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兴师问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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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司语倒是一脸淡然,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扬手挡下他伸来的手,摇头安慰:“没事。”声音冷淡漠然,一丝感情都没有。话落,她抬手轻触额头的伤处,在指尖刚碰到的伤口的后,火辣的刺痛感传来,让她忍不住“嘶嘶”吸了气。

洛司语撅着眉,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脸沉下来。

她抽出几张纸,擦了擦额角流下的血,接着按住伤口处合上镜子,抬起头便看见不远处的那辆黑的发亮的布加迪跑车的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

男人身着白衣黑裤,从容下车。当那张洛司语多日来心心念念的俊颜出现在视线里时,有一瞬间,她的心悸动了一下。就像平静的湖水被风吹过,荡起了波纹却又迅速的消散随即恢复如初,已然波澜不惊。

她一顺不顺的盯着他,看他阴沉着脸走过来,然后大力拉开她这侧车门。她突然就笑了……冰冰凉凉的。

南容打开车门都没看驾驶座上的陆遇凡一眼,便一把将副驾上的女人硬拉出来,狠厉的双眼像是要将洛司语盯穿。

南容也没跟陆遇凡打声招呼,便拖着洛司语大步往自己的车走去。

他根本没考虑她腹中还有孩子,近乎粗鲁的将她整个人塞进副驾,然后用力摔上车门。“砰”的一声,车门落下,洛司语眼角滑下一滴晶莹,悲伤泄了一地。他打开驾驶座的门,她快速的抹了把脸擦掉眼角的泪水,不着痕迹的恢复满脸的清冷。

南容阴鸷着脸一脚踩下油门,黑色的车飞驰而去。

另一边,陆遇凡看着绝尘而去的布加迪,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也发动汽车离开。

南容的车没有开去南家老宅,而是到了洛司语怀孕之前的那栋私人别墅。

车在别墅门口停稳,洛司语打开车门悠然下车。刚站稳便被大步绕过车头走来的南容一把攥住手腕,也不管她跟不跟得上,他便大步往别墅内走去。

到了二楼卧房内,门自动关上,洛司语无声的深吸,然后打破沉默问他:“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语闭,面前的男人倏地顿住脚步,猛然转身逼近。南容的脸色难看到极点,捏着洛司语手腕的大掌用力指尖泛白手背狰狞,像是要生生将她骨头捏碎一般。

“洛司语!”他生气了,整个人阴沉的比窗外的天更甚,“你到底想怎么样?”字字狠厉,像是从齿缝间挤出一般透着残忍。

洛司语看着他被怒意淬染的通红的眸,面色平静,心如止水。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生气,因为她这么生气。她心底竟莫名的滋生出一股“变态”的喜悦,但鼻尖微酸眼睛也跟着涩痛起来。

她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狠狠的拧了下自己的腿,咬牙忍着不让情绪崩溃。“我不想怎么样。”声音淡淡的,轻轻的,嘴角还扯出一抹诡异的笑,三分讥讽七分自嘲。

然而南容却在她的话中,听出了挑衅的意味,他抬手修长的手指狠捏住她的下颚。“你就这么乐此不疲的玩手段?嗯?”最后一个因沉冷溢出,像是寒剑狠狠的扎进洛司语的心里。

他不知收力,洛司语吃痛忍不住皱起眉,嘴角的笑意却是丝毫不减,出口的语气依旧云淡风轻:“我做什么了?值得你发这么大火?”

她明知故问,将他的怒意推到极点。

南容下意识的收紧捏在她下颚的手,她眉再一次皱紧,却始终抿唇沉默着一言不发。

他面色如冰,周身散发的阴狠气场悉数将她包裹其中,说不出的冷漠让她有种身坠幽渊的错觉,空气中带有的压抑使她连呼吸都困难。他的声音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冰冷,“洛、司、语!”他咬牙再次唤出她的名字,字字透着凉意带着狠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背后做了什么手脚?”他突然嗤笑了声,也是冷的惊心,她却不觉得怕了。

洛司语故作沉思的转了转眼眸,认真想了想,随后挑眉不以为意道:“哦,你说那件事啊……”她故意拖长尾音,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意味深长,“嗯,是我告诉爸的。”她坦然承认,毫不避讳。

从决定打给南敬贤那通电话起,洛司语就做好了会被他兴师问罪的准备,她没想逃避,只是还想为那遥不可及的感情最后搏一次。或者说,让她放手的决心更多一分坚定。即便是,她明知道意料之中的事,不会有任何改变,但她还是那么做了。

她告诉南敬贤他们在A市那场聚会上发生的事,见到的人。她知道南敬贤定会火冒三去对南容问罪,也知道南容在南敬贤哪里受了气后会找她,怪她。

洛司语不知道南敬贤说了南容什么,但看南容现在的脸色不难猜到,他一定被南敬贤骂了很惨。

她竟突然有些同情他,其实追本溯源一切都怪她。是她愚蠢被亲生母亲骗,却拖他下了这泥潭,让他跟着一起在其中挣扎。他阴沉的样子,让觉得自己错的很是离谱,离谱的很是可笑。

此时此刻,洛司语对面前被怒意浸染的如此阴森恐怖的男人,这个她爱了十几年的男人,竟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连胆怯害怕都不存在了。

她话落,明显感觉到下巴上的力道再次加重。她觉得,他再用点力,她的骨头都会碎在他手中。

他用力,她笑意更深。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降到极点,南容冷哼,唇边勾出残忍的弧度,他松开捏着她下颚的手,阴沉着音色问:“你到底什么居心?”

洛司语却在他松手后主动靠近,他下意识的躲,她苦笑却不退让:“我想让你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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