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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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皇宫之中,江若兰自己去跟那些哥儿姐儿的玩儿,她与他们同仇敌忾,都不喜欢江若茵,自然是有话可说。

不过江若兰却忘了一件事情,她是庶女,她以为她与别家的小姐们是同一战线的,她们却只是拿她当笑话罢了。江若茵再怎么落魄,不受京中的人的待见,那也是个嫡女。别家的姐儿们能到皇宫大内来的,那多半也都是嫡女,或中有那么两个庶女,也只敢跟着,不敢出声,哪怕是在家里正得宠的妾侍所生,出了门大多也只敢夹紧尾巴做人。

庶女太猖狂了,那是不识抬举。就算是宠妾所生,在别人家的嫡女面前,总是抬不起头的。

若不是江若兰出身相府,一些想要攀上一品中书令做亲家的老爷夫人们才不会对她这样的庶女动心。

还未议亲前,江若兰一直表现的温柔贤淑,到像是那么回事儿,可她是没脑子的,如今越发狂妄,早已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江若兰与那些勋贵家的小姐聊天说话,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而那些嫡女们却只拿她套跟江若茵有关的话,互相讽刺讽刺,叫她越发口不择言。

于是当日江若兰自以为是挣足了面子,却成了其他宴会上,官家小姐们聚在一起的谈资。

这谈着谈着,便拿这件事来讽刺江若茵,她们说:“就江若兰那天的样子,怕是看上了二殿下了。他们江家的女儿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心高气傲啊,姐姐瞧上皇子,妹妹瞧不上王爷,也不知道是谁太高看自己了。”

江若茵听及此,连后半句都懒的反驳了,只觉得前半句话太过耸人听闻,“我那二姐姐喜欢谁?”

那对面坐着的姑娘,是平阳王家的嫡孙女宋芍然,好穿些蓝啊绿的颜色,显得淡雅又尊贵。可说到底也只是个闲散王爷,祖宗荫蔽,手中早就没什么实权了,平阳王家男丁稀少,还指着这女儿嫁个好人家呢。

于是她口中便是各种酸意,他们江家的女儿,怎么把京城里的好公子都给瞧上了,“当然是宁贵妃所生的那位二皇子,周炳殿下了。”

江若茵才顾不得宋芍然对她什么态度,竟然生硬的挤进他们那一堆里,找了个空凳子坐下,“什么时候事儿?”

宋芍然抬起袖子掩着面,眉目间都透露着一种嫌弃,哪有谁家的嫡女像是她这种做派的,没得一点教养,活像个乡野村妇,“不就是上个月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你又不是没去,怎么还要来问我。”

“你少跟我扯那些弯弯绕绕我的问什么你答什么就是了。”江若茵急了,她这二姐姐看上谁不好,偏要看上跟齐王一伙儿的那位,那日后可怎么办啊,“我既然问你,那就是我不知道。”

宋芍然往后退了退,指了指桌子,让她先坐下,不要拄着胳膊靠向自己。

江若茵确实是心急了,便先坐下,两条眉轻轻的蹙起,险些连宋芍然都被她这幅样子给迷惑过去了。

倒是不曾想到,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相府嫡女竟然会为这种事情着急成这个样子,宋芍然心里是又气又喜。气的是她也想嫁入宫中,为平阳王府提些面子,喜的是瞧他们两姐妹内讧还怪好玩的。

“那日宫宴,不是有些人都聚集去斗蛐蛐儿了,你家那位二姐姐可是一点大家闺秀的作派都没有,竟然跟着一堆哥儿去玩那个,最后还赢了。”说起这里,宋芍然还啧啧两声,“你们家的姑娘是不是都这么野啊?”

说话间,还在原地的江若青却轻咳了一声,宋芍然便把这个话头儿给打住了。

他们家这位虽然是个病秧子,但口碑到确实是不错,只不过可惜了人太柔弱,怕是都撑不过二十岁,也是红颜命薄。

宋芍然继续说:“赢了之后,二殿下夸了她两句,她就尾巴摇到了天上去,后来小姐们聊天,她就开始对着我们讲她的痴心妄想了。”

江若茵听了这些,直接就懵了。

是的,想起来了,其实上一世的江若兰喜欢的也是二皇子,也是这个节骨眼上,因为皇后的宫宴看上了那位殿下。但后来似乎是父亲不答应,不愿让江家落进党争的漩涡里,拒绝了她的这一番请求,最后和某位伯爵府家的儿子定了亲。

江若兰只想高嫁,从前是嫉妒她与周珩关系好,现在见她不要周珩了,便想踩在她的头上嫁给皇子。江若茵不敢保证自己什么都不做,是否能阻止江若兰,毕竟如今处处是变数,除了那些与这些事情毫不相干的,但凡是掺和到京城里这个漩涡中的,又多少事情是不会受影响的呢?

谢迎书不过是多来了一次江府,便叫齐王急得提前探了口风,谁又能保证齐王不会来祸害他们江家别的女儿。

二皇子的那一句夸赞,是否是齐王与二皇子间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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