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想入非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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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丽的歌剧院气势如虹,显得人很渺小,但是罗逸身上散发出来的飘逸气质将歌剧院的气势压制了下去,虽然他单膝跪地,但是仰望苏天晴的神情那样唯美,那样真诚,换做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会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这世界上绞尽脑汁想嫁给他的女子比比皆是,更何况是他主动的求婚,不嫁是脑子进水了。

“我是你嫂子啊,罗逸,这个玩笑不好玩,不要玩了好不好?”罗逸望着她的眸子里热烈的像一团幽幽的鬼火在燃烧,苏天晴吓得后退了一步,忘记了自己脚踝骨折,脚一落地就痛的龇牙咧嘴,险些摔倒。

“天晴!”罗逸赶忙站起来,拥住她,她才没有摔倒。

但是罗逸也没有松手,将苏天晴拥在怀中,苏天晴的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撑在他的肩上,避免身体跟他接触,这世上除了罗烈,她不认识任何人的怀抱。

这是第一次两个人面对面的如此近距离,虽然在古堡的时候罗逸曾经抱她出来,但是那时候苏天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上,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只有现在,苏天晴才可以没有旁骛的与他面对面。

歌剧院中的小提琴声戛然而止,辉宏的建筑静静的发散着高贵的岁月气息,这种时刻最适合听花开的声音,或者心跳声。

有两个人的心跳声在响着。

一个是罗逸的心跳声,因为期待,对爱情的期待。

另一个是苏天晴的心跳声,因为彷徨,对方是罗烈的弟弟,她必须拒绝,但是为了罗烈,她不想伤害罗逸。

罗逸的呼吸声中有淡淡的清冷的冬日森林香气,这让苏天晴想起了和罗烈在一起的时候,罗烈身上的那种不能驯服的霸气,完全不同的兄弟两人,但是一样的卓尔不群。

苏天晴的脚踝因为刚才的不注意,刺心的疼痛,眉头紧皱,但是没有呼出声来。

罗逸的眸子一直注视着她的小脸,她的小脸上满是仓皇,剧院内没有开灯,只有舞台上华丽的灯光映衬着这里,愈发显得她的朦胧,像一缕诗魂,随时飘散。

罗逸轻轻伸出手,小心的拂过她紧皱的眉头,然后将头贴近苏天晴,他的眸子中仿佛有一种能催眠的邪逸力量,苏天晴刹那间忘记了躲开,由于背对着舞台的灯光,他完美的唇蒙上了一层阴影,像是中了剧毒似的。

就在唇即将碰触到苏天晴的唇的时候,他的呼吸像摇曳在风中的花瓣一般喷到她的脸上,苏天晴猛然醒来。

“不要,别这样,我是罗烈的妻子。”苏天晴的两只小手用力推开他。

“我不在意你以前是谁的妻子,我只想以后你做我的妻子,我会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时时刻刻的保护你,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的立场,就算你要去打一场世界大战,我都会为你开路,只要你开心。”罗逸并没有纠缠,很有风度的离开了她的小脸,这种时候纠缠只能让女孩子更加抗拒,罗逸仿佛一个情场高手,懂得适时的进退,然后诉说着种种爱慕。

“对不起,我只爱罗烈。”罗逸的眸子中有一种失望的黯然,像个无告的小孩子一般,最断人肠,换做别的女子,肯定会忍不住的拥抱。安。抚。他,但是苏天晴硬着心肠拒绝了,她不想伤害他,但是有些伤害是不能避免的,为了不让他陷得更深。

“是因为我比罗烈后认识你吗?”罗逸不甘心的问,声音略带沙哑,他那种完美的音质在沙哑的时候更加具有诱惑人的魔力,像是多年的蛊。

“不,不是,和认识先后无关,是我只爱他。”苏天晴更喜欢罗烈那磁性的声音,偶尔罗烈声音沙哑的时候,也带着霸道的气息,像是一个没有睡醒的魔尊。

“至少,今晚不要拒绝我,今晚是生日,听我唱完我喜欢的歌,好吗?”罗逸那完美的俊脸上拂过一阵莫大的黯然,呢喃一般讲述最后的请求,那份渴求的神情和很受伤的目光,任何人都无法拒绝,这男人就是个妖孽。

“好啊好啊,原来今天是你生日,怎么不早说,我好帮你庆祝一下,今天我就听你唱歌,给你过生日。”苏天晴以为这是个转移话题的好机会,以为转移了话题就会没事了,自然忙不迭的点头。

罗逸忽然一个清冷的微笑,嘴角露出森森白的牙齿,轻轻的将苏天晴扶到座位上坐下,然后华丽丽的转身,优雅的走回舞台上。

辉煌的音乐再次响起,罗逸完美的音质再次响彻整个歌剧院,虽然苏天晴一句也听不懂他在唱什么,但是不住的为他鼓掌。

表演,不是为了哗众取宠,有时候一个人的掌声足矣。

罗逸是天上的星辰,苏天晴是黑暗中的一抹忧伤,两个人的歌剧院并不觉得空旷。

听到后来,罗逸降低了声音,天籁般的嗓音几乎地不可闻,像是春风拂过湖面,那是最泣血的倾诉,但是苏天晴将这曲子当做催眠曲听了,这一天虽然不用她走路,但是罗逸带給她的一个又一个的意外让她疲倦了,不知不觉中她趴在丝绒的座位上睡着了,梦中梦见罗烈从伦敦回来,朝她伸出双手,她扑进他的怀里,那里是她最温暖的故乡。

只是,苏天晴的梦里,没有罗逸,罗逸只能在舞台上,在他自己的梦幻歌声里。

罗逸丝毫不在意苏天晴这样貌似没礼貌的睡着了,演出照常,当唱完自己所有想唱的曲调后,罗逸缓缓走下舞台,来到苏天晴身边,脱下自己的白色外套盖在苏天晴身上。

“唔,吃早点了吗?”苏天晴恰在这个时候醒来了,刚刚在梦里她正是在询问罗烈饿不饿。

“吵醒你了?”罗逸轻声问道,口气中有一丝抱歉的意味。

“没有没有,什么时候了?”苏天晴睡眼朦胧的坐起来问道。

“天已经黑了。”罗逸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午夜了,怕她会吓到,所以只说天黑了。

“那,该吃晚饭了,今天你生日,找个好点的地方,咱们吃饭去,我告诉你啊,生日这天一定要好好的吃,吃的饱饱的,不然对不起自己。”其实这样的一天,应该在父母膝下度过,但是罗烈曾经那样严厉的喝斥苏天晴说他没有父母,而且罗老夫人要那样不喜欢她,她自己也不知道父母是谁,所以就没有想那么多大道理,只想眼前这个人,她所爱的男人的弟弟能够快乐。

“好,我们去吃点特别的东西。”罗逸很自然的将苏天晴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臂弯里。

“好,不管吃什么,我都舍命陪君子。”她每次过生日外婆都会给她做很多好吃的,没有钱买什么精致的巧克力啊麦当劳什么的,外婆就变着花样的做最拿手的饭菜,豆包、糖包、饺子、炒饭,都是苏天晴最喜欢吃的,但是放在同一餐饭里吃就有点不美妙了,但是看着外婆那么辛苦的做,她总是笑着都吃下去,所以每年过生日都会胃痛好几天,所以以为罗逸也会这样过生日。

“怎么说的和去送死似的,有那么可怕吗?只是吃点东西而已。”罗逸挽着苏天晴走出了歌剧院。

夜色下,街道上灯火通明,巴黎是个不夜城,不仅是店铺,路人也是不夜的,永远像是黄昏刚刚过去,夜幕刚刚拉开的样子。

冰凉的夜风吹来,苏天晴出来的时候只穿了长裤和衬衣,古堡里并不觉得冷,在歌剧院里也有空调,乍一出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顺便将小手从罗逸的臂弯里抽出来,在歌剧院里的时候她就想把手抽出来,但是已经拒绝了罗逸的求婚,不想再打击他了,所以一直到现在才找到合适的机会,不露痕迹。

罗逸朝四下里看了看,很快歌剧院的一边响起了轻快的得得的马蹄声。

“罗逸,罗逸,我,我居然看到了——”苏天晴惊讶的不过说出马车这两个字。

但是那辆两匹白马拉着的马车确实是朝着他们而来的,银色的车身在月光和不夜城的梦幻灯光下熠熠生辉,赶车的车夫一身古老的灰色宫廷制服,头上还戴着个很夸张的黑色大帽子,帽檐上插着一支白色的羽毛,羽毛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马车停在了罗逸和苏天晴身前,车夫跳下车来,摘下大帽子朝着两人优雅谦和的微微一鞠躬,在这样的艺术之都里,连一个车夫身上都带着那份古老王朝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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