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脑后反骨(1 / 2)
少垣闻言,神色愈发阴鸷凶狠:“心爱之人?”眯起眼睛猜测,“萧砚?”见她不回应,以为是戳中了她的心事,咬牙切齿道,“你果然是追随他而来!”
他在萧府住了几日,一直想从萧砚口中问出什么,但萧砚口风紧,总有办法绕过他的旁敲侧击,不透漏一星半点消息。
“墨少微,你在他身上栽的跟头还不够大吗?信不信我去杀了他!”
当年,他日日在萧砚耳畔说她的坏话,千方百计地阻挠二人见面,就怕他们会看对了眼,听说萧砚退婚之后,他还幸灾乐祸了好些天。他一直觉得,这桩婚事没成,有他的一半功劳。因此,即便后来祖父过世,父亲迁怒,少微险些丧命,他都没有将萧砚给恨上。
老爷子本就年迈体衰,那段时间心疾更是频繁发作,萧砚退婚的打击,不过是诸多诱因中的一个,即便没有那事儿,祖父也没几日好活。至于少微后来受的那份罪,一则怨他那个糊涂的爹,二则愿那个狠毒的姨娘——娶了那般狠毒的女人进门,归根到底还是怨他那个糊涂的爹。
冤有头债有主,这罪还轮不到萧砚来顶。
他这个人虽然唯恐天下不乱,但在这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比谁都冷静透彻。
他也并非不喜欢萧砚,只是接受不了,萧砚成为自己的姐夫。
他接受不了任何人成为自己的姐夫。在他心里,他们都不配。
宋然却给他擦着头发,淡声道:“你不必胡乱猜测。我与萧大人自始至终都无男女之情,有一些事,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误会,如今误会已经说开,我们再没有任何瓜葛。你这火,怎么都不该撒到他的身上。”又问他,“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你杀了,萧大人冤不冤?”
“不是萧砚,那就是另有其人了?”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问。”她将他湿漉漉的头发擦了个半干,停下手望着他,半年没见,他的个子长高了一些,与自己的眉眼有几分相像,但他生得更像母亲,若非那自耳下蔓延的丑陋伤疤,只看这张脸,也是祸国殃民的长相。
她收回心神,道:“少垣,我有些事要问你,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少垣哼道:“你今日若不告诉我,究竟看上了哪个混蛋,你的问题我一个字也不回答。”
宋然微微一笑:“好。你我便都不说,从今日起,你不问我,我也不问你,谁也不要坏了规矩。”
她比谁都了解他,知道以他的脾性,必定无法忍受有事搞不清楚。果真,他从凳子上起来,在房间里踱了几圈,突然走回她面前停住:“咱们交换问题,你问一个,我问一个。”
她理着衣袖,并不答应:“你只需问我那个人是谁,便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可我的问题却不能一口气问完,这不公平,还是算了。”
少垣额角频跳,终于做了让步:“我不直接问你那人是谁就是,一个问题换你一个线索,如何?”
她蹙眉良久,才勉为其难地道了一声:“行吧。”
少垣见她点头,眼睛立刻放了放光,拉了凳子在桌畔坐下,道:“你先问。”
他倒了一杯茶等着,听到她问:“今年的年初,你曾来过陵安城。听说了萧大人被陷害入狱,你想要救他,却没有门路,于是便动用了解忧阁的阁主令。不过,替你出面的是谢七哥,对不对?”
她这个问题,看似是一个问题,实则他要回答,便必须要否认掉那些不准确的部分,他却浑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陷阱,只为她已经猜到这个地步惊讶不已。
在她挑起眉毛时,他将讶异隐去,道:“不错。母亲三令五申,解忧阁不得干预政事,我的身份也不能暴露,所以,替我出面的不能是墨家的人,谢七哥最合适。”
“第二个问题。你知不知道,谢七哥乃京卫司神督营的统领,他借用解忧阁的阁主令,明着替你隐瞒身份,暗中,却一直都在将廷卫司的目光,引到墨家来。”
听她将一切说完,少垣的脸狰狞起来,手上也有青筋暴起:“好一个谢七!当初不过是将阁主令借给他用了一次,他竟拿着鸡毛当令箭,打着我的名号做了这么多恶心事儿!”冷着脸道,“这些事,我全然不知,你继续问。”
宋然又问了他一些细节,确认他只是上了谢七的当,并不是与之同流合污,心中略微放了心。
“好了,该我问你了。”
少垣喝口茶,强压下对谢七的愤怒,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我可认识?”
宋然摇头。
“他是何出身,家世如何?”
“若是以墨家的标准来看,他出身寒微,谈不上家世。”
他眼皮跳了跳,不禁脱口道:“你说的这个人,不会是个平头百姓吧?”
“不是。这是第三个问题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