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诬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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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诬陷

阮棠拿着条子去西街的工地时,正好看到了阮父和一个女人在临时办公室里说话。

阮棠在门口驻足了一小会儿,隐约地听到了阮父正在说省一的福利待遇,阮棠了然,大抵这又是慕名而来想要跳槽的。

但是难得有三十来岁的,阮棠猜测应该是在原单位干得不痛快的。

估摸着谈话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阮棠就去四处逛了逛。

省一附属大学已经特批通过,上头还送来了统一定制的校牌:杭省第一医院附属医科大学。

简称,杭医大。

阮棠已经找了美院的老师设计校徽,其他的准备工作也都一一落实了下去,只等着九月正式开学。

阮棠站在教学楼前,感慨万千。

她原本还想着在杭省建一个内部培训学校,然后再一步一步地谋取个办学资格。没想到京市这一趟,学校地皮都给砸到她头上了。

这也真算得上天上掉馅饼,她眼馋已久,谋划许久,自然想也不想地咬了馅饼了。

再之后,收编棚户区,一步一步地大跨步前进,有时候她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省城医院竟然即将分院开到了京市。

原本脏乱差的棚户区,已经立起了好几处建筑楼。

有了协一协二出让的基建款,施工队壮大了队伍,又有了附近街坊和工作人员的加入,施工队长担保能在年底前交付。

这正是阮棠想要的。明年就是77年,高考恢复,知青陆续返城,还有一些被下放的也陆续平/反回城。

这其中,就有不少的老师和医生。

他们省一要做好足够的准备,接纳这一批人中的优秀的人才。

阮棠在工地里转了一圈,还忙着推了一车的转头,直到阮父来找她,她才从工地里离开。

阮棠一边洗手,一边问道:“刚那女人的是来找工作?是哪家单位的?”

阮父点头:“协二齿科的廖医生,我们省一只有口腔科,没有细分到这个科室的医生。我允诺了对方如果能来就给科室主任待遇。”

京市与杭省不同,很多家庭遇上疑难杂症在当地医院无法解决的时候,有些家庭就会选择来京市撞撞运气。

所以,京市的医院科室要比他们省一多的多。“那廖医生她愿意来吗?”

京市的医生可都不看好他们省一,他们一致认为在协一协二的联手打压下,省一注定会沦落成西街妇产院一样,要么倒闭,要么靠着旁门左道生存。

所以,至今也只有临退休的老医生来打听打听。

如廖医生这般在职医生却很少。

阮父:“依我看廖医生挺想离开协二的,这已经是第二次来询问了。我也找了协二的老同事打听了,廖医生的男人是跑大货车的,疲劳驾驶人没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婆家吞了赔偿款将她们母女俩赶了出来。

协二宿舍批不下来,他们就租住在医院附近。协二领导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星期里给她安排四五天夜间急诊,她放心不下女儿就天天带着孩子来急诊,让孩子睡在办公室里。医院里时常有急诊病人送来,晚上都不安宁,又是哭又是喊的,小姑娘每天吓得够呛,听说都晕倒了一次。”

“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懂了,廖医生不是齿科吗?齿科咋地还安排夜间急诊?大晚上的有人来看牙齿啊?”

阮父摇头,“协二规定就是这样,冷门科室的医生带着小护士夜间值班,遇上紧急情况打铃叫人。协二领导说了,因为冷门科室医生夜班值完之后,白天没有病人可以摸鱼睡觉,热门科室医生第二天却要上门诊上手术台……”

阮棠听完之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规定挺“人性化”啊,也不怕出了医疗事故呢?

阮父继续说道:“廖医生跟协二领导反应能不能减少夜间急诊排班,都被驳回了。她实在是放心不下女儿才来我们这儿打听打听的。”

“既然协二的管理如此人性化,只为能带来效益的内科外科这种热门科室谋福利,那咱们是不是可以挖一点儿冷门科室的医生?咱们省一内科外科儿科妇产科都有人,就差一些冷门科室的带头人……”

阮父沉吟了半晌,“也不是不可以,改日我找协一的打听打听,他们是不是也不重视冷门科室……”

父女俩碰头又完善了一通对外挖人的说辞,才散了。

阮父去取钱买建筑材料,阮棠晃荡着又去了卫生部,省一分院年底就能建成,她得让上头提前讲医疗设备给她准备好了,要不然到时候怎么顺利开诊。

过了几天,阮父带来了好消息,他最近已经跟冷门科室的医生联系上了,这些医生都是京市老百姓心中口碑不错的。

阮父摸查地差不多了,约了阮棠一道儿去考察考察医生能力和医品,到时候再重点说服。父子俩刚骑着自行车出现在家属院大门口,就被廖医生拦了。

阮父急刹车停下,“廖医生,你怎么在这儿?是找我的吗?”

阮棠骑在前头,听到阮父的声音才堪堪刹车,一回头就看到了一个女人蓬头垢面地拦住了阮父。

路边的老槐树下,挤挤挨挨地站着好些人,她好像看到了宗副院长,她手里牵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

阮棠的右眼跳了又跳,直觉得没什么好事。

难不成,他们挖人的事被协二知道了?宗副院长带着人来找说法?

阮棠停了自行车就往阮父那去。

刚走近,就听到了廖医生的声音。

廖医生眼眶红红,咬着唇呐呐道:“老阮同志,我、我有了。”阮棠有一瞬的懵逼,“有了”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没等阮棠想明白这个有了是几个意思,宗副院长已经带着人冲了出去,“好你个阮从谦!你竟然欺负一个寡妇!廖医生的男人可是为了部队运输物品出事的,那可是英雄!你强迫英雄遗孀,那可是要吃子/弹的!”

阮父皱眉道:“我不知道污蔑人会不会把牢底坐穿!廖医生,我劝你想好了再说话,我与你也不过见过几次,每一次见面都是在公众场所,绝无私相授受。”

阮棠生怕阮父吃亏,忙给守门的小战士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季宅寻人。

廖医生失声痛哭,“老阮,你说我只要跟了你,你一定会把我调到省一做副院长的。现在我肚子都有了,你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呢?”

阮父绝不承认,两方僵持不下,季家人很快就来了。阮母是被高沁和季小弟一人扶着一边扶出来的,双眼通红,很明显刚刚哭了一路。

两队人马一碰头就发生了争执,宗副院长见情形不对,赶紧躲到了后面,时不时地吼上几句“是个男人就要敢作敢当,要么私了,要么就报警。”

季小弟也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石头,趁乱往宗副院长的头上丢。

砸得宗副院长嗷嗷叫,又找不到人。

阮棠默默地朝着季小弟竖起了大拇指:季小弟行啊,不愧是立志于要开飞机的男人,这准头也是没谁了。

得了阮棠的默许,季小弟砸人砸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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