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上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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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拿过上座边上放着的一个酒坛,敲碎封泥,揭开红色的封纸,“痛?我不知道什么叫痛。”

“怎么会不知道,我感觉得到,你在心痛,那个时候是,现在也是。”孟子虚说着,伸出虚无的手触上韶光的手,“你都知道了。”韶光笑着回握住孟子虚虚无的手,“墨蝶已经不再爱我了,他爱上和你有着同一张脸的锦瑟,我看得出来,现在的他,只是把我当成主人罢了。”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酒,淡金色的酒液沾湿了她的宫装,孟子虚清楚地看见,韶光眼中满是伤痛,“既然如此,忘了岂不是更好?”

“忘不了,我永远都忘不了了。”韶光说着,抬手以尾指沾唇上胭脂,在手腕上写下一个字,“他会忘了我,但是我不会忘了他,子虚,你是我,墨蝶就像花尽渊,只是墨蝶已经变了心,我不愿束缚着他,愿只愿,我放他高飞,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孟子虚看着韶光手腕上的字,心中酸涩,“韶光,你真的要放手吗?”

“嗯,放手也是一种幸福,他开心我就开心了。”韶光说着,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是,你和我想的一样。”孟子虚也笑道,“我刚才说的怨恨他的话,其实都是气话。”

韶光听着,伸手斜斜支住脑袋,听孟子虚诉说,花尽渊一切的一切。孟子虚说着说着,脸上又哭又笑,把韶光逗笑了,直到夜深了,孟子虚坐在韶光身边,韶光喝了很多酒,似醉非醉地倚着上座,脸颊酡红,双眼像是含着水一般,“墨蝶,墨蝶……”她不住地唤着墨蝶,呜咽着闭上眼睛,“子虚,对不起。”

“没关系,咱们俩谁跟谁啊。”孟子虚抚摸着韶光的长发,韶光感激地一笑,一直握着孟子虚的手的地方发出一阵光亮。

孟子虚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仙酒果然是仙酒,正神喝了也会醉啊。“墨蝶?”看见身前一个黑影,孟子虚惊叫起来。

墨蝶咧嘴一笑,“韶光,你醒了?”

孟子虚被墨蝶吓出一身虚汗,拍拍心口,“你怎么穿黑衣服了?”

“我本来就是穿的黑衣。”墨蝶眯起眼睛看着孟子虚,“你不是韶光?”

“怎么?不可以吗?”孟子虚说着抬起手揉揉墨蝶的头发,“即便我不是韶光,我还是上古之神,我有你的生杀大权,你可别太过分了。”

“花尽渊在外面,你要见他吗?”墨蝶没有反抗,很是顺从地说道,孟子虚理所当然地摇摇头,“不见,你叫他走。”

“他不肯走,我也没办法。”墨蝶耸耸肩,孟子虚鄙视他一遍之后又正色道,“他不走你就暴力赶人,我就不信你连个人都赶不走。”

“花尽渊有话要跟你说,你听还是不听?”墨蝶问道,孟子虚又摇头,忽然之间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花尽渊有话要跟你说。”墨蝶叹口气,“我记得你五感都不错,怎么还会听漏?”

孟子虚无语,“墨蝶,不要以为韶光不在我就镇不住你了,她可是告诉我你的命门在什么地方了。”墨蝶后退一步,“我只是开玩笑罢了。”

孟子虚咧嘴,“我也是开玩笑的,不过,你要是不信的话,大可以继续这样开玩笑。”

墨蝶摇摇头,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孟子虚的对手,很识相地退下了。孟子虚喘口气,从上座站起,眼前一阵昏天黑地,面前稳住下盘,这才慢慢悠悠地朝正门走去。

花尽渊跪在门外,依旧是那样一副纤尘不染的模样,比之韶光令人惊艳的美色,更显得空灵出尘。孟子虚隐去身形站到花尽渊身边,花尽渊没有半点察觉,依旧跪在那里,膝盖像是和地面长到了一起似的。俊秀的面容没有丝毫变化,下巴也是光洁玉润的样子,孟子虚手痒地想摸摸花尽渊的下巴,但是还是不敢,不论她是否是正神,她永远只怕他花尽渊一人。

就这样悄悄地看了许久,孟子虚终于忍不住张开嘴,朝花尽渊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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