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说明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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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纶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重了,强压下怒火回头去看她,眼神凌厉中夹杂几分沉痛。

而后,他索性回身一把拉住容瑾的腕子,丝毫不避忌,径直往这敞廊深处疾走。

“程大公子,你快放开我!让人瞧见了,我还怎么做人?”容瑾一面扭动着腕子,拍打程宗纶的手,一面用目光四处去瞟,廊上的人虽不多,可也有几位,眼下都愣愣地盯住了她。

而白柳,忽而明白程宗纶为何发怒,他摇头轻笑起来,撑开折扇,优哉游哉地往回走。

程宗纶可不如容瑾顾忌颇多,他目不斜视,疾步往前,任由容瑾挣扎、拍打,“他们看见了才好,他们看见了,你我便都没了退路,那时我看你如何与旁的男子谈情说爱!”

容瑾臊红了脸,又羞又愤,“程宗纶,究竟是谁同旁人谈情说爱,你可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程宗纶忽的顿住,转过身,将容瑾猛地一拉。容瑾身子前倾,险些没扑到他身上,幸而一个踮脚稳住了身子。

可此时她离得他近极了,一个仰头,一个低头,错乱的呼吸缠绵在一起……他带着醇香酒气的呼吸落在她脸上,她好像也喝了酒,面色酡红。

容瑾望见他深蹙的浓眉,那宝石一样美的瞳孔上竟密布血丝,显然他是真的怒了。

容瑾被慑住,忽而不敢挣扎了。

“你与那白柳是怎回事,说什么绝不相负,你同我尚且没说过这样的话,你认识他才几日啊,你凭何对他说那样的话,林四小姐!”程宗纶咬牙切齿地喊她,握着她腕子的手不住收紧,“我将一颗真心掏给你,可你呢?你有没有心?你期盼我早些娶你,我便三番四次忤逆我母亲,我便孤身入火场救你,可你在做什么?不回我的信,还同旁的男子纠缠不清,你是在戏弄我程宗纶么?”

容瑾怔住了,她咽了口唾沫,避开他的眼神。

原来他也在努力,原来他还是想娶她?可他不是与柳二小姐即将定婚了么?

容瑾失笑,目光重又恢复淡漠疏离,“程大公子,多少双眼睛看着呢,请您自重!”

程宗纶扫了一眼四周,方才错愕不已的夫人们眼下已开始指指点点。

程宗纶一个眼神过去,几人吓得噤了声,都回过头假作不见。

他是个少将,糙老爷们儿,做事情向来直来直去,若不是顾忌着容瑾的名声,他早八百年就冲过来同容瑾把话说明白了。

容瑾见他还不撒手,便又开始扭起了腕子……

这人握得太紧了,一扭,好家伙,莹白皓腕上现出一个青紫的印子,疼得她龇牙。

“你……”程宗纶刚想说话,却见她咬得唇色泛白,这才后知后觉看向她的腕子,立即松了手,“对……对不住了!”

程宗纶哪晓得姑娘家的手这么娇贵的,他抓抓后脑勺,一时不知所措。

容瑾甩了两下腕子,又四下一张望,多少双眼睛在看着,这回真是闯了祸了,回头非得被唾沫星子淹死不可!

可横竖被瞧见了,她也就豁出去,索性把话说明白。

“程大公子,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您随我来,”容瑾静下心绪,这便引着程宗纶往敞廊更深处走去。

往里是一座假山和一片竹林,仍有零星的几个客人往来,容瑾便领着他走过灌木丛,往假山处去。

然而容瑾想不到,容辞也跟过来了。

容辞是瞧着容清不愿接纳自己,于是擅作主张想给白柳递话,好促成二人,如此来讨好容清。

然而容辞寻白柳途中,望见容瑾先她一步寻着了他,于是她便悄悄跟过来,不想竟撞见了容瑾与程宗纶……

她此刻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了假山后,同时命婢子去寻朱氏。

容瑾与程宗纶在假山前站定了,她先是朝程宗纶盈盈一福,肃了神色道:“当日您于火场中舍命救了我,我无以为报,他日倘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万死不辞!”

程宗纶看着她客客气气、公事公办的冷淡态度,不由心头一凉。

“再有,我与白柳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不过代替旁人来给他递个话而已,您别误会,”容瑾不紧不慢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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