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割袍断义(1 / 2)
李虚白被她撩起了火,面红耳赤地说了三个字:“你等着。”
青檀水盈盈的眸子瞟着他,慢幽幽地说:“哎呦好大的口气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李虚白望着她挑衅顽皮的眼眸,忍无可忍,站起来将她拽到怀里,俯身就亲过去。
青檀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不禁逗,急忙扭开脸道:“我没洗脸呢。”
青檀被他亲得有些动情,柔声道:“不如,你先和我成亲,成亲后再去赌你的第十阶?”
“如果我死了你岂不是成了寡妇。”他不想耽误她,也不舍得坑她。
青檀故意逗他:“那我再嫁就是了。不用你担心。”
李虚白冲口道:“我不想让孩子叫别人爹。”
青檀乐不可支地推开他:“李大夫你想得好多,连孩子都想到了。”
初夏的衣裳衣领浅,她肌肤胜雪,领口外的几点嫣红十分醒目,李虚白将青檀的头发拉到胸前,窘然道:“留了印子,你带帷帽了吗?”
“行李在客栈呢。”青檀又逗他,“你敢做不敢当啊?”
李虚白红着脸道:“我怕韦叔问起来,你会尴尬。”
结果他多虑了,韦长生雇车回来,看见就跟没看见一样,目不斜视,根本不问。儿子都有的人,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么。
三人离开垂柳巷。青檀先去客栈取了行李和马,韦长生很有眼色地骑着青檀的马,让她在车里“照顾”李虚白。
青檀趁机劝说李虚白放弃枯木逢春的第十阶。她思来想去还是不想让他赌,哪怕不知他哪一天会离世,也比他立刻离世强。
李虚白苦笑道:“你身在孝期,我能不能活到三年后都是未知。”
青檀气道:“谁让你把这事瞒着我!若是你早说,我们在阿娘去世之前就可以成亲。你先是骗我去找什么未婚妻,后来又骗我要去当和尚,你嘴里有没有一句实话!”
李虚白理亏地垂着眼眸:“你让我发誓,说了谎话就娶你为妻,所以我很痛快地就发誓了。”
青檀又好笑又好气:“呵呵,敢情都怨我呢?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青檀哼道:“当真没有?”
李虚白迟疑了一下:“真的。”
从雁回城去朔州,途经榷场所在的清安城。三人找了客栈歇息一晚,准备第二天再走。青檀去年因为寻找夷微,在朔州和榷场待了很久,知道榷场有一些北地特产是从北戎运过来的,京城很少见到,便想买些回去送给莲波。
为了不耽误赶路,翌日她早起了半个时辰,趁着李虚白和韦长生还未起来,独自一人离开客栈。
初夏时分,天亮得早,出乎意料的是,榷场里的商户们大多没有开门,青檀一打听,原来假公主刺伤北戎王子的事已经传到了榷场,很多商户担心北戎人要来报仇,纷纷关门闭户,有些商户已经准备带着货物暂时离开。
青檀好不容易找了两家开门的店铺,买了几样东西。离开榷场时,她居然遇见了秦老爹,就是去年冬日,让她去京城银铺打听金球来历的一位商队老者。
这真是太巧了,青檀笑盈盈上前,向他拱手问安。
秦老爹疑惑地打量着她:“女郎认识我?”
青檀莞尔:“当然认识啊!几个月前,我向你打听一个镂空金球的来历,你还记得吗?”
“记得。”秦老爹眯着眼睛仔细盯着青檀的额头:“不对,那女郎额上有一朵梅花刺青。”眼前这女郎额上只有一块儿指甲大的绯色胎记。
青檀笑了:“就是我。”说着,她把装着辟邪珠的金球拿出来给他看。
秦老爹哎呦一声:“还真的是你,奇怪了,这才几个月没见,你额上的刺青怎么不见了?”
“已经去掉了。”
秦老爹吃惊道:“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到底怎么去的?”
青檀笑着摸摸额头:“说起来挺麻烦的,用银针一点一点扎破肌肤让药水沁进去。”
秦老爹哦哦点头:“说起来,我的脚也是夷微用银针扎好的。”
青檀心头一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夷微,他会用针?”
“我崴了脚,脚踝上鼓个大包,大半年过去也不见消,走路时隐隐作痛,他替我扎了几针,竟然好了!”
青檀强笑:“你怎么知道他是夷微?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秦老爹笑了:“肯定是他,他自称夷微,他那张树皮面具和褐布衣裳,整个榷场的人都认得。”
“他驼背吗?”
秦老爹道:“不驼,个子很高。”
韦长生的个子也很高,但是他有点驼背,所以他假扮陆平的时候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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