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和平4（2 / 2）

  “抱歉，山灵。”凌奇连忙说道，不想激怒山灵的强大。“那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凌奇，我来就是想向你学习的。”

  “我记得，”灵魂回答道，她的头微微侧向一边，长袍的下摆在微风中飘扬，露出了下面的空虚。“你已经进步了，”她一边承认，一边转头观察着慢慢消散的雾气。“你很幸运，今晚我发现自己没有什么负担。”

  “气运也是一种天赋。”凌奇恭敬的躬身说道。“我可以知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吗，尊贵的灵魂？”

  冰灵打量着她，闪闪发光的银发在她周围的幻风中飘扬。“你可以叫我则卿。这是一个很好的名字。”她若有所思地说，眼睛向上望向晴朗的星空中明亮的满月。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凌奇继续说道。“则卿夫人。”她不确定地开口说道。“可以请教一下吗？”

  “可以，”灵魂回答道，猩红的嘴唇向上翘起。“坐吧。”她指着身旁凌奇之前坐过的石头说道。

  凌奇警惕地看着那灵体，但最终没有理由犹豫。她再次低下头，按照指示坐下。她的手肘擦过灵魂的深色长袍，即使隔着层层布料，也被寒冷灼伤。

  “自从我们上次见面之后，我对旋律做了一些修改。”凌奇冒险说道。“它们悦耳吗？”

  “你的新旋律仍然保留了原来的美感。”灵魂用冷风般的声音回答道。“我怀疑你持有那个人早期的尝试之一。你自己后来的一些改进说明了你的技巧。”

  “那你认识这首旋律的作者吗？”  凌奇好奇的问道。

  “我来找过他三次，都被拒绝了。”泽青解释道。“我当时很生气，”她平静地笑着继续说道。“尽管如此，在贪婪将驭风者的愤怒带到这个地方之前的日子里，我还是观看了产生这段旋律的旅程的一部分。”

  凌琪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云部落在五千年前就入侵了这个省份。“那你能帮我改进一下旋律吗？”

  “我可以。这是一个足够愉快的度过夜晚的方式，因为我的女儿和她父亲一起过夜，”幽灵说。风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则卿的衣袖飘扬，露出了原本空无一物的、完美无缺的冰洁双手。双手握着一支相似材质的长笛。“陪我玩一会儿吧。如果你坚持得足够好，我会帮忙的。”

  这是令人放松的，更重要的是，尝试跟上泽青演奏的近乎不可能的精确旋律也很有趣。这是一首优美的歌曲，但凌琪用尽了后天的功力才能跟上，不能有任何一个音符与冰灵遥相呼应。尽管她的手臂和体侧因接近冰冻的美人而开始变得寒冷和麻木，但她仍然继续玩耍，直到她用一股气冲刷了这种感觉。

  夜色渐渐过去，他们一首一首地演奏，直到泽青终于满意了。当最后的音符消失时，神灵从石头中升起，示意她跟上，凌齐照做了，松了口气，因为她已经通过了艰难的考验。汉仪的母亲带着她爬上更高的山，穿过幽深蜿蜒的峡谷，直到头顶高耸的悬崖遮蔽着一条死胡同。这里很冷，比外面冷得多，没有一块石头不被一层光滑的冰覆盖。

  峡谷的最深处有一个结冰的黑色水池，光滑如镜，没有任何痕迹。强大的气气从中散发而出，低头一看，凌齐觉得一不小心，自己可能会永远盯着它的深处。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儿子似乎从无边无际的深处升起，只有坚定意志，她才能将目光移开。

  正是在这里，他们开始创作她的旋律。凌琪在她试图掌握的下一个动作中首次展示了她的犹豫，而泽青则提出了纠正。但后期旋律的音节复杂，即使有强大的池气加持，加上神灵的指点，她也还远远达不到掌握的程度。

  但她觉得花的时间是值得的。泽青的教导与疏忽有些地方不同，但凌齐能本能地看出，所提供的见解是改进，是对她刚刚开始感知到的艺术中的粗糙边缘的修正。她知道，如果她继续接受精神的教训，她会收到比她继续自己练习旋律更大的成果。

  但最终，灵魂的时间是有限的，她的时间也是有限的。他们友好地分手了，泽青警告说，她只能每隔一周才能和她一起工作。不过，这也是一种恩惠，凌奇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