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赤壁大战!(2 / 2)

加入书签

长江下游!

文聘手按腰刀,神色变幻,眼角却不自禁一阵乱跳,满是错愕道:“他们的船舷……防火?可如此笨重的海船,以金属打造,怎么浮得起来?”

他亲眼所见,火攻没有取得任何战果!

反而扬州海船,在火光映照下的金属光泽,使他们的一艘艘蒙冲如同飞蛾扑火!

撞击敌军,却会自行断裂!

如今再看扬州海船,竟好似找不到半分破绽!

实则他的战术毫无问题,可惜遇到了远超时代的大汉荣光号!

借风弄火,反倒成了玩火自焚!

主动出击,却也成了以卵击石!

“这不是当务之急,将来擒下一艘即可弄清!”

黄祖太阳穴突突乱跳,死死攥着佩刀颤声道:“此时此刻,我军必须考虑,他们若沿江而下怎么办!夏口的扬州海船,已经逆流而上,拦住了我军退路!”

他们本不想在樊口渡江,因此对夏口鱼死网破的防御姿态,根本未曾理会!

不过夏口的扬州海船,却在他们全部出了汉水之后,按照周瑜布置,尾随而上!

此时此刻,倒让他们骑虎难下!

如果顺流而下,面对东风,难免遭遇扬州海船的火攻!

而他们的战船却远不如扬州海船,经不住烈火焚烧!

更无法与扬州海船对撞,以卵击石!

“老将军言之有理!”

文聘脸色紧绷,沉吟良久,才强自镇定道:“扬州海船,看似毫无破绽,不过他们船体太大,难以周转!只要我军蒙冲,穿插在他们船队前方,仰射火箭攻击船体内部,必能以火攻奏效!”

“小将军所言极是!”

黄祖稍稍思忖,难得振奋:“只要扬州海船保持当下姿态,继续封江,不顺流而下攻击,就必会被我军所破!”

长江上游!

周瑜却在借着火光打量敌军,神色淡然!

对于千艘蒙冲玩火自焚,毫无一丝情感流露!

“传令!”

周瑜看遍敌军,终于一声暴喝:“大军转舵,船头向前,以进攻姿态顺流直下!”

一艘艘海船再次“吱嘎嘎!”调转船头,齐齐面对下游敌军!

一根根拍杆在船头高耸,狰狞毕露!

一杆杆投石机在船体内趴伏,尽显凶残!

一团团草木火球蓄势待发,则最是暴虐!

大军沿江,顺流直下!

速度不快,却俨如山岳前推,势不可当!

形势正与文聘谋划,黄祖所说完全相反!

不过扬州海船转向,不再是首尾相连,密不透风的结构!

一艘艘海船之间,反倒留出了一道道空隙!

长江下游!

文聘和黄祖看着扬州海船,不断靠近,都是当场瞠目结舌!

不由自主,齐齐流下了冷汗!

他们都看到了此中变化,也看到了周瑜的反应迅速!

一次玩火自焚的试探,就让周瑜摸透了他们的底细!

对于扬州海船之间的空隙,他们一时之间,却也不敢轻易试探!

之前千艇蒙冲,已经见到了对方海船侧面,暴露出的一个个射击孔!

铺天盖地的箭雨,不知藏兵多少!

“凡兵战之场,厮杀之地,必死则生,幸生则死!”

半晌,文聘终于狠狠一扬腰刀,神色冰冷:“传令!全军蒙冲,五万将士,以攻击阵型挺进!灵活穿插于敌军海船间隙之中,以火箭仰射敌军船体内部,伺机破敌!”

他命令下达,荆州水师的将士看着旗语,却是一阵骚乱!

之前被烧死的万人,不过都是荆州死士,唯有拼命一途!

但他们却是荆楚各大豪门的精锐,怎么肯这般上前送死!

那一艘艘扬州海船,简直如同海怪,毫无破绽!

射击孔藏于船舱之内,根本找不到敌军!

反倒是他们的一艘艘蒙冲,只求速度,毫无掩体!

穿插于扬州海船的缝隙之中,岂不就等着被一支支利箭洞穿!

黄祖也是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怦怦乱跳!

迟疑片刻,才凝声质问:“小将军,如果我荆州水师全军压上,纵然能够突围而出,又能剩下几人!即便成功渡江,南下荆州,于荆州战事,又能有何助益?”

他所言非虚,此举无论如何,都像是主动上前寻死!

哪怕偶有将士突围,也无法在荆州南部,迟滞扬州大军脚步!

而且他们本就是水师,更不可能上岸与骑兵对阵!

更关键的,这些将士都是他们荆楚豪门的底蕴!

如果此次一并消耗在此,他们荆楚豪门将再无水师!

将来他们还如何控制荆州,控制刘表!

“生死攸关,唯有快刀取舍!”

文聘脸色阴沉,硬邦邦道:“我知道老将军心中担忧!不过老将军不妨想想,如果此局不破,老将军还有将来吗!而我荆州战事,荆州水师面对如此局面,无论对阵孙坚,还是陆扒皮,又能有何助益?”

他心中暗恨,这支水师大军,他终究无法掌控!

此刻唯有黄祖发话,才能让这些将士为了家中亲眷,甘心拼命!

可时局艰难,取舍之间,却不容他们耽搁!

“老夫懂了,就依小将军所言!”

黄祖神色阴晴变幻了良久,终于胡须乱翘,抽出腰刀,恶狠狠爆喝:“传令全军,依小将军号令行事!英勇者重赏,怯弱者杀绝!出!”

这份取舍,在情感上难以割舍!

毕竟他们荆楚豪门的私兵,就是他们的家奴底蕴!

不过在理智上却不难抉择!

文聘则刚好问到了他们荆楚豪门,如今面临的最大危机!

他们已经不是重在如何掌控刘表,而是要考虑在两头猛虎的分食下,如何生存!

江东猛虎孙坚,江左饿虎陆扒皮!

虽然江东猛虎,如今已经受困牢笼,不值一提!

不过这头猛虎临死反扑,却也拖住了他们荆州太多大军!

反倒让江左饿虎陆扒皮来势汹汹,趁虚而入!

当下陆扒皮以赫赫兵威,几日之间横扫荆州南部,再无一丝阻力!

以如此局势,不久后就将兵临襄阳,与他们做一场最后决战!

此战虽然只是陆扒皮前来抢粮,却会成为他们荆楚豪门的生死难关!

陆扒皮在零陵,桂阳两地,已经用他们荆楚豪门无数族人,立下了新的规矩!

这也让他们与陆扒皮之间,再无妥协一说!

如今水师局面刻不容缓,只能暂时割舍!

毕竟襄阳决战,面对陆扒皮的金戈铁马,他们水师助力不大!

而且拼命之后,水师也尚有斗舰一千,将士一万!

各方势力同时微弱,这些楼船斗舰转入汉水,依旧可以威慑一方!

只要他们荆楚豪门还有钱粮,蒙冲就可以再建,将士也可以再招!

方方面面,皆让他不得不如此决断!

黄祖号令一下,荆州水师当即再不迟疑!

水师将士们不顾自己,也要顾及还在南郡的家人!

一艘艘蒙冲个个发狠,当即拼命划桨,离弦而出!

五千艘蒙冲,五万名将士,前后无尽,覆盖满整个江面!

如同一片沙石前移,奋不顾身,主动迎击扬州海船这面金属重山!

一艘艘蒙冲上的基层军官,还在做着最后的动员!

“兄弟们,冲进海船缝隙,跟陆扒皮拼了!船桨也可以挡箭!”

“只要家中娘们安好,死了也值了!准备好火箭,直奔海船间隙!”

“兄弟们不要硬撞,找好扬州水师的破绽,就是他们海船间的缝隙!”

他们的唯一念想,都在扬州海船行进之中,两船横向之间的缝隙通道!

长江上游!

周瑜正在看着江面变化!

始终智珠在握,神色平静!

“五千蒙冲,五万将士,这就想来搏命了吗!”

周瑜目光横扫,语气淡淡:“传令!后排海船迅速突进,并入前排海船间隙!横扫秋风,一路破敌!”

命令传达,本就两排布置的后排海船,当即鼓动风帆,踩动水轮,迅速冲入了前方!

船头并着船头,一并突进!

两船横向之间,纵然还有一丝狭窄缝隙,也根本不容荆州蒙冲突破!

一艘艘海船狰狞凶恶,以势不可当之姿,同样迎向了荆州的蒙冲!

丝毫不顾那一艘艘蒙冲上的将士,神色中的错愕,惶恐,绝望,无助种种情感!

马钧抱着一团草木火球,凑头上前,拉着脸道:“说你阴险,你还不承认!那个两船之间的缝隙,就是你故意留出来的吧!否则你怎么会这么快,就能直接调整阵型!”

“兵者,诡道也!”

周瑜若无其事:“我不过因地制宜,顺手为之,算什么阴险!只是不曾想文聘徒有虚名,连这般陷阱都看不出!他们唯一生路,是让斗舰一并参战,沿江而下,顶住我军一轮火攻,返回汉水!”

马钧摇了摇头,随意感慨:“此事应该……怪不得文聘,换了谁也不愿意被火攻!我倒觉得陆扒皮比你本分多了,还能有此发明,倒与我更像是同道中人!”

他指着手中的草木火球,意思不言而喻!

此物原理简单,但其中机巧,却不是寻常人可以想到的!

当然他不会知道,草木火球在技术上,有火油就可以达到!

但是真正被人发明,用于实战,却还要后推一千五百多年!

“你说主公本分?你是不是当木匠当傻了?”

周瑜难得错愕,迟疑道:“我顺手为之,不过是图谋对方大军!主公是顺势而为,却会让你身不由己,再离不开扬州!如同封你槐里侯!攻心与杀人,孰优孰劣,你分不清吗!”

马钧怔了怔,一时脑壳生疼,没了回音!

正常封人侯爵,都是喜闻乐见,双方满意的事!

只有陆扒皮要封他这个槐里侯,竟然连问都没问他一声!

如果到时论功行赏,陆扒皮直接将扶风郡治,刘氏皇族的封地封给了他!

到时他如何应对!

封侯之事,只在上位者一念之间,容人拒绝吗!

可他拒绝不了,又如何面对他扶风郡的父老百姓!

受着乡人推举,外出一趟,回来就把主人赶走了!

关键是此举破了先例,让他彻底得罪上了刘氏皇族!

在天子眼皮子底下,抢走了天子近亲的封地!

到时这天下之大,能容他的恐怕也只有扬州一地了!

而且他哪怕现在能够离开扬州,心中也是带着隐忧!

如果陆扒皮那个混蛋,隔空封赏,怎么办!

当然这只是他的木匠头脑能想到的!

陆扒皮的图谋,到时只会让他大吃一惊!

说不定结巴都会治好!

马钧放回草木火球,江面却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艇艇荆州蒙冲,与一艘艘扬州海船之间,迅速靠近!

一方迎风,一方破浪,已经无人可挡!

长江下游!

文聘和黄祖还在楼船之上观望!

只不过对于扬州水师的阴招,却都是满脑子发懵!

黄祖额头冷汗密布,两眼呆滞:“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文聘神色木然,嗓音艰涩:“我从未见过如此海船,也从未想过周瑜小儿,会如此难缠!事已至此,我又能有何办法!”

他们两人还在风中凌乱!

两军战船,却已在意料之中,轰然撞击!

“轰……”

“砰……”

“吱嘎嘎……”

一切都如预料之中,无数鸡蛋撞上了石头!

唯一意外,是扬州海船,在两军靠近之际,忽然同时砸下百根拍杆!

一根根拍杆当空砸落,如同裹挟风雷,凶威赫赫!

不过拍杆却没有针对荆州的蒙冲小船,反而是凭空砸向江面!

结果却如搅动了风云一般,使得江面风浪湍急,骤然汹涌澎湃!

拍杆砸落之地,更是同时带起了上百个猛烈漩涡!

大浪如潮,使得整个江面都为之一晃!

一艘艘蒙冲小船在风浪之中漂泊,再无力掌控方向!

上百个骤然出现的漩涡,也在极力拉扯着他们!

一个个蒙冲上的荆州将士,弩弓已经举起,却也只能摇摇摆摆!

随意发射一通,就已迎面撞上了扬州海船!

蒙冲骤然解体,毫无悬念!

沉没之际,在此留下了新的江面漩涡!

不断拉扯着荆州的蒙冲小船,却对扬州海船这般庞然大物毫无影响!

扬州海船上同时箭雨直下,在火光中如黑云压顶!

二十万将士同时挽弓,根本无人瞄准!

只是躲在射击孔后,听着前方荆州水师的惨叫,对着大致方向放箭!

惨叫声惊天动地,随着扬州海船的不断推进,一路向着后方的荆州水师蔓延!

恐惧如同瘟疫一般传染,已经有人弃船逃生!

不过此刻在风急浪高的长江之中,几乎毫无意义!

扬州的巨型海船,还在不断制造风浪!

文聘和黄祖早已看得两眼猩红,头皮发麻!

黄祖已经失声:“那个桅杆到底是什么,快看,这群扬州禽兽又拉起来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海船,又岂会知道它是什么!”

文聘失魂落魄,颓然道:“我只知道此物砸江,可以引发风浪,令我军蒙冲不得方向!此物若是砸船,可以一击两段,怕是我等斗舰,也难以幸免!”

他心头惊骇,怎么会有如此犀利的海船!

远攻有高高的桅杆,近处有弓箭乱射,根本不知藏兵多少!

甚至浑然一体,毫无破绽!

直接以战船相撞,就让他们荆州水师如同齑粉!

文聘环顾四周,见着仅剩一千斗舰,沉吟良久,又不禁怅然道:“幸好,他们没有投石机……”

黄祖面色入土,微微点头:“也对,幸好他们没有投石机!否则你我都难以幸免了!”

长江上游!

马钧一手搭着投石机,一手抚着草木火球,急不可耐:“这个到底用不用,事到如今,你还留着投石机作甚!”

他亲手改良的投石机,却始终未见其搭配草木火球的威力!

只因陆扒皮太过小气,周瑜太过混账!

陆扒皮一面给着火油,一面不断提醒,尽量省着点用!

周瑜直到现在,也就试验一次,还是在他闲逛青楼之时!

他也一直为此心痒难耐!

“你何必如此着急,别把文聘吓跑了!”

周瑜从容自若:“如今还有千艘斗舰,一万水师,但我们却不知文聘在哪!如果烟雾漫天,让他趁机遁水离去,我军岂不因小失大!”

大军一路推进,剩余的零星蒙冲小船,还在不断解体沉没!

扬州水师的将士按着平时操练时动作,至今还未曾为与敌军短兵相接!

即便如此,拍杆,弓箭,横冲直撞,也依旧带起一路血腥惨叫!

马钧几次被抓,见惯了战场生死,对此自然毫不在意!

如他所言,有没有人性不重要,生存才重要!

周瑜出入行伍,当然也对这些视若无睹!

如今稳步推进,只为两路合击,寻找文聘其人!

“大战至此,我如何不急!”

马钧敲着草木火球,却振振有词:“陆扒皮把我的投石机,改名野驴,我总觉得他在骂我!如果搭配他的草木火球,没甚威力,我就要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他忍不住看了看周瑜,又迟疑道:“你就不急吗!扬州水师一战扬名,陆扒皮就会请奏天子,把我们改名大汉海军!我一个海军参谋,倒是可有可无,但你是海军统领啊!”

野驴之名,让他怎么想都有些别扭!

不过相比起来,此事倒也不算关键!

听说陆扒皮之前的一张图纸,还差点取名飞毛腿呢!

关键是他扬州水师,一举改名大汉海军,这是何等威仪!

以大汉之名,以海立军!

无论如何,都比水师,水军这些称呼威严多了!

他对自己的海军参谋,也同样有所期待!

可惜让他说陆扒皮的好处,简直难于登天!

“你若无事,就先去把战果传回去吧!”

周瑜豪迈一笑:“不要提文聘之事,只以我军此战威名,也足以立名海军了!你的海军参谋逃不掉,家乡父老,也都会得到主公善待!可惜主公得在明夜,才能收到消息了!”

他与马钧相处甚密,自然知道马钧心思!

马钧对陆远心情复杂,既有感激,又有警惕!

实则还会有些敬佩,骂着陆扒皮,也愿意为扬州出力!

此刻也是即想得到海军参谋一职,又不想辜负家乡父老期望!

只不过马钧脾气倔强,从不愿为此直说!

“既然如此……我就先去传消息了!”

马钧迟疑一下,一丝不苟道:“说好了啊,你用野驴时得先喊我!否则我跟你急!还有文聘之事,你得跟我说明白,为什么不能提!此事不怪我,是你心眼太多,我怕上当!”

在他心中,这群混账都太狡猾!

唯有他一个老实人,四处被骗!

不过借着传消息提醒一下陆扒皮!

让陆扒皮记得自己的海军参谋,以及照顾家乡父老的承诺!

此事倒无妨!

“放心吧,用到野驴时一定喊你!”

周瑜云淡风轻:“至于文聘,则是因为主公向来爱才!如果留了活口,也许将来真就被主公重用了!可孙坚一事,我还需要文聘替我背锅,死人背锅会方便一些!”

他言辞坦荡,丝毫不像在说卑鄙之事!

神色从容,也不似在指引大军前推,沿江屠戮!

“我就说,你们这群混蛋,没一个好货!”

马钧不自觉哆嗦一下:“我先去写战报了!对了!我为人最是聪明,你以后千万别想着找我背锅,否则我一定会提前警觉!”

他灰溜溜而去,再未多说!

陆扒皮那副姿态,也算爱才?

最多问敌人一句,愿不愿归降!

不愿归降的都砍头了,愿意归降的大半也都砍头了,少数侥幸的才会砭为小卒,或者去扬州种地!

如果自己不是被荀彧接待,恐怕现在也被砍头了!

周瑜却在船头轻叹:“还说警觉?这封战报就是第一个黑锅,你还不是毫无察觉!只不过主公爱才,不会砍你罢了!”

大军在夜色和火光中前进!

箭雨攒射,拍杆惊岸!

迎风破浪之间,满江血红!

惨叫声越来越少,与荆州的千艘斗舰越来越近!

文聘已被夹在赤壁和夏口,两支海船队伍中间,进退两难!

见到前方海船上,一人傲立船头,风采盖世!

终于忍不住握紧腰刀,硬着头皮喝问:“阁下可是周瑜周公瑾?”

周瑜正在寻找文聘,闻言不由一怔,循声望去,迎风高喊:“在下正是周瑜,你是何人,所为何事?”

文聘重重喘了口粗气,沉声感慨:“在下文聘,此时不为免死,只是想问……”

“你就是文聘?”

周瑜一语打断,目露惊喜,放声大笑:“野驴,杀!”

海船之中,上百个野驴“砰!”的一声齐鸣!

一百颗草木火球当即离弦而出,破空而去!

如同大群火流星横亘夜空,熊熊燃烧!

呼啸寒风之间,璀璨无比!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