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超过预期（2 / 2）

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现在只是在孤注一掷地赌，赌沈淮序还并未真正知晓她最近所做的那些事情，赌他今日前来，只是想从自己这里套出话来。

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如果赌赢了，那她今日便可暂且获得一丝安宁，能够继续维持着现有的局面。

然而，若是赌输了……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大不了就是挨罚，反正她先前被罚的次数也不少，只要不是危及生命的惩罚，在她看来，都不算是什么大事。

沈淮序就这样沉默了许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白芷身上，却见白芷一直跪在地上，头低低地垂着，甚至都不敢看自己一眼。

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阴沉，心中涌起一丝不悦。

他敏锐地察觉到，白芷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身体反应。

然而，即便她再怎么努力，在他的注视下，她的肩膀还是不可避免地因为害怕而有些微微的颤抖。

那轻微的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虽然细微，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沈淮序在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自己在她面前时，是会随时吃了她的吗？

不过就是在自己的面前而已，至于像是一副被自己吓死的样子吗？

沈淮序轻轻闭了闭眼，修长的手指缓缓攒动着手中那串圆润的佛珠串。

佛珠在他的指尖滑动，发出轻微的摩挲声，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思索与纠结。

半晌后，他才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神色平静而深邃，缓缓开口说道：“行了，莫要在地上跪着了。”

“这般一直跪着，若是被旁人瞧见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本世子夜里故意来找你麻烦呢。”

他的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白芷闻言，连忙行礼道：“多谢世子爷。”  她的声音轻柔而恭敬，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白芷的身子微微发僵，她艰难地站了起来，仿佛每一个动作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她的眼睛始终避开沈淮序的目光，像是在刻意逃避着什么，只是一直看着别处。

那眼神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敬畏，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沈淮序静静地看着她这幅样子，心中不由得泛起层层疑惑。

他微微皱起眉头，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他忽然觉得白芷真是奇怪极了，从她的言行举止到她此刻的神态表现，都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怪异。

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这种感觉就像一团迷雾，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想要一探究竟。

不过，今日见她在自己面前这样诚惶诚恐的，沈淮序心中竟莫名地涌起一丝怜悯。

他在这波谲云诡的侯府中，见惯了各种阿谀奉承和阴谋算计，白芷此刻的单纯恐惧反而让他觉得有几分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