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大柳树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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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有了难度。

换一伙人的话,如果肥羊一直这么抱着皮包,就很难调包了。

此时只有两个选择:

一、打晕他;

这就不是靠技术了,和抢没什么区别,那是[横道]中人的活;

二、趁乱[挑包]。

可如果老疙瘩这个点儿踩的准,包割开后,沉甸甸的黄金就会往外掉,谁出这个手,都会当场[掉脚]。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出手前我会把所有“可能”都列出来,再一一对应解决方案。

如果没这两下子,岂不是白混了!

一个眼神递过去。

启动第二套方案。

女乘务员在喊:“别打了,警察来了!”

唐大脑袋根本不搭理她,两只手扯着老疙瘩的大衣领子,像拎小鸡仔一样。

“草泥马,你咋这么贱呢?”

老疙瘩头型更乱了,嘴上分毫不让:“我操尼玛!别以为你体格壮,我就打不过你!”

“……”

两个人嘴没闲着,很快就撕扯到了铺中间位置。

这些旅客见过道空出来了,慌忙拎着大包小包往出挤。

人多路窄,乱哄哄一片。

马上就到站了,乘务员见劝不开这两个人,也跟着挤了过去。

她得去开车门。

估计想法很单纯,要打他妈下去打!

我被挤的跌坐在了7号下铺上,就坐在了胖肥羊身边。

先前仗义执言的女人刚从中铺下来,一个趔趄就坐在了我大腿上。

我朝唐大脑袋眨了下眼睛,意思是我准备好了。

呼——

老疙瘩被推到了铺上,脑袋重重地撞在了肥羊的下巴上。

就听“妈呀”一声。

肥羊两只手下意识去捂他肥嘟嘟的下巴……

老疙瘩砸在了他的身上,挣扎间,把皮包从肥羊的腿上,推到了身体一侧。

也就是我和肥羊之间。

疼痛、慌乱,再加上人体突然压上来的重量,会让人暂时忽略一切,包括先前一直抱在胸前的皮包。

老疙瘩手忙脚乱往起爬,两条胳膊支着铺面,挣扎着要起来。

唐大脑袋一拳又一拳地不停怼他后背。

嘴里更是辱骂声不断。

肥羊还捂着下巴,下半身被压得无法动弹,上半身挺着往车窗方向躲,唯恐再打着自己。

老疙瘩这个姿势,正正好好挡住了身体下面的包,更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与此同时。

我一只手推着女人的后背,大喊:“大姐,快起来呀!可坐死我了……”

另一只手,就在老疙瘩的身子下面,将两个包换了位置。

腿上的女人挣扎着往起站,我拎上包用力去推她。

场面真是鸡飞狗跳。

前后不到十秒钟,肥羊想起了自己的包,伸手抓住拎手后,就开始推老疙瘩。

嘴里骂着:“你快起来,压死我了。”

唐大脑袋见我拎包站起来了,一把抓住了老疙瘩的后背,像拎玩具一样,又把他扯了起来。

两个人又扭打在了一起。

老疙瘩的爆炸头被薅住了,他也在撕唐大脑袋那张破嘴。

我站起来以后,就发现坏了!

手里这个包至少得有十二三斤,比调过去那个包重了接近四斤。

怎么办?

可这时候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肥羊如果察觉,也得是拎起来往出走的时候。

车停了。

不去管他俩,我随着旅客赶快往前挤。

身后那二位,还在互相问候着对方直系亲属,花样百出,一句比一句埋汰。

走在我前面的女人回头道歉:“刚才不好意思了!”

我笑笑说没事儿。

两节车厢都走这个门,起码用了五分钟,我才下了车。

拎着包,随着人流很快出了站。

记得前面不远有个下沉广场,都是卖旅游用品的摊子,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

走过去看,没大多变化。

我下去买了个花里胡哨的编织袋,回身坐在台阶上,将皮包放在里面,又做了一点儿小手脚。

往肩膀上一背,走上台阶。

来到出站口,靠着墙角点了根烟,默默看着脚步匆匆的旅客。

和雪城相比,西安的温度起码要高出十几度。

这个位置背风,中午的太阳照在身上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上次离开这里还是1990年春天,一晃马上八年整,不知道老佛爷还好吗?

莫名其妙,我竟有种近乡心切的感觉。

心脏都跳的厉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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