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容肆受到威胁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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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肆的那一脚许是把容辞伤得不清,也让他好见没能去上早朝了,只是他隔三差五的不去上早朝倒是成了诟病,许多人都说太子体弱多病。

顾沉央一边与许久不见的七宝玩闹,一边听着慕修寒汇报着大臣们给容辞的意见,笑得十分愉悦。

但是花楹的一句话却让顾沉央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她说,“小姐,今儿晚上的月亮似乎比平日里的要亮上许多。”

这会儿,顾沉央才意识到,她去见容辞的前一天晚上,也就是容肆没有来未央院,是月圆之夜,尔后从晨曦园回来后,一连两个晚上,他都借口看书,直到她睡着了才回房。

加上原本几个月不见的七宝,突然出现,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容肆怎么了,便冷着语气问慕修寒,“容肆呢?”

“王爷在书房看书。”慕修寒回答得十分干脆,这几天晚上一直跟在容肆身边,寸步不离的慕修寒都是在未央院,而非容肆的身边。

想到什么,顾沉央突然起身,往院子外走去,看着顾沉央连披风都没披便走出去,花楹便急忙的拿上披风,追了上去。

“小姐,这会儿刚刚入夜,天正寒着,你怎么跑出来了,快些披上披风。”

顾沉央连披风都来不及披,甩开了花楹披过来的披风,大步的向着容肆原来的书房走去,但是不见他书房亮灯,倒是房间里亮着灯。

二话不说,顾沉央便推开了房门,只见容肆背对着门口,坐在床边,上身是光着的,旁边还站在夕歌,第一眼看去,自然让人误以为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是她却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她只愣在原地看着容肆,而后者却以为推门而进的人是慕修寒,便淡淡的问道,“王妃睡了吗?”

夕歌看着顾沉央,又看了一眼容肆,也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开口。

顾沉央一步一步的靠近,只见容肆的背上都是淤伤,脸色越发不好,随后便从夕歌的手里拿过冰露膏,挥手遣走了他。

“王妃没睡,你过来做什么。”容肆还以为来的人是慕修寒,没有听到他的回答,便又厉声问了遍。

但是下一秒却感受到了覆在自己背上的那只手不是夕歌的手,而是一个柔软却略带冷意的手,他便下意识的转身,便看到了顾沉央流着两横泪的脸。

“你怎么来了?”容肆抓上顾沉央冰冷的手,表情十分讶异。

他之所以将慕修寒留在未央院,不是为了保护她,毕竟她在王府,没人能伤得了她,容肆只是担心自己的伤被顾沉央发现了,才会让慕修寒留在未央院好让顾沉央打消这个念头,却不想还是被她知道了。

顾沉央不语,只一边留着眼泪,一边强行的将容肆转过身去,动作十分轻的帮他上药,连她都不知道,当她看到容肆的伤,会这般心疼。

待顾沉央擦完药之后,容肆才将衣服穿上,这会儿也才察觉到顾沉央竟然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你怎么穿得这么少。”一边说,还一边给她披上衣服。

顾沉央愣愣的站在原地,如同木偶般,眼里的泪也早就干了,只是脸上还挂着泪珠,容肆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珠。“本王没事。”

“七宝的血对你来说已经无效了吗?”如果有效,那为何他身上还有那么多淤伤,不等容肆开口,她又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的血比七宝的血有效。

容肆脸色一沉,“你想让本王再喝你的血吗?”他自然是不愿意的,不然他为何要一直瞒着她?

顾沉央也知道容肆的想法,但是她愿意,只要容肆没事,她做什么都愿意。“你是不是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自从喝了我的血之后已经是第一次发作了?”

顾沉央说完,容肆依旧沉默,她知道容肆是不会跟她说的,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更生气,“下次你再瞒着我,我就带着孩子离开你,我相信想要当他父亲的人不少,容辞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她第一次对容肆放狠话,因为她不知道除了她自己跟肚子里的孩子,她手上还有什么能控制容肆的把柄,甚至她不惜拿容辞来‘威胁’他。

果然,听到容辞的名字后,容肆的脸色真的不好看,“你敢!”

容肆冷,她便比他更冷,“你试试看!”

最后还是容肆败下阵来,“本王以后不再不瞒你便是。”

这一个晚上顾沉央被吓得不轻,但是无论她怎么问,容肆都不说,最后她也只得放弃继续问她,但是却突然想到白老。

既然他是救过容肆一命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容肆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的人,自然也就有能解决的法子。

这样想着,隔天她便去找了白芷钦,白老是她师父,即使行踪不定,但是也已经有能联系到他的方法。

看到顾沉央出现在药房,白青十分惊讶,不等她行礼,顾沉央便问了,“白大夫不在?”

白青没想到她是来找白芷钦的,一愣,尔后才说道,“姐姐进宫了,是太妃宣姐姐进宫的,说是身体不适,让姐姐去看看。”

白青解释得越多,顾沉央便越是怀疑,毕竟宫里的御医那么多,宁太妃却偏偏宣了远在宫外的白芷钦进宫给她号脉?

看病是小,见她才是主要的吧,不过顾沉央并不在意宁太妃宣白芷钦进宫所谓何事,她只在意白芷钦什么时候回来。

“那她何时回来?”

白青摇了摇头,“白青不知。”顿了顿后,又问道,“不知王妃找姐姐有何事?”

白青其实也是蛮喜欢顾沉央的,前提是如果她没有阻挡白芷钦的幸福的话便更好了,毕竟身为一个王妃,每次找她们都是亲自来的,而不是随便派个人便叫她们过去。

顾沉央顿了顿,想了想,白青与白芷钦是姐妹,也都是白老的徒弟,自然也应该知道能联系到白老的方法。

这样想着,她便开口问了,“你知道如何才能联系到白老吗?”

白青听完顾沉央的话后,又是一愣,她记得前些日子白老来王府的时候,她十分的不喜欢白老,怎么现在却想要联系白老。

白青犹豫了。

“我是真的有事找他,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等白大夫回来,我再来问她。”说着顾沉央便要离开,她知道白青大抵是不想告诉她的,便不想继续留在这里看着她一直在猜测自己。

但是在顾沉央转身之前,白青却说了,“师父向来行踪不定,别说姐姐了,就连王爷也未必能联系得到他。”

白青说的并不假,顾沉央也听得出她没有一丝隐瞒,最后只道了句“谢谢”后便离开了药房。

一路走会未央院时,她都在想,要如何才能联系到白老,却不想在中庭遇到了夕歌。

“夕歌见过王妃。”

顾沉央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欲要继续走时,却听到夕歌又说,“王妃是在找白老吗?”

听到夕歌的话后,顾沉央才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他,“你知道他在哪里?”

“夕歌不知。”夕歌如实的说了,语毕顾沉央不解的看着他,显然是在问,既然不知道为何要叫住她。

许是夕歌看得出顾沉央的疑问,便又继续说道,“也许兰阁主知道。”

最后夕歌也还算是给了她一个有建设性的回答,只是末了他还说了句,“不过她也未必会告诉王妃。”

顾沉央并不多说什么,随意换了件衣服,趁着容肆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的去了兰鸯阁。

一见到兰阁主,顾沉央便直接开口说了,“我需要知道白老现在在哪里。”不等兰阁主开口,她又补了一句,“我知道你知道他在哪里。”

兰阁主一愣,笑道,“那你也该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顾沉央不问为什么,只问,“他在哪里。”她的语气并不是十分好,兰阁主也听得出来了,却并不生气,更多的是好奇。

“你找他有何事?”

“自然是救命。”顾沉央并没有心情再跟兰阁主开玩笑,因为她不知道容肆再这样下去会变得怎么样,而他是顾沉央除了顾相言跟顾宇枫之外最在乎的人。

或者说,不知什么时候,容肆在她心里的位置比顾相言跟顾宇枫他们更加重要了,甚至她可以不要复仇,只希望容肆能好好的。

“容肆吗?”没有听到顾沉央的回答,兰阁主也就猜到了,便说,“一个人只要有了在意的人,就变得不再像自己,你真的与本阁主第一次见到你时不一样了。”

不止顾沉央,就连一向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容肆,也开始变得不再像以前冷血无情的他。

顾沉央没有心思跟兰阁主聊这些,“也许只有他才能救容肆。”

顾沉央说的严肃,兰阁主也随着她变得严肃起来,“我是知道他在哪里,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将他带来京都。”

“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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