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赵家被抄被幽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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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靖川被骂,不敢反驳,缩在马车的一角,降低存在感。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了墓地。

月亮悬于天际,在地上洒下一层银霜,显得分外清冷。

夜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虫鸣鸟叫。

马车上的灯笼发出昏黄的光,照亮了方寸之地,也吸引了飞蛾扑火。

叶初棠跳下车,扶着金枝下来,和她来到唐婉宁的墓碑前。

“娘,女儿来看您了。”

金枝只在唐婉宁下葬那日来过,如今已隔十五年,新坟变旧坟,连墓碑都透着沧桑。

她立刻跪在墓碑前,心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剩下泣不成声。

叶靖川本来就没脸见唐婉宁,再听到呜呜咽咽的哭声,汗毛都竖了起来。

叶初棠朝磨磨蹭蹭的叶靖川勾手指。

“过来,跪下忏悔。”

“初儿,我是你父亲,你怎么能……”

叶初棠打断叶靖川的说教。

“别逼我动手,我对畜生可没什么孝心。”

叶靖川被骂得一脸难堪,不情不愿地跪在坟墓前。

他低垂着头,不敢看墓碑。

好似墓碑上长了一双眼睛,在审视他的无耻和卑劣。

叶初棠蹲下身,拿出香烛点燃。

她一边烧着黄色的纸钱,一边诉说着报仇的过程。

说完,她看向叶靖川,“娘,这个男人也不会好结果。”

叶靖川立刻抬头,愤怒地吼道:“你想干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

叶初棠从空间拿出原主绣的那方双面绣手帕,放在香烛上点燃。

她在心里说道:“叶初棠,你可以安息了。”

金枝虽然觉得叶初棠的行为有些怪异,却没有多问。

她报喜不报忧地和唐婉宁说了好一会的话。

“小姐,明日小小姐大婚,我们该走了,等小小姐不需要奴婢,奴婢就来陪您。”

叶初棠摸了摸墓碑,突然说道:“娘,哥哥还活着吗?”

话音刚落,突然刮来一阵大风,仿佛唐婉宁在回应。

回城的路上。

叶靖川问叶初棠,“初儿,你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初棠靠在马车壁上,闭着眼睛不说话。

“你为什么觉得你哥没死?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你哥真的活着吗?他在哪?过得好不好?”

“初儿,你说话,你哥也是我儿子!”

叶初棠突然睁开双眸,冷冷地望向焦急不已的叶靖川。

马车内的灯光落进她的双眸,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让人望之生寒。

叶靖川觉得脖颈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喘不过气。

“初……初儿……”

叶初棠嘲弄地轻笑出声。

“叶靖川,你觉得以孔茹的狠毒,她会让我哥活着?”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叶靖川眸底的恐惧变成了失望。

“那你为什么那样问?”

叶初棠一字一顿,“拜你所赐,我哥尸骨无存,我宁愿相信他活着,也不愿看到他死无葬身之地!”

字字诛心,让叶靖川的脸陡然变得煞白。

但他还在狡辩,“早夭者水葬,是自古就有的风俗。”

金枝反驳道:“难产早夭者多不胜数,水葬的却寥寥无几,一般都会请高僧超度之后火葬。”

只有恶毒又狠心的人,才会让亲生孩子当孤魂野鬼!

叶靖川被说得无地自容,缩回角落。

一路无言,直到抵达尚书府。

进了门,叶初棠说道:“叶靖川,我们断绝父女关系吧。”

叶靖川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初棠,“你发什么疯?”

“想要解药,就写断亲书,半个时辰之后,你会毒发身亡。”

“别作妖,你的命还捏在皇上手里!”

叶初棠勾唇,笑容诡谲又凉薄。

“有皇上在,就算我死了爹,也不会耽误嫁人拿解药。”

这才叫有效威胁!

“有娘家帮衬,你才能在后宫如鱼得水。”

“不需要。”

叶初棠说完,看向金枝,“去找陈管家,让他去宁初院。”

叶靖川看着叶初棠离开的背影,眸底散发着杀意。

他转身出了尚书府,去医馆找大夫解毒。

叶初棠喂给叶靖川的毒药是科技与狠活,并不担心他能解毒。

回到宁初院,她喝了口空间的灵泉水,等陈管家。

陈管家在忙明日大婚的琐事,姗姗来迟。

“大小姐,您找老奴有何急事?”

叶初棠开门见山,“说说你是怎么将我哥扔到河里的?”

这话一出,陈管家立刻吓得跪下。

“大小姐息怒,老奴也是听命行事。”

“别废话,说!”

陈管家立刻将接下死婴之后的事,详细地说了。

水葬是叶老夫人提的,叶靖川下的命令,由陈管家执行。

陈管家婴孩用小棉被将婴孩包裹成一小团,放进洗衣的木盆里。

以防木盆太轻,会被水流冲翻,尸体不能飘远,他还特意在盆底放了两块大石头。

然后将木盆放进了贯穿京城的一条大河里。

叶初棠问道:“这条河的走向如何?”

“在京城地界,是由西向东的。”

“我哥的身上有没有印记?棉被和木盆有没有什么特征?”

陈管家一听这话,就知道叶初棠想找大少爷的尸骨。

在他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他不敢说出来,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

“没有印记,也没有特征。”

金枝气愤地说道:“说谎!你压根就没有仔细看!”

她看向叶初棠,说道:“小姐,公子的后肩上有个元宝模样的印记,包裹他的小棉被上还有个绣得不太好看的‘宁’字。”

被子是唐婉宁亲手缝制的,为了舒适度,最开始并没有绣字。

有次她去铺子查账,遇到闹事的,不仅伤了手腕,还动了胎气。

便忍着痛,在两床小被子上都绣上了“宁”字。

既是唐婉宁的宁,也是福寿康宁的宁。

叶初棠听完,忍不住想:会不会是宋景宁的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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