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他不理解(1 / 2)
上官寒山昨夜宿到长乐宫后,又做了那个噩梦。
梦里,他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晚晚。
晚晚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
他跌跌撞撞扑过去,泪流满面。
“晚晚,我们有一个女儿!
我找到她了,我会弥补她——”
话还没说完,江非晚就重重打了他一个耳光。
她泪流满面,哭得泣不成声。
“你怎能不管我们的女儿?
却认她人作女儿?
烟烟她,死得好惨!
我好心痛!
我好恨你!
我好恨自己!
为什么我生下她,却不能陪在她身边。
让她被人欺负成那般啊!”
江非晚掩面哭泣。
轻飘飘的身子,在上官寒山四周飘荡,他怎么都抓不到。
“晚晚,都是我的错,我没打听清楚,我该死!”
他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用尽全力。
“你住手!”
江非晚哪怕是魂体,都能看得出来满眼心疼。
上官寒山更痛了。
他的晚晚那么爱他。
哪怕他酿下弥天大错,都舍不得他受苦。
“晚晚,我已经找到了我们的女儿。
她唤作烟烟么?
她只是不肯见我……”
江非晚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襁褓,满眼都是溢出来的母爱。
“她还不认识你呢,你来看看她吧?”
上官寒山连滚带爬地凑近。
“啊!”
他猛地从床榻上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梦里的襁褓中,一张惨白的婴儿脸似乎还在他面前。
她强睁着眼睛,额头上破了一个大洞,不断往外汩汩流血。
死不瞑目。
难怪晚晚痛成那般。
他双手扎进头发中,用力抓着。
究竟是谁!
是谁害死了他的女儿?
如今活着的烟烟,究竟是真是假?
“主子,找到了。”
影卫突然现身。
上官寒山止住了动作。
“沐浴,焚香。”
他仔仔细细洗去尘埃,换了一身素净的纱衣,只用一根乌木簪绾了发。
影卫安静仔细地给他绞面,将蓄了二十年的须,悉数绞完。
往铜镜中一看,二十年的岁月与时光,把当年十六岁的少年,雕琢成了杀伐果断的王。
可唯一没变的,是对江非晚的深情,是对江老太爷的尊敬。
焚过香后,他便脚不沾尘,由八抬大轿,往宫外抬去。
上官落月见义父如此郑重,心中忐忑:莫不是义父真找到了那个贱女人?
她快步上前,拦在轿旁,恭敬相询:
“国主,此番出行,可有要事?”
轿中的上官寒山冷下脸来。
“何时寡人的行踪,还要报于你知?”
上官落月惶恐跪地:“臣女不敢!
只是今日北洛使者已至,恐要商讨大事。
落月愚钝,不敢自专。”
上官寒山冷笑一声:“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有何能力,接管大夏?”
“国主教训的是,臣女定当全力以赴。”
上官寒山强忍住想一掌拍死她的冲动,扬长而去。
上官落月起身看着轿子的背影,眼神晦暗难明。
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总感到义父对她的态度,比在大夏又更差了一些。
她虽然万分好奇义父的行踪,可又不敢派她的人去跟踪。
义父身边的影卫深不可测。
若被他们发现,自己定是死路一条。
她正在烦心,身边就有人来禀报:
“主子,八杀死了。”
“废物!蠢货!
不过让他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做不到。
你们花满楼的招牌,趁早砸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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