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携手不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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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人不在还好,两人现在又离得这般近,沈言不免想起刚才他护着自己不让看处理伤口的举动了。

亲密且体贴,清冷却又温柔,沈言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竟是溺在这其中,隐隐欢喜不可自拔。

只是魏君遇却一脸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让她有些摸不清他的想法,不敢将心头的话轻易问出来。

她虽行事果断利落,然于这情感上还是头一遭,不知如何是好。

但现在也不是谈这儿女情长的时候。

沈言平复了一番心绪,和魏君遇一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开口问道:“事情如何了?那个琴娘只是个牺牲品,现在当还有一位绣娘才对,他们怕是很快会再出手。”

从今晚的寥寥数语来看,这琴娘只是来执行任务的一个人,只是她心中自负,妄想贪多将自己和魏君遇一道拿捏,最终却因此露出马脚来。

人现在死了,也问不出什么来,不过以她用毒的手段和龙跃帮那些人对她的恭敬程度来看,并不难猜到她的身份。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魏君遇却是久久沉默不答,等沈言疑惑地看向他,才启唇道:“阿言,你说陈太妃是变了,还是我从未了解过她?”

沈言纤细的手在被面上蜷了蜷:“你印象中,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魏君遇起身坐到床边,离她近了,心头才微微舒服了些。

“她是先帝嫔妃中除太后外唯一一个好生活下来的,虽说先帝的后宫人不多,但也少不了争斗,据我所知她在后宫向来是明哲保身为主,从不参与什么争斗,且当初她与先皇后感情不错,也得了不少庇护,所以在后宫也没人主动会去招惹她。

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除非必要的家宴。不过在宫中对我很是照顾,我母后走得早,父皇没再立后,太子皇兄身上重担多……我整日无聊,偶有一次学到了算术,深感兴之,才整日研究其中各法,倒也没觉得什么孤零。陈太妃怜我自幼没了娘父兄又忙着,常常与我说话,管着我宫中的人,没让我受半点怠慢,很是细致。”

他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沈言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心中也随着有些难过。

因为无人相伴才去钻研算术,将孤独逐渐过成习惯,惹人心疼。

这种时候陈太妃的出现,也算是有了些许慰藉吧?

和自己倒是有几分相似呢。

沈言想了想,道:“也许她从未变过,对你关心照顾是真,私下里做了这些事也不假,只是这一面都是你未曾发现的罢了。公子,她也从未对你虚情假意。”

不过是另有所求罢了。

她知道魏君遇在害怕什么。

害怕陈太妃这些年对他的好不过是利益驱使,害怕那些真心都是虚伪的外表。

魏君遇一双沉沉黑眸盯着她,其中情绪翻涌,似乎还带了些迫人却不知是何的东西,将沈言都看得紧张了起来。

“怎、怎么了?”

魏君遇忽而凑近了些,冷香直逼,沈言往后倾了倾,面色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她颤动的睫毛像是小刷子般挠的魏君遇心头痒痒的,声音也变得轻了许多:“我对阿言亦是真心,可有觉出?”

沈言:?

不是在说陈太妃吗?怎么突然就扯到她身上来了?

“真、真心啊,啊自然是知道的!”

魏君遇看她紧张的小模样,忽而笑开,纤长的手指捏住她的脸:“我以为我做的这般明显,阿言定是明白的,怎么聪慧过人的小将军,这次却要别人来提醒?”

沈言忽而说不出话来了。

他眸中的炽热太过明显,那么冷清的一个人忽而变成这般,竟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初到此地与阿言相识,我便知此后冶州府将遇种种皆要托你照顾,虽父皇意在让你做我的挡箭牌,但我从未将阿言视作棋子来对待,而是可信的同伴。”

慢慢地视为友人,再然后似乎那感情就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模样,直到知晓她的女儿身,方知自己心中那难抑的东西是什么。

他欢喜阿言,见不得她蹙眉发愁,更见不得她受半点伤,哪怕这是必然之事,每当看见她负伤归来,总忍不住心疼。

恨不得替她受了这痛,毫无波澜的心竟是因这么一个人而动,期盼着往后余生能与她不分离。

“阿言,我想你伴我余生,携手不弃。”

沈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脸颊已是通红一片。

偏那人还不愿放过她,紧紧盯着,似乎不等到她的答案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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