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和赵家叶家一起流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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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惨叫不仅惊醒了东偏厅的几人,祁宴舟也第一时间闯了进来。

紧随而来的是提着灯笼的御林军。

灯笼照亮了东偏厅。

女眷立刻用被子裹住自己,以防被外男窥见春光。

祁宴舟来到里间,立刻就闻见了空气里的迷香。

他抬手掩鼻,屏住呼吸,推开了窗户。

在御林军进来前,他合上床幔,将穿着里衣的叶初棠挡在里面。

御林军还没进里间,就闻到了淡淡的迷香味。

“发生了何事?”

叶初棠说道:“官爷这话得问祁静瑶,问她对我用迷药,意欲何为?”

这话一出,御林军屏住呼吸,来到里间。

祁静瑶捂着被踢疼的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连连。

她只穿了件里衣,衣服已经被滚得有些散开,露出雪白的肌肤,和粉色的肚兜。

御林军看得热血沸腾,眼睛都挪不开。

一人上前,将疼得冷汗淋漓的祁静瑶扶了起来。

祁静瑶虽然是庶女,却也是娇养着长大的。

身姿纤细,柔若无骨。

御林军觉得稍微用点力,就会将她的胳膊捏碎,忍不住摸了又摸。

“祁姑娘,刚才发生了何事?”

祁静瑶疼得脚下站稳,不得不靠在御林军的身上。

她心里厌恶,却没力气将人推开。

察觉到男人猥琐的视线,她忍着疼,拢住敞开的衣襟。

“官爷,我听到里间有动静,又闻到了若有似无的迷香味,担心二嫂出事,就过来看一眼,结果刚走到床边,就被踹倒了。”

叶初棠听着祁静瑶颠倒黑白的话,冷笑。

“你是说官爷都是摆设,连有人闯进辰王府都没察觉?”

祁静瑶已经适应了肚子的疼,嫌弃地推开御林军。

她双眸泛红,一脸的委屈巴巴。

“二嫂,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担心闯进来的是‘鬼盗’。”

叶初棠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用“鬼盗”来将她的军。

她被气笑了。

“官爷,想知道祁静瑶有没有说谎,只需要闻她的嘴即可。

我在发现有人用竹筒往床幔内吹迷药时,及时用手指堵住了洞口。”

迷烟释放不出来,就会回流,让始作俑者的嘴上沾染味道。

祁静瑶原以为自己的说辞天衣无缝,没想到被叶初棠找到了破绽。

她的脑子转得很快,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二嫂,我是担心你出事,才会出现在里间,你不领情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诬陷我,羞辱我?”

“我愿以死自证清白!”

悲怆地说完,她一头撞在了墙上。

叶初棠立刻拨开床幔,将头伸了出来。

她看到祁静瑶顺着墙滑落在地。

撞击的力道很重。

额头被撞破,鲜血沿着脸颊流进嘴里。

血腥味掩盖了迷香的味道。

撞击的力道也很轻。

仅仅只是破了头,不会脑震荡,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御林军被吓了一跳,立刻将随身携带的外伤药拿出来,给祁静瑶上药。

药粉洒在伤口上,钻心地疼。

祁静瑶疼得浑身发颤,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听得人心软。

这时,披着外衣的苏姨娘来了里间。

她抱着满脸鲜血的祁静瑶,哭得山摇地动。

“我的乖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还如此狠心,想要扔下娘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祁静瑶已经死了。

“官爷,您可要为瑶儿做主,不能让她蒙冤受辱啊!”

御林军看了眼“昏迷”的祁静瑶,又看了眼冷笑的叶初棠。

如今,没有证据证明祁静瑶说的是真的,也没有证据证明叶初棠没说谎。

他们只能和稀泥。

“这是你们祁家的家事,自己处理。”

说完,御林军就拎着灯笼离开了。

东偏厅的油灯早就被点亮,亮堂得很。

祁宴舟冷眼看着哭得凄惨的苏姨娘,问叶初棠。

“阿棠,这两人你打算如何处理?”

叶初棠说道:“有点吵,打晕,扔出去。”

“好。阿棠,还有一个时辰才天亮,你再睡会。”

苏姨娘看着走近的祁宴舟,害怕得往后躲。

“夫人,你是想逼死我们娘俩吗?”

叶初棠眉眼冷厉,“嗯,赶快去死,吵得人心烦!”

说完,她就合上了床幔。

祁宴舟用掌刀砍晕了苏姨娘和祁静瑶,将她们扔到了院子里。

东偏厅的大门被关上。

祁老夫人说道:“熄灯,休息。”

灯熄了,许姨娘和高姨娘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均朝里间的方向看过去。

她们对叶初棠有了新的认识,心底萌生出惧意。

不愧是六亲不认,让叶家家破人亡的人,够狠够冷!

叶初棠才懒得管别人如何看她,很快就睡着了。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天亮了。

御林军将祁家人叫起来。

让他们赶紧洗漱用膳收拾,辰时准时出发。

苏姨娘和祁静瑶也醒了。

两人在院子里躺了一个时辰,浑身酸疼不说,还被蚊子咬得满身是包。

知道没人帮她们,可怜她们,不敢再作妖,连忙起身收拾。

辰时。

押送祁家人去流放的官差来了辰王府。

足足有五十人。

从他们的步伐可以看出功夫不弱,绝不是普通的押解官差。

祁宴舟没见过这些人,猜他们是护龙卫。

护龙卫比皇帝的影卫还要神秘,专门为皇帝处理一些于国家有利,却见不得光的事。

比如铲除有“谋逆之心”的祁家人!

当然,在远离京城之前,护龙卫不会有任何动作。

祁家十人,在官差的押送下,离开京城。

祁宴舟赶着驴,板车因带上了好几床被褥,更显满当。

苏姨娘和高姨娘带的东西也不少,各自推着小车,走在后面。

祁静瑶的额头缠着纱布,隐隐有血迹渗透出来,看起来娇弱又可怜。

不少百姓站在街道旁,给祁宴舟和叶初棠送行,送东西。

两人以板车装不下任何东西为由,全部拒绝。

出了皇城。

赵明旭一家,叶靖川一家,都被押解在城门口,等着祁家的人来,一同北上。

押送两家的人也不少,加起来足足有六十人。

其中五十人是护龙卫,十人是正儿八经的流放押解官差。

押送官的头头叫吴成刚,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后,安排好队形。

“时辰不早了,出发!”

赵明旭一家走在最前面。

他是个花心的人,曾经除了正妃外,还娶了两位侧妃,纳了十多个妾室,通房更是无数。

但正妻朱蓉的后宅手段很厉害,他除了嫡子嫡女外,就只有妾室所出的三位庶女。

幽禁定州的圣旨下达时,那些没能生下子嗣的妾室,全部被休。

如今前往定州的,只有十人。

赵思敏恨死叶初棠了,时不时回头看,眸底燃烧着两簇小火苗。

她被火烧过的脸因入狱后没得到妥善救治,狰狞可怖。

祁家人走在中间。

叶初棠对上赵思敏的视线,嘲弄地勾起唇角,挑衅地笑。

流放这一路,肯定不会无聊了!

叶靖川一家戴着枷锁和脚镣,走在最后。

如今的叶家,人丁单薄。

只有叶靖川和叶老夫人,姜姨娘和叶思音。

柳姨娘在尚书府被御林军围住时,就知道要出事。

她用一千两银票买了一张休书。

姜姨娘之前被叶初棠掌嘴五十,被打得面目全非,如今脸上还结着痂,看起来惨不忍睹。

叶思音和赵思敏一样,被皇帝免了牢狱之灾,随家人去流放。

她在狱里经常被欺负,瘦了一大圈不说,还浑身是伤。

才走了一小会,她就脸色苍白如纸,一副坚持不下去的虚弱模样。

但她看着叶初棠的背影,恨意激发出力量,愣是没掉队。

三家人,除了叶初棠和祁宴舟,都没吃过苦,出门一般都坐轿子,偶尔走路也是走一步歇两步。

加上天气炎热,走了两里路后,行进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朱蓉喘得像头牛,“官爷,能不能歇一歇,我实在走不动了。”

赵思敏脸上的伤还没好全,汗水流下来,疼得厉害。

“官爷,停下来喝喝水吧。”

吴成刚冷哼一声,“本就走得够慢了,歇什么歇,一天五十里路,你们想日夜兼程,老子可不乐意!”

说完,他一鞭子抽在地上,尘土飞扬。

“不想被打,就老实点,该休息的时候我会让你们休息。”

朱蓉和赵思敏不敢再说什么,咬牙继续走。

最累的还是叶家人。

因为带着枷锁和铁链,不仅累赘,还限制活动。

脖颈和脚踝处都被磨出了血。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叶老夫人实在坚持不住,摔倒在地。

“哎哟,要命咯!”

吴成刚见大部分人都脸色苍白,说道:“原地休息一盏茶的时间。”

说完,他对叶家人说道:“赶紧上药,用布将脖子和脚踝包起来,不然伤口会更严重。”

天气炎热,很容易伤口感染导致生病,若是处理不好,命没了也正常。

叶靖川从没受过这么大的罪,惨白着脸点头。

“谢官爷提醒。”

说完,他将叶老夫人扶起来,让姜氏过来上药。

老夫人拉住叶靖川的手,小声说道:“川儿,能不能拿些银子收买官差,把这枷锁和铁链给取了,不然娘肯定活不了两日。”

“娘,您放心,等离京百里,孩儿就试试。”

如今还在京城地界,押解的官差就算想赚银子,也没这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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