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乌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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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上勾拳,毫无防备的黄毛就开始往外汩汩流鼻血,麻子脸要来拦住我,却被我一脚蹬上命根,他捂着裤裆蹲在地上号啕,屋外的寸头听到动静连忙冲进来,我已经躲在门后,他刚探头就被我一把劈上后脖颈。

趁着屋里乱成一团,我冲出门,刚刚我听得没错,外面就是火车轨道。

远处山坡上还有一座小房子,飘着炊烟,我头也不回就往上跑,屋里是个带着孙子的老妇人,对方看我狼狈的样子把手机借给我,我握着老年机感动得眼泪憋不住往外冒:“喂,警察叔叔吗?”

……

蒋时川隔一阵子就要看一眼手机,他提出晚上一起吃饭的邀请一直没人应答,宋清渔往往总是秒回,他终于憋不住气,叫助理派人去找宋清渔。

助理一直到下午才传来消息,她探个头敲响门,低声道:“老板,宋小姐那边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侦探转几圈了,把你说的那些地方全部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侦探说,恐怕是失踪了。”

蒋时川的笔掉在地上,他起身,眼睛冷冷,

“去警察局。”

助理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有一阵子恍惚,说来奇怪,蒋时川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大反映了?但她作为下属不能多嘴,她只能按照老板的话照做。

警察局里已经开始集结小队往邻郊的火车站赶,刚刚那个电话简单描述四周情况,经过推敲最后确定是哪里。

蒋时川到时正要出发,听他说来报案,失踪人是宋清渔,正好与刚刚的电话里的人名字重合,蒋时川就这样与他们一起出发。

我彼时还不知道这些,整个人靠坐在火炉旁,老太太对我很关切,警笛声响起时我才如梦初醒。

我听着人声往外去,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蒋时川,男人靠着门低低喘气,额头蒙着一层薄薄的汗,见到我,他喉头滚滚,很快站起身,表情恢复如常。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见面,我都会这么狼狈。

我咬着牙,牙根发酸,警察在搜查小屋,我因此分出精力问他,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你怎么在这里?”

他却一眼看见我手臂上的伤痕,他抓着我,钳住我不让动弹,眼眶发红:“你受伤了。”

已经到傍晚,空气冷冷的,他脱下外套罩住我,不由分说和警察打声招呼,又抓着我去医院检查。

寸头是三兄弟里最早听见鸣笛声的,他们还在树林里搜寻宋清渔的声音,鸣笛声把他们打回成臭水道里的老鼠,他见事情已经败露,生怕雇主上门找麻烦行李也来不及收拾走就赶着离开。

他们要换一个城市继续偷盗。

他们三这一次运气已经耗尽,最后在火车站落网,蒋时川知道消息时宋清渔还在检查,他想起女人身上的红痕与青印,压着眼眸,道:“好好教训他们,吃点苦头。”

寸头三兄弟从小手脚就不干净,他们底案不少,只是一直没有被顺利捉拿,这一次运气再也没用,他们被罚款入狱。

我梦见自己还是被关在黑暗的小屋子里,有人从外面放火,巨大的火舌扑向我,几乎要把我吞灭。

我惊叫一声,从混沌声中醒来,不知不觉我居然在医院的病床上睡着了,我坐起身,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半晌才发现蒋时川趴在我的床沿。

他托着下巴看我,惨白的灯光下,我几乎可以看清他眼底的乌青。

很重,像是被谁锤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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