是怎么死的,记得跟我来说一声就行。”阮棠应了。

见老邱仔细地将信件一封一封地收起来,阮棠默默地看了好几眼才走了。

不多会儿,老人们捧着面条,拿着自家腌的小菜,走进了书房。

“饿了吧,趁热先吃面吧?这可是甬城最出名的海鲜米面。”

老邱将信件收好,将铁盒子放回架子上,“你们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

“是小阮啊,来了我们家里给每家都留下了十元钱还有肉票,让我们这几天多照顾照顾你。”

老邱一愣,没想到阮棠竟然心细如发。

回忆了一番过往,她只觉得精疲力尽,她只想躺下好好休息。

有老伙计们看顾着,老邱吃了面条还溜达了一圈,才与老伙计们闲话阮棠的来头。老人们也是没想到阮棠就是传说中的阮院长,各个惊讶不已。

“哎呀我竟然没认出来,都怪报纸,将人给拍丑了,小阮长得多标致呀,没架子还尊老,活该人家有能耐……”

老邱:……老伙计们,你们这是忘了一碰面时她咋怼我的吗?

这一夜,季南烽接连两夜未归。

第三天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查了詹婷白的对象们。

不出意外,季高阳就是其中一个人的。

阮棠将宗老的信给留了季南烽看,季南烽看了以后当即道:“趁着年前,可以提审詹婷白和季高阳了,还有詹家人了。”

有了阮棠提供的信件,大概的来龙去脉都有了。剩下的只需要诈一诈詹家人来补充。

季南烽两夜未合眼,搂着阮棠说了几句就响起了呼噜声。

等他再睁开眼时,竟然在院子里听到了他奶奶的声音。

一定是他还没有睡醒,还在做梦,要不然怎么会听到他奶奶的声音呢?他奶这会儿应该在省一的家属院里。

季南烽又合上眼,季奶奶的声音更加清晰。

这其中,还夹杂着阮父阮母的劝架声。

季南烽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套上军大衣就往外走。

然后,他就看到了院门口。

季奶奶抡着拐杖在打季部长。

“老人家,你怎么一见面就打人?你这样太蛮横了!”

季奶奶气得急喘息,“老人家?!好得很!你个欺师灭祖的东西!”“老人家,你再打我,我可就还手了!”

“行啊,有本事你就还手吧!我就站在这里不动,等着你还手,看看老天爷要不要劈死你这个不孝子!”

季南烽走出来,就看到了季小弟站在门边看热闹。

季南烽给了季小弟一个爆栗子,“大过年的,气坏了奶奶,你承担得起吗?”

季小弟疼得呲牙,“我就是想看奶奶揍他,特爽特出气。”

“想要出气还不简单?改天弄个麻袋把人一套,拉到巷子里揍一顿就成。”

季部长:……所以,他的两儿子当着他的面有在讨论给他套麻袋?当他是死了吗?!

安抚完季小弟,季南烽又去安抚季奶奶。

“他脑子不大好了,不认得人,您别跟他一般计较。”季南烽哄着季奶奶进门,“这么久不见小白白,您都不想抱抱?”

季奶奶成功被季南烽说动,打儿子以后有的是时间,哪有见小白白重要?

“太奶奶的小白白呐,看看太奶奶给你带了什么东西了呀……”

季奶奶消失在院门口,季部长也直起了身子,这老太太力气可真好,打是真打,一打照面就追上来打,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小季,老太太是我妈?”

季部长见老太太不见了,才敢问季南烽。

季南烽不客气地横了一眼季部长,“你连你妈都认不得,还得问我?那可不巧了,我连我爸也不认得。”

季南烽当着季部长的面,把门一关。

进门确定了季奶奶精神状态还可以,正拿着火车站买的新鲜玩具逗着小白白。小白白多久未见季奶奶,一老一小腻歪在一起嘀嘀咕咕。多数时间都是季奶奶在说话,只能听到小白白的怪叫。

小白白与季奶奶腻歪,还不忘跟谢婶互动。

阮母在一旁看着吃味不已,“到底是你们带大的,刚来那会儿碰都不让我们碰一下……”

季南烽悄悄地从门口退了出来,沉声问道:“我奶他们是自己来的?”

“我请来的。”

季南烽刚想骂过去,还未开口就对上了阮父严肃的脸。

骂人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这个人,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季南烽微笑:“怎么没跟我说一声,我也好去火车站接。”

“哦,是我忘了告诉你。”季南烽刚压下的骂人的话又要飚上来,就与阮棠对视上了。

骂人的话又活生生地咽了下去:这个人,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季南烽加深了微笑:“没事儿,就是要麻烦你们张罗这些了。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都没想到要过年了。”

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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