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遗精(2 / 2)
容瑾正要推拒,老太太便摁着额角说头疼,这便被钱妈妈送进梢间歇着去了。
请过安后,容瑾同容清一道走,两姐妹三言两语便商量好了整人的法子。
首先,秦公子是贵客,当面拒绝驳了人家的面子总是不好的,万一今后林家有求到永宁侯府的时候呢?其次,说自己打嗝放屁,故作没规矩的样子也不妥,毕竟容瑾尚在闺阁,这名声要传出去,恐怕无人敢娶。
可只要是个人便有厌恶的、害怕的东西,譬如容瑾,她一向不喜吃萝卜,沾着一点儿就浑身难受,她想着,若是那位也有这般厌恶的东西,便能不动声色地整上一整他了。
是以眼下最要紧的便是查探秦公子的好恶,而此事,寻常小厮不一定打探得到。
唯有正铎这般混迹在京城贵公子堆里的,才能有所耳闻,只是容瑾与正铎闹得正僵,不便去求他,她左思右想,忽而想起了沈阔。
沈阔这厚脸皮的眼下几乎将林府当成自己家了,就住在外院厢房,每日用晚饭总能看见他。
这日,容瑾用罢晚饭后并未急着走,又慢悠悠饮了一盏茶,见沈阔起身出门,这便立即跟了出去……
昨儿才下过一场春雨,二月初的夜风夹杂着丝丝冷意,裹着泥土的芬芳徐徐而来。院子里的春草吸足了水,正从泥土中冒出来,而深夜的某一处,大约某个娇嫩的花包正迎风绽开。
灯火昏暗的廊上,容瑾叫住了沈阔,“崇明,快过来!”
沈阔已习惯容瑾像大姐姐一般喊他的字,他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昏昏的灯笼火和浓郁的夜色交缠,在那双凤眸中流淌。
“姐姐有何吩咐?”
“你来京城这些日子,想必识得不少世家公子,其中有一位永宁候府的秦大公子,不知你可知道?”
沈阔那点漆般的眸子一转,颔首道:“姐姐想知道些什么?”
容瑾稍稍靠近了些,红唇一开一合地说着话……
不知怎的,沈阔忽想起当日在千红窟里那些姑娘的吻,也是这样昏暗的灯火,她们一点儿不害臊地将唇印在他脸上、脖颈上。他那时并无甚特别感受,可今儿见容瑾说话,却无端生出想尝一尝这红唇的欲念,紧接着喉头也发紧了,他不明白自己是怎的了。
“崇明,崇明?你怎的了?”容瑾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
“无事,”沈阔倏地侧过脸,望着斗拱上的彩画,咽了口唾沫道:“姐姐的话我听明白了,我回头打听打听,”说罢便匆匆离去……
只余容瑾呆呆立在檐下,疑惑地望着那猩红的背影融入夜色。
当夜,沈阔便做了个梦,梦里他同容瑾纠缠在一起,便同他曾在父亲书房中见的一本蒙尘的书中的彩画一般,又羞耻又快活。
这一觉睡得极累,直至次日辰时方醒,坐起身时,他发觉裆下一片粘腻,再掀被子一看,那绣了一丛水仙的青白色褥子上,竟是湿漉漉的一滩。
沈阔唬得从架子床上跳下来,面色红得滴血。
外头伺候的婢子听见动静,便敲门问:“公子,奴婢来伺候您更衣了。”
“把水盆放下便出去罢,”沈阔咕咚一声钻回被窝里,拿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好。
两婢子蹑手蹑脚进门,将银盆轻放在架子上,抬眼瞥了床上人一眼,见他伸着懒腰,这才却步退下,连门也带上了。
沈阔深吁了口气,敛袖抹了抹额上的汗,掀被子下床,转到屏风后换衣裳,心里直犯嘀咕:见了鬼了,五岁之后便再未尿过床了,今日怎会?可不能让那几个伺候的婢子瞧见了,不然往后他这爷们儿的脸面往那儿搁?
于是乎,他悄悄将裤子和褥子打了包,出门时带出去,让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富扔了去。
事后甚至吩咐小富:“上回你背着我瞧瞧看的书,给我也淘几本来。”
小富老脸一红,挠着后脑勺支支吾吾道:“主子,上回去千红窟您还问小的,为何大冷天儿的里头的姑娘们穿轻纱又露肩头,您还说您劝她们多穿些,眼下您……您突然就开窍了?”
沈阔目不错珠盯着小富,眉头一拧,小富忙捂了嘴,一溜烟跑出去办差了。
两日后,沈阔看过三本书后,想起自个儿在梦里这般冒犯一向尊贵矜持的姐姐,愈加羞耻了,甚至不敢再见容瑾,带消息也是用罢饭后,将一小纸条儿塞给她,而后低着脑袋快步走开。
容瑾愈觉沈阔古怪了,只是眼下没空去管他,她立即展开字条一看,嘴角渐弯出一抹耐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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