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入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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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入画,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第二条,嫁给了沈家一个出五服的远房亲戚,是个秀才,家中小有田产,容瑾也依言给了她一百两银子和一副头面添嫁妆,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眼看着便到了腊,这些日子沈阔已彻底不归家了,据小厮禀报说他白日与人谈生意,夜里便宿在丽春院。

容瑾近来忙着清点庄子上献上来山货,对账本,料理府中琐事,无暇顾及沈阔。

不知为何她就是没由来地信他,毕竟连秋纹这样的美人儿睡在身旁他都能坐怀不乱,何况丽春院那些烟花女子?

不过老太太急了,过几日她便得携一家人上静安寺还愿,于是让容瑾无论如何得把沈阔劝回来,还故意给容瑾支招,道:“崇明养在我身边这么些年,我最知道他,小孩子心性,小孩子要闹脾气,你就得哄着顺着,你就像上回一样,亲自去把他拽回来,我和他爹制不服他,可你一去,他定服服帖帖跟你回来,就看瑾丫头你乐不乐意了。”

说实话,容瑾不大乐意,让她一个贵妇人亲自劝丈夫回家,有失身份!

可思来想去,容瑾又觉崇明确实就吃这套,她同自己闹别扭不就是觉着她心里没他么?且自己无论如何解释,他也不信么?

大约真得这么大闹一场,为他吃吃醋,他才相信。

没法子,嫁了个小三岁的夫君,她不得不豁出脸面去陪他玩小孩子的把戏。

次日一大早,派出去的小厮守义回来禀报说沈阔宿在杜康酒楼,那酒楼就是沈家自己的,离得沈府不远。于是容瑾用过早饭后便点了七八个小厮,去杜康酒楼堵沈阔去了。

她想着在府里日日躺着坐着,都要发霉了,不如就走着去。不过她低估了外头的寒风,南方湿冷,那倾肌裂骨的冷意与京城又不同,她实在受不住,在白狐披风里缩成一团。

渐渐的那日头出来了,冬日的阳光是一张巨大的密织的网,摊薄了,便浅得令人觉不出,可伸手去挡,那光芒便从指缝中渗进来。

不过寒风还是更甚一筹,那照在身上的些微暖意,被凛冽的北风一拂,便都拂掉了似的,寒意倾袭四肢百骸,能把人耳朵都冻掉,容瑾忙将白狐斗篷的帽子戴上,而后双手紧紧包裹着鎏银镶红石小手炉。

走了许久才终于到了酒楼门前,眼下天儿还早,里头只有零星三四个客人。

容瑾领着七八个小厮进门,几个小二都放下手中活计看过来,面色微微紧张,他们并不认得容瑾,还当她是领着人来闹事的。

其中一个着青灰色长袄的小二斟了杯热茶上前,恭恭敬敬呈给容瑾,笑着道:“这位太太,您是来喝酒的,还是来寻人的呢?”

容瑾冻得鼻子都红了,她吸了吸,接过那碗茶抿了一口,才指着身后几个小厮,“上酒菜,先招呼招呼他们。”

她也想尝尝自家酒楼的酒菜可不可口,伙计待客可有疏忽之处。

小厮们自去入了坐,容瑾则立在柜台前,左看看右瞧瞧,没一会儿,掌柜的便亲自过来了。

掌柜的是个身宽体胖的男子,着一身葡灰色菖蒲纹缎袍,看着与沈世坤差不多年纪,一脸的笑模样,掀帘出来时见着容瑾,笑色更浓,忙上前拱手,道:“二太太您过来了,快楼上请!你们几个还愣着做什么呢?快把人迎上去呀!”

方才那几个呆呆的小伙计皆是一惊,有两个立即扮了笑脸上前,容瑾一摆手道:“不必了,二爷在楼上罢,把他请下来,就说我在这儿呢。”

两小厮欢快地诶了声,“咚咚咚”地跑上了楼……

容瑾本想试探试探,没成想这掌柜认得自己,便只得作罢,让他们自去忙活,自己则走进了柜台内侧……

楼上雅间里,沈阔与江流昨儿赌了一夜,江流又输了个精光,眼下二人东倒西歪的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榻上,才刚入睡。

其实沈阔是不想同江流赌钱的,一则江流是个输不起的,二则江流上回在长乐坊调戏了容瑾,以至于沈阔一见他便忍不住想捶他。

可江流不服气,当日长乐坊他整整输了沈阔一万两银子,还被打了出去,颜面扫地,这回他一心想着要找回场子,便拿话激沈阔,定要同他再赌一回。

沈阔几番推脱不下,便想着不如让他输个心服口服,于是昨夜才不得不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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