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尸身异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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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几个妇人被吓得惊叫散开,在场的爷们儿也没好到哪去,脚软了软,面色铁青铁青的。

谁能想到好端端地又冒出一具尸体来!那面色还这般,这般狰狞!

魏君遇看着沈言面色微白,当下眸子沉冷,上前去捏了捏她肩膀,把人捞上来。

眼看着尸体要被水流冲走,沈言回神,手中用力便将尸体拽了上来。

等捞上来,众人看清后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要不怎么说奇怪,这尸体本身的死状就很怪异!

左手以怪异的姿势扭曲着,显然是被外力折断了,而右手却是微蜷着朝前,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死不瞑目的模样让人不敢多看。

死在水中身上还绑着绳子,若猜的没错,刚才拉着重怕是因为地下绑着东西,要沉尸呢!

刘桥坎没想到自己上任第一天就碰上这种人命案,而且死者这一看就是遭了毒手的模样,当下不敢怠慢,连忙唤人来将尸体带回去验。

纵使这样,尸体也是在大坝边发现的,流言传的飞快,恐慌之意顺势而起,将本就阴雨绵绵的冶州城带得愈发沉冷了。

沈言一路过来,每每听到“大坝祭天”四字便额头一跳,忍住纠正这个说法的冲动,却也知道这并非一两句话就能改过来的——先不说尸体在大坝边发现是事实,光是人们相信了十余年的东西,又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了的?

仵作正在验尸。

秋子确实是淹死的没什么复杂,倒是另外一具让仵作费了不少时间。

在等待结果的空档,沈言和魏君遇早已换了一身衣裳,坐在衙门中,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心思各异。

“公子,若那些尸体不是巧合,又会是什么样的原因呢……”

魏君遇听她似喃喃一般的问,转头道:“不是巧合便定有规律可循,一件事只要发生过那痕迹便永远都会在,只看我们找不找得到。”

沈言点点头,眸中泛冷:“我们好好查一查这大坝,我就不信,它还当真吃人!”

魏君遇轻轻“嗯”了一声,倒是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来:“我怀疑这些年的孩童夭折或失踪都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

沈言顿住:“怎么说?”

魏君遇将今早在那大娘口中听来的话与她说了一遍:“听她的意思,这雨收不住,就要有孩子遭殃。”

也就是说,雨不停,水位持续上涨,大坝若是扛不住便要有孩子遭殃的意思?可这是什么逻辑!

沈言想不通,魏君遇亦是皱着眉。

正思虑着,刘桥坎那边使人来唤,原是仵作已经验完了。

“如何了?”

沈言问道。

仵作净了手,擦着额头上的汗,垂首答道:“此人身上有大面积的淤青伤痕,致命伤是后脑勺的一个大窟窿,瞧着是重物敲击导致,左手也是死前造成,属下推测是死后被人抛尸水中,又怕被人发现,才缠了绳子困在水下。”

但那人没想到因着连日大雨水位上涨,水流也大了,将尸体一路冲下来,还被他们给遇见。

难不成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沈言脑子一转便想通了其中关节:“在这关头抛尸大坝,是存着嫁祸的心思吧?只是不曾想聪明反被聪明误,捆了绳子还真是在告诉我们此地无银三百两。”

魏君遇微微颔首:“不太聪明的样子。对了,还没人来认尸?”

刘桥坎苦恼地摇摇头:“未曾,且尸体这副模样……我们也不好画像啊……”

都这样了,也难有人认得出来。

正想着,却忽而听见魏君遇道:“我看死者这样子好像想抓住什么东西,当时他身受重伤,能有什么东西比他性命还重要?”

沈言抚着下巴:“而且很奇怪他的眼珠子,好像是向下的?他死前在看什么?”

沈言照着尸体的模样比了比,道:“唔,向下?抓东西?”

这真是太奇怪了,沈言想半天也没半点头绪,其余人亦是陷入苦恼之中。

身份不明就算了,关键是死的还这般蹊跷,更让人不解的是这得什么深仇大恨才能下这么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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