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洞房花烛情断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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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上是姬宫湦亲自主持着这场婚礼,从行礼到礼成,他看着廿七的眼神宛若兄长那般,真心实意的期待着这对新人能够得到幸福。酒宴一直持续到夜里,郑伯友的同僚好友将新郎与新娘哄抬到了洞房之中,非要看着一对新人入这洞房,郑伯友的面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难堪。

姬宫湦转过身,伸了伸手,让哄闹的宾客停止了喧嚣。郑伯友酒过三巡,面色通红,他原本就不胜酒力,若非今日这白酒之中掺了不少水,只怕是他此刻已经栽到床上没有一点反应了。饶是如此,此刻还是有些跌跌撞撞,脑海中一团浆糊。

廿七静静的坐在床榻边上,手紧紧的捏着手中的布帕,手上浸润的满是汗水,低着头不敢去看满屋子的文臣武将和周朝君主。

“今儿就闹到这里,”姬宫湦清了清嗓子对着满屋子的人说道,“咱们就下去吧,剩下的时间留给新人!”他带头朝着门外走去,剩下的宾客除却起哄了两下之外,也一一走了出去,将这间卧室的门紧紧的关上了,姬宫湦忽然在门外驻足,又转回去、附耳贴在屋子的墙壁之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余下的人也都屏气凝神,看着郑伯友这种谦谦君子的洞房花烛夜到底是何种模样?人人面上都带着期待,好奇的神色,观察着房间里新娘和新郎的一举一动。

廿七抬头看着郑伯友,郑伯友却不敢去看她,于他而言这种婚姻不过是一个仪式,从未考虑过过了今日,廿七就是自己的人了。廿七站起身走到了烛台边上吹灭了上面的烛火,踮起脚尖,她站到了郑伯友的面前,深吸了两口气,“你我已成婚,今晚就由廿七来服侍夫君就寝吧。”她说着将手伸到了郑伯友的衣襟之上要帮他解开他的衣服。

郑伯友忽然退了两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用十分生涩的语调说道,“不……不用了,你今日也应该累坏了,还是早些休息吧!”他说完就要转身,却被廿七拉住了,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问道,“你想去哪里?今日这洞房不入,大王就始终对你不会放心,你不能走。为了娘娘,你也不能走。”

郑伯友的脑海中像是闪过一道白光,整个人骇的发懵,甚至没有办法思考,只是凭借着条件发射说道,“我不想委屈你。”

“你怎么知道就是委屈呢?”廿七小声问道,“闭上眼睛,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把我想象成你爱的那个人,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廿七,”郑伯友轻声唤道,“我不能……”

廿七已经揽住了郑伯友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她出门的时候悄悄的拿走了褒姒的香囊、用她惯用的香料沐浴、衣服上也散发着琼台殿里龙涎香的问道。如今郑伯友半醉半醒,早就没有理智可言,无法思考,只能凭借着条件反射来做出判断。

闭上眼睛,一切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廿七与褒姒年纪相当、身形相仿,让人很难分得清谁是谁,勾起他的回忆,他还记得几个月前离开镐京城的那日,落日余晖,一切陷入一种昏黄而金灿灿的色泽当中,褒姒拉住他的手……

回忆的混乱让郑伯友将廿七当做了褒姒,脑海中仅有的道德感也被酒精压制……

“好了好了!”姬宫湦轻轻地拍了拍手,压低嗓音对周围的人说,“走吧走吧!都别羡慕郑伯了,各自回家吧。”

“臣等告退!”几位朝臣作揖说道,尽数退出了郑府,姬宫湦也终于心满意足的迈步而出,如今的郑伯友也只能是他的助力,而永远不会成为他的威胁了!

郑伯友与廿七难舍难分。氤氲与恍惚之中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谁,一种悸动忽然攫取着他的心房,情到不能自已之时却忽然叫了一声“娘娘……”,却让廿七的眼泪应声而落,明明知道事情如此,却非要亲自去验证,永远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郑伯友紧紧的抱住廿七,鼻尖贴在她的脖颈之上,趴在她的身侧,他用呢喃的耳语说道,“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然后沉沉的睡了下去,这一晚的记忆在郑伯友的脑海中残存的并不算多,可是在廿七的脑海中却占据了她回忆的全部。

这种回忆必将伴随她一生,倾其所有,仍然痛苦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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